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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甜美气息对他而言都似催生情。欲的迷药。他终于无以忍耐……月忍悄声下床,把被角掖好,披上外袍走到房外,想借外面的冷风平息一下内心的燥乱。他在廊下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另外一间客房门口跪坐着一个梳着双螺髻的侍女;想来此女没注意到云夕姑娘已经跑到另一间客房安睡,兀自在门口跪坐着侍夜。月忍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侍女提起来,少女刚要惊叫就被月忍捂住嘴,她看清眼前是晚间才进府的贵人,眼中的惊惧变成了隐忍和服从。月忍抱起少女走进内房放在床上,三两下除去侍女和自己的下裳就贴了过去……发泄完之后,月忍才借着纱灯打量着少女:她年约十五、六岁,倒是生了一副温婉可人的相貌。“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叫红萼……”少女低声道,眼角滚下一行泪珠。月忍起身整衣,“明早我问霍将军将你讨走,做我夫人的婢女,你可愿意?”红萼听了前一句,眼中刚刚放射出光彩,听到婢女二字,便又失望地垂下眼帘,“奴婢愿意。”月忍回到另一间内房的时候,云夕依旧在沉睡,借着淡淡的夜光,月忍可以看到她的眉头又紧蹙起来。月忍躺回云夕身边、重新将她搂在怀里,刚刚释放过欲。火的身心安然多了,月忍低下头吻在她的额上,‘方才那女子,只是你的替身而已……夕儿,今生我们只属于彼此……’随后他也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云夕被明亮的晨光唤起时,发现月忍早已穿好衣衫,坐在床边不转眼地望着她。“早啊,怎不叫我起来?”云夕掀被起身,发现月忍的眼神紧紧地盯在她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松散着,胸乳的线条若隐若现……云夕红了脸,系紧衣带就跳下床往外跑,“我的外袍还在那间房里呢。”刚出房门看到一个侍女候在门口,用奇异地眼神望着自己,云夕盯着她额头上那个星纹状的红色胎记,没来由地停住脚步,“你是这园里的侍女吧,叫什么名字?”“奴婢叫红萼,刚才老爷吩咐下来,让奴婢以后就服侍六公子和云姑娘。”“此女是我向霍将军要的,这一路上总得有个女孩儿服侍你才好。”月忍在背后解释道。红萼看清了秦六公子的长相,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云夕也不以为意,“好啊,我听忍哥哥的!红萼,过来帮我梳一下头发。”红萼应声,迈着酸痛的两腿随云夕向另一间客房走去:她一早看清云夕的长相之后,昨夜突生的三分热望全然破灭了。虽然不明白这位秦六公子放着美貌的夫人不用,为何深夜里出来寻侍姬泄。欲,但是她们这些侍女本就是卑贱到没有自由、没能尊严的,被老爷、少爷亦或是这位秦国六公子用来做践,并没有多大的分别……不,还是有分别的!如果再有这么几次,就能怀上王族子嗣,她的苦日子兴许就到头了……红萼想到这里,堆起一脸谦卑的笑容去服侍云夕姑娘。辞别霍将军父子,月忍的青帷马车飞快地驶上了官道;这次是换了狐奴驭马,出了九黎山界,那种矮脚马已没有优势,现在驾车的是两匹白色的高头骏马。云夕看到晨光下闪着银光的骏马,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这么一匹银鬃的坐骑,但是一用心想事情的时候,她的头就会剧烈的刺痛,她索性也不想了,掀开车帘,伸出头来四处张望沿途的风景。侍女红萼跪坐在马车的一角,安静地就如同不存在一样;云夕好奇地望着窗外,而月忍就不知厌烦地含笑凝视着云夕。“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月忍皱眉喝问道,“何事停车?”素大声回道,“禀公子,前面是一队打着‘秦’字旗的王宫侍卫,正向我们奔过来!”
175 秦王有令
马车驶在寂寂的官道上,云夕咬了一口月忍递到嘴边的蜜饯,就趴在车窗处望着外面阳光灿烂的春景。远远的望去:连绵的山坳里出现一片刚长出嫩叶的杨树林,林边的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有白色的蝴蝶逗留在其中恋恋不舍地飞舞。再一刻,马车与这片草地且行且远,路边又出现了几间小小的茅草屋,房顶的茅草在晨风中轻轻拂动,不时有麻雀过来啄上两口又失望地离去。云夕正向月忍指点着路边大树上的一只鸟巢,只听狐奴‘吁’了一声,马车蓦然停了下来。月忍喝问了一声,“何事停车?”素大声回道,“禀公子,前面是一队打着‘秦’字旗的王宫侍卫,正向我们奔过来!”听说前面出现了秦王宫的人马,云夕便把头伸出去看个究竟,月忍一把将她?回来,“大周的好女孩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云夕撇撇嘴,看到月忍挑起的浓眉,只得乖乖地应着,但是手指又悄悄地把前面的厚帘挑开一条缝,将眼睛贴在上面。视野里是两行白毛杨夹护在中间的平坦官道,有马蹄踏起的滚滚烟尘向这边飞快的移动,马蹄踏碎沓沓堆积的枯叶,有数只飞鸟受惊地扑棱着翅膀尖鸣一声飞走。当头那个手执‘秦’字大旗的玄衣少年,似乎此时已看清月忍这辆马车上的标徽,正加速向他们靠近;月忍之前的马车在霍将军府中替换掉,因车上多了一个红萼,便换成一辆更宽敞些的新马车。“前面可是霍将军的车驾?”领头的侍卫将马勒住,骏马扬起前蹄高声嘶叫了数声。狐奴认得那侍卫,“来的可是陈统领?在下是六公子的护卫狐奴,马车是边城霍将军所赠,忍公子正在车中!”陈统领大喜,将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们同时跳下马来,一同在月忍的车前单膝跪地,“在下等奉王命,急召六公子回王城见驾!”月忍仔细交待云夕不可再冒失地下车露面;他独自下车走到侍卫们面前,“陈统领多礼了,都起来说话……父王有何要事宣本公子进宫?”陈统领叉手回道,“主君计算公子自齐回秦的路程,早就该到了雍城;久候不至未免挂念忍公子的安危,主君半月前已派出人马去齐国方向迎接!”“昨天下午五公子归了王城……主君才知六公子已绕道去九黎山探望师门了,所以当晚派在下火速带人马赶来南疆接公子进宫;至于主君有何要求急着召见忍公子,在下委实不知!”月忍想了想,“你们也累了……到前面的乡邑一起用过午膳,我们加快脚程,明天落日之前应该能到王城。”“是,属下遵命!”陈统领大声喝令侍卫们上马、在前面开道。月忍转身回车,低声命候在一边的狐奴,“午膳之时塞给陈统领几锭金,打听清楚父王急着召见我所为何事。”狐奴小声应着;一行车马重新启程。傍晚之前,这行人进入秦国南部较为繁华的荣城;荣城中心大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商贩们大多身着原色麻衣蹲坐在树下叫卖着铁器、陶碗和木具等物品;夹着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笑闹声、马车夫甩鞭吆喝声响成一片。侍卫们的高头大马在前面引路,行人望见侍卫高举的黄底绣黑字的王旗,纷纷躲避不迭。云夕从车帘隙里看得入迷,车外那一派热闹景象,使得她脑海中如梦境般的不真实的感觉又浮上来了。似乎以前曾经与哥哥坐在马车上观望熙熙攘攘的街景……‘哥哥,楚王城里真是热闹!我们去那边酒楼吃烤肉可好……’楚王城?忍哥哥不是说她从齐国直接去的九黎,何时到过楚王城……一切真的是恍然如梦啊,脑海里总是不时浮现一团团的迷雾……何时能从这种梦境一般的怪异感觉里走出来?她转头问红萼,“你的家乡就是秦国吗?家里还有什么人?”红萼低声回道,“奴婢是齐人,十岁时父母双亡,被叔父卖与贵人家为婢……霍将军的少夫人是齐国人,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头,跟来秦国的……”云夕听得心酸,拿起木几上的一盘蜜饯给她吃,红萼摇摇头、眼角只是瞟着月忍公子,见六公子眼中只有云姑娘,红萼黯然低下头,云夕只得把铜盘再放回木几上。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不再通知荣城的城主,直接打问着本城驿馆的所在,进入一条热闹的街巷,两旁是一色的白墙青瓦,墙下点缀着正当花季的扶桑花。云夕对着那些粉色的扶桑花注目了?久,始终不明白为何这种花朵令她感到亲切。天色半暗,街道两旁的宅院门口已纷纷悬挂起了明亮的纱灯,远远望去,如同一颗颗的明珠在暮霭中闪着柔和的光芒,给来往行人的脸颊都打上淡淡的红晕。晚间,月忍这一车人连同陈统领的人马走进本城唯一的一家馆驿;馆中的舍长把王宫侍卫们安置在前园,又亲自引着六公子的马车驶进给贵人们备下的单独院落。云夕戴着纱帽跳下车,直到月忍把外房的门关好,才允许她取下纱帽;红萼陪着云夕进净室洗浴,更完衣之后从净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