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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来查明此事;你可知晓,降龙石是历代楚君用来号令巫教弟子听其号令的信物?先君既然将王位传于你兄长,为何又将降龙石交于你手中?!”楚恽握着项坠的手抖了抖,“先父出征巴国前将此石交与我母亲保管……战事结束后,父王不幸在回程当中病逝,王叔公子元代传父王的遗命,说是我父王临终时令我兄长继承王位!但是,就在兄长继位的前一天,母亲私下里把这块玉坠交给我,说是送给我的护身古玉,叮嘱我日夜都不得离身…。。。”“原来是文夫人私下将降龙石交与你,并未说出这宝物的用处?”花长老急问。“是——是这样。”楚恽避开大巫的逼视,低声应道。风霖和云夕对望一眼:‘这位桃花夫人到底在想什么?继位的是她的大儿子,她却把这么重要的君威信物交给小儿子,难道她还想挑起两个亲生子之间的生死争斗?’花长老沉吟道,“我们巫教不管你们熊家的私事,巫教弟子只认手持降龙石的楚氏公子;老夫的弟子月鹿既然不幸身亡,老夫便替她护你回王城!”楚恽大喜,二长老这话就是表明了巫教高层的态度:巫教认可公子恽为他们守护的恩主!
风霖这才明白:这位看似行为荒诞的巫教长老留在风园,不是为了和云夕闲聊那两只松鼠的旧事,主要目的是为了确定公子恽的身份!
他见楚恽还要与花涧大巫详谈一些事情,便拉着云夕告退走出明堂。刚拐出长廊就看到松鼠小霖的脑袋在房角处一闪,云夕急步追过去叫住它,“小霖啊,你的老主人就在那边大房里,雪狼银风也蹲在门口边上,你不去见见他们?”白鼠停住肥胖的小腿,似乎是犹豫了一瞬,随后又耷拉着尾巴慢慢走开了。风霖拍拍云夕的手,“别管它了,等我们去昆仑的时候带上它,兴许它见了那只黑松鼠就会高兴起来了。”两人回到后园的寝房,风霖一把?过云夕来,要仔细看看她头顶的白羽——那丛白羽的根部和头发无异,只是长出一分之后便成了闪烁着金光的白绒状羽毛;就如一个白色的小帽子罩在云夕的头顶。风霖好奇地摸了摸,“好软的,和鸟翅下的绒毛手感一样……小夕啊,你会不会有时也变成小鸟的样子?嘴巴尖尖地、扑着翅膀叽叽叫?”他边说着还夸张地张开手臂在房里转起圈来。云夕气鼓鼓地说,“是!我是和你们不一样的另类,你小心我一到晚上就变成鸟,用爪子抓花你的脸!”风霖一把将她抱住,“呵呵,那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得抱紧你,可不能让你乱动!”云夕挣了两下,没推开风霖的手臂便闷闷地把头靠在他胸口,“我和母亲头上都长着这种东西,舅舅却没有……你,会不会像宋王宫的人一样,把我当做妖孽?”“宋王宫的人?”风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云夕离开宋御说的真正原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若说你非同常人啊,那也得说——云夕公主是位美丽善良的仙子。”云夕惊喜地抬起脸来,“霖哥哥,你真的这么想的?”“这是自然!不过……”风霖皱眉?久才问,“夕夕,你生下来……是什么状况?是不是从蛋壳里出来的?”云夕气结地一把将他推开,“是,我是从蛋壳里出来的!你要是和我成了亲,也会成为一只鸟蛋的父亲!把儿子抱在肚子上孵着!”“啊?!”风霖冷汗直流,脑中一下子想到自己头上系着汗巾和云夕坐在草堆上轮流孵蛋的诡异场景……夜晚,窗外银白的月光透过糊着青纱的窗棂照进房里,落下满地的星星烁烁;廊外花枝上有叶片轻拍的美妙律动,混着门后木盒子里松鼠小霖的呼噜声,更衬得寝房中寂静一片。云夕还在气风霖怀疑她是从蛋壳中孵出的,洗完澡之后披着长发走出净室,她也不理会风霖,径自拉过白裘毯裹在身子上,在床榻最里面蜷成一团就睡了。风霖换好睡袍坐在榻边推推云夕,“哎,还生气啊!小夕啊,你看,我说的也有道理吧,你现在的样子就团团的极可爱,好似……”“再说鸟蛋两个字试试?信不信我咬死你!”云夕呼地坐起身,怒目盯着风霖。风霖拉起毯子盖到她的肩头,“错了,你应该说‘啄死你’才合适。”云夕咬牙切齿地扑上来,对准风霖的脖颈就要下口,风霖也不躲闪,任由她抱着自己乱啃。嘴唇触到风霖的锁骨处,云夕微张着口犹豫了一下:这里肉太少、咬重了一定会很痛……于是,她的嘴唇上移到风霖的耳垂;略略合住牙齿之后终于还是舍不得用力,听到耳际传出风霖的闷笑声,云夕赌气推着他,“走开,你去外面榻上睡——”一句狠话还未说完,男子的火热气息已侵入她的唇齿,风霖实在受不住耳鬓厮磨的诱。惑,急切地将云夕的樱唇含住;云夕呜呜了两声、怒火未退地瞪着风霖,却见风霖眯着凤眸,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秀美挺直的鼻梁就在眼前……没用两眼,云夕忘却了挣扎,心头阵阵悸动,胸怀又化为一池春水、迷失在风霖越来越有技巧的热吻之中……
130 兵不血刃之战在花涧长老的提议下,公子恽决定带着风霖、云夕等人卯时(日出时分)从水路秘密返回郢城;他另派一部分侍卫驾着他的马车正午时分从官道赶往楚王城,以迷惑新君或是楚元派来的刺客。云夕打着呵欠被风霖拖起来穿衣,听他说着公子恽的这种安排,云夕突然就想起去年随宋御说一起回宋国的情景:那时的宋御说刚刚得知王兄被大将南宫长万杀害,急着返回自己的属地北亳聚结兵马、抢回王位;他也让部分侍卫驾着带有自家标志的马车回国,而他本人却带着数位心腹躲避伏击、从山际小道抵达北亳城。现在公子恽的处境与那时的宋御说何其相似啊!纵观大周国,君臣之间、父子之间、甚至是亲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王权富贵而以性命相搏的戏码,随时随处都在发生着啊。想到宋王子御说曾经对她的呵护和温柔,云夕的心中已没有丝毫的酸楚,她微笑起来:难道是因为风霖的出现完全取代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云夕站在船头,远远望着朝霞遍布的东方天际,寒风吹得她衣裾飘动、长发轻舞,初升的太阳给她身着白袍的身影打上一轮金边,就如江面上盛开了一朵洁白的玉兰花。风霖在云夕身边屏息观赏了一刻,忍不住在身后舒臂揽住她的纤腰,“江上风大,你冷不冷?到船舱里喝杯热米浆吧。”云夕向后倾身靠在他怀里,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河岸,“这里景色太美,舍不得闷在船舱里……哥,你看那边!”河岸上有缀着苍翠松柏的山峰连绵起伏如安睡的巨龙;这条南北向的大河,居然是从山谷中蜿蜒流淌着前进的,顺着江水顺流而行的大船,就如同穿行在山间的低凹谷地。冬日的暖阳从东面的山顶处映照过来,把那片山峦上的树叶涂染成一片火红,有风吹过引得树叶摇动不已,这片山峦就星星点点地闪着橙红色的光辉;云夕微微眯起眼睛,用手遮在眼睛上方,追寻着河岸上的醉人风光。转过这片山坳,江面变得宽阔起来;有许多打渔的汉子撑着木舟在江上捕鱼,他们用力一扬手,麻绳系成的渔网高高飞起来,再平平地落到水下;渔夫们便纷纷蹲坐船头静默下来。云夕所在的大船小心地避过这些独木小舟,侍卫们警惕地盯着头戴斗笠的渔夫们;在飞鸟的咕咕鸣叫声中,大船渐渐离开这些打渔的小舟;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出嘹亮的号子,云夕急忙回身张望:却是渔夫们合力将网拉起,落网的鱼惊恐地跃出水面,在空中摆尾翻转,飞溅的水滴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华!渔夫们得见这一网收获丰厚,纷纷呵笑起来。“齐国东疆的海也有这么多水,这么些大鱼吗?”云夕兴奋地大声问风霖。风霖撇撇嘴,“这可没法子比较!你若见了大海才知道什么是博大、什么是深不可测,至于海里的鱼有多大有多多,那是一个人一生中也无法数算的!”“真的?”云夕握住风霖的手欢呼跳跃。公子恽坐在船舱里与巫教二长老相对饮茶;他透过木窗凝望风霖与云夕相拥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若说是美貌的女子,他楚恽享用过的不知凡几,可是能如云夕对风霖这般生死追随、舍身相护的女子,他何时能有缘得遇啊。——————***——————***——————***——————楚王城后宫。公子恽的夫人蔡姬,带着两名侍女微低着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进了太夫人的宫院;中门的宫女告诉蔡姬,太夫人因见这天日光正好,刚去了左近的桃园。蔡姬折身来到东侧的园子,一进园门远远望去:只见一张玉石小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