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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划过一刀。数滴鲜艳的血滴落入水中,划开出美丽的颜色。 将刀递在太监手里。 太监握上了桓儿的手…… 小小的桓儿张开了大眼,南飞燕却因不忍而捂住了脸。红梅抖抖身子,眼睛睁得不能再大,死紧地落在水盆里,眨都不曾眨一下。 似乎一闭眼,就会漏掉什么。 所有的人不再发声,目光全落在盆中或几个人身上。 当桓儿的血滴撒下时,目光便一致地落在了盆中。 后滴下的血也慢慢沉下,很快与东方风云的血相遇,两人的血交织在盆中,难舍难分。 连呼吸都停掉,南飞燕虽然心里有把握,却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这样的测试并不是十分的准确,如果血滴未能凝在一处,她即便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未出半刻,两滴血渐渐凝结,慢慢地互相渗透…… “禀告皇上。”诸太医对着那盆里的血滴观测?久,才推出王太医,他抹抹头上的汗,对这个重任有些承受不住。 “讲!” 这一声格外地响亮,打在每个人心上,激起一股震撼。 “血融在一处,皇上与城桓实为父子。” 呼—— 哇—— 咦?
…… 各种声音在一秒钟内交织,马上消失,再次剩下无尽的安静,静得人心发颤。 东方风云的面色在转眼间变化数十次,最后蹲下,搂住小小的桓儿,紧紧地,两人的脸实实地贴在一处。 “不,不可能,不可能……”红梅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头摇得绝望,脸上的表情与之前落差极大,似刚刚经历一场重大的打击。 “娘娘……” 宫女没有拉住她,红梅冲到了东方风云的身侧,跪下。 “皇上,南飞燕就是倾城舞,她是加罗国的公主,枉想害皇上,皇上一定要赐她死罪,死罪!” “皇后娘娘,莫要如此。”崔公公阴沉着脸走到她的面前提醒。 红梅却不加理睬,拉上了东方风云的袖。 “皇上,臣妾对您一腔真心,日月可鉴,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朕自有主见!”哼一声,东方风云站起,牵上桓儿的手,走向门口。 “皇上,南……” 皇后跟在身后。 “赐她无罪,到思恩殿罚跪三日。” 南飞燕的小脸白白的,她的桓儿安全了,这便是最好。东方风云罚她,不过是气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更没有将儿子的事说与他听。 “崔公公,带臣妾去思恩殿吧。”站起,在崔公公的带领下走出去。 “南飞燕,你别要得意!” 背后,红梅恶狠狠地警告。 三天很快,东方风云并没有亏待她,还专门派了宫女来送她的一日三餐。除了膝盖略微疼些,并无不妥之处。 期满,是贴身宫女告知的,南飞燕在她们的扶持下,回到自己所处的舞华宫。那是东方风云特意为她而兴建的,虽称不上华丽,但也雅致到别有一番风味。 “奴婢们早就备好了接风酒,专等娘娘回去,扫了这霉运。”快嘴的宫女莹儿道。 “嘻嘻哈哈,哈哈哈……” 有人在某处疯狂地笑着,似在嘲笑二人。南飞燕和莹儿停下了步子,巡视一阵,才听出那声音出自于旁侧的一座小院。 那院小小的,与皇宫的宏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小窗小格透出精致,也透出了神秘。 那笑便愈加诡异,让南飞燕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娘娘,不可……” 莹儿拉拉她的衣袖,担忧地摇头。 “那里面是什么人?” “奴婢不太清楚,据说是皇上先前的一个故人,疯了,所以才关在里面。” “怎么疯的?” 莹儿为难地摇摇头。 那小窗格里拼凑出一点那人的背影,从声音听来,是个女人,从背影来猜,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一头发老长老长地,胡乱地垂着,并不打理。 能够单独关在一处,还能拥有这样一座小院的女人会是谁?
南飞燕将袖从莹儿的手中抽出来,不顾她的一再呼唤走到了门边。 门虚掩着,推一下,竟是无声无息的,以至于当南飞燕走到女子的身后时,她仍不自觉。
第一百三十九章、遇故人
女子的身段纤瘦,身子歪起一些,发已垂到膝弯,毛毛躁躁中带着明显的干枯,应是许久未曾清理。她伸手拍打身前垂下的柳枝,兀自嘻嘻哈哈笑着。 柳侧是一个水塘,塘里的水平静如镜,南飞燕投眼时看到了她的脸。 好熟悉!
脑子迅速回旋,来到了五年前。 “王爷,让臣妾去。”绝然地说出这句话时,还曾落眼在凌子棋的身上。眼中沉满了哀怨,漾动着曲衷,却最终成为一个皇宫中的废人。 海棠,那个冷傲的,一再被所爱的人伤害的女子。 “海棠?” 她尝试着呼唤,海棠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笑着。 莹儿跟了过来,有些害怕地拖着南飞燕往回撤。“娘娘,快回去吧,她是疯子,小心沾了晦气。” 海棠怎么会疯了?
南飞燕的惊讶显而易见。 海棠已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身过来,在移动的过程中,身体的重量落在一侧,带着点瘸拐。 是的,没错,数年前她被伤的脚正是那只,南飞燕已经基本确定。 “海棠?” “嘻嘻嘻嘻,你们是谁?”她扬动着一根柳枝问她们,已然忘记了南飞燕。 “你怎么成这样了?” “嘻嘻嘻嘻,你们是谁?” 她重复,并不理会南飞燕的问询。 “海棠——”南飞燕拉一拉她的衣角,“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南飞燕。” “南飞燕?” “嗯,南飞燕,凌子棋你都认识的。” “凌子棋?” “嗯。”南飞燕努力地点头,眼里闪出丝惊喜。 “凌子棋?凌子棋?凌子棋……” 她如机器般重复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原本平淡的眼神开始荡漾,晕出一圈圈的光彩,像是恢复到了从前一般。 “海棠,你记起来了?” “凌子棋,凌子棋,凌——子——棋——” 海棠忽然大喝一声,撒开了南飞燕的手,疯一般捂着脑袋朝前跑去。 南飞燕被她一推,差点摔倒,好在莹儿及时扶住。 “娘娘小心!” 南飞燕并未听在耳中,跟随着要去追前面的海棠。 “娘娘,不能!” 不远处那间小房被呯一声关住,里面传来了尖利的叫声,如狼嚎,似虎叫,凄厉中夹杂着哀伤,沉沉的,抹不开,挥不去,萦绕耳边。 “娘娘,走吧。” 一拉一扯间,南飞燕已经被拉了出来。 挂念着桓儿,南飞燕来到了太子的东宫,迎面正碰上了鲁青。 “鲁大人,桓儿在……吗?” 南飞燕的面部表情不自然起来,鲁青知道她与郭雄的牵连却没有在东方风云面前揭露,也不曾找过她,她有些想不清楚。 “没有。” “您知道去了哪里吗?” “听说他是皇上的孩子?”鲁青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南飞燕。 这样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朝野,鲁青知道也并不奇怪。 头点一次,相当地勉强,南飞燕的脸有丝不自然的红。 “难怪……” 鲁青吐出一句猜不透的话。 南飞燕抬起头,细长圆润的下巴映出优美的弧线,轻抿的唇合一丝再关一丝,欲语还休,惑人至致。 鲁青看得有些呆,不过很快低下。“这些日子桓儿都没有过来,听说住在皇上殿里,你去那里问问吧。” 南飞燕嗯一声,抬脚欲离开,鲁青“呃”一声,她又停下了脚。 “舞妃娘娘,你……还要和那些人……害皇上吗?” 问出这话有多为难,从鲁青犹豫的口气中就可以听得出。南飞燕立在原地,她想起了自己仇,想起了阴魂不散的郭雄。 她可以放下一切吗?郭雄呢? “舞妃娘娘,臣不该问……”他转身离去。南飞燕呆愣地立在原地,睁眼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咬上了贝齿。 他为什么不揭发自己? “娘娘,有茶。”有人递过茶来,南飞燕却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颤抖起来。那人将深深拉下的太监帽拉上一些,南飞燕看到了那张她最不想看到的脸——郭雄。 “你……来做什么?”她的语气硬了起来,满含着不快。 郭雄哼哼冷笑着,抱拳道:“恭喜呀,舞妃娘娘,不但得了妃子的位,还让儿子认贼做了父,如今这好日子过得让您早就忘了血海深仇了吧。” 他的话苛薄尖锐,并不将南飞燕看成是个公主。他阴险的脸凝成邪恶的形状,抱拳的手握得死紧,含着杀气。 南飞燕闪闪脸,侧过身子,不打算正对他。 “郭雄,复仇的事我还要再想想。” 桓儿找到了亲生父亲,现在的关系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