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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粗大的蜡烛,那光亮足以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南飞燕看到了东方风云的脸,平静得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仅用手支撑着身子,半倚在床头,一只手落在她的枕侧,那下面,有一把刀! 胸口紧一紧,她忍不住去握胸前散开的发。这一切,明白地落在东方风云的眼中。 点点头,他威严如天生的统治者,不言而怒。 蓝儿眼里闪着惊惧,目光落在南飞燕的身上,她是在担心自己。 而粉儿,只将一双眼睛时有时无地射在凌子棋的身上,小脸儿绯红,含羞带怯。 “都退下,加强戒备!”凌子棋一声喝,底气十足。南飞燕一愣,差点正眼去看他。这一声,多少让她找到了些他过去的影子。 所有的护卫领命退开,整齐有序。 凌子棋是最优秀的禁卫军头领,南飞燕哪里能忘。不过,他时常幻想着可以在沙场上一展伸手,然后升官扬名,最后当然,是向他的父亲索要她。 他不知道这个过程要多久,她也不知道。出于爱,她无条件地听从他,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有凌子棋在的云府,当然是最安全的。 深吸一口气,她深深地讨厌起这个男人来。 每一次,都是他来捣乱! …… 南飞燕直睡到东方风云离去才敢起来,她担心那把刀,便只能如此。 东方风云就算伤得这么重,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像有忙不完的事。南飞燕相信,他不会是去找哪个美人或妻妾玩乐,而是去了他常去的那所重兵把守的房子。 他每天都在那里面做什么?边关的呈报缘何会出现在那里?那不是皇家的机密,无人可触吗? 垂下脚在床沿,她连鞋都忘了穿。 粉儿端着一个银盆走来,那里面盛了些洗脸水。“南小姐,该起了。” “嗯。”轻轻应一声,南飞燕走到水边,看到了银盆中自己清丽的容颜。掬一捧水,将一张脸漾成无数的碎片,她撒一把,尽数撒在了脸上。 粉儿不知何时走了出去,竟不像往日般为她绾发。想起什么一般,她迅速冲到床头,枕下,那刀已经不知去向。 这个粉儿! 她在心里责骂着粉儿,但见蓝儿捧了一束鲜花走来,脸上洋溢着笑。“姐姐,这花多美,想不到深秋的菊花还能这么艳,放在屋子里,便有了生气。” 说着,她掏出一把剪刀,欲为那些菊枝修剪一番。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尖利的东西凌护卫长说了,不可以出现在这房中,那些南……”话说到一半,粉儿猛然醒悟过来一般,偷矁矁南飞燕,便顿了下来。 凌子棋,他要做什么!
南飞燕并没有太多表情流露,而是随意绾起青丝,朝凌子棋的居室走来。
第六十九章、觅师 居室外,海棠出人意外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些汤水。 她常来?南飞燕拧拧眉,停在她的后面。 “凌护卫长不在,十夫人还是快走吧,若给外人看到,便不好了。”照顾凌子棋起居的老者往外推推手,欲要赶海棠离开。 “你这样每天都来也无用,凌护卫长不可能和你的,莫要害了他。”老者还在喋喋不休,海棠便像没有听到一般。 好在这个位置偏僻,不会有人来,否则被有心人看去…… 南飞燕为海棠的鲁莽感到担心。 海棠看到了南飞燕,脸似尴尬,又似含有怒火,红红的,赌气般转身从她身边冲了开去。 凌子棋适时从室内走出,显然是因为看到南飞燕的缘故。 他在躲着海棠! 老者理解般缩回了身子,消失在一扇门后。 “舞儿……”凌子棋努努嘴,呼出一声。 南飞燕缩圆了唇,重重地哼了一声,勾勾唇,喷出一丝不屑的气流。“昨晚的事都是你安排的吧,为什么时时跟我过意不去!” “昨晚?”凌子棋像没有醒悟过来,良久才明白了般点点头,“舞儿,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鲁莽呢?杀死了他,你也休想再活下去,我都是为了你好。” “够了!” 眼眸一瞪,她的唇抿得愈加的紧,怒气流泻出来,弥漫了全身。 “这是我的事!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不,我不能!我已经叫粉儿……” “不要跟我提她!”南飞燕的声音愈加控制不住,加高了足足几度。 凌子棋的表情复杂,盯着她看了?久,才讪讪地道:“你或许不知道吧,蓝儿和粉儿本就是王爷派去监视你的,他不相信你。还有,昨晚你幸好没有刺他,你不知道吧,他虽然受了伤,但对付你还是有能力的。燕儿,你只会跳舞,而且连一点武术功底都没有,你怎么跟他斗!” 他说得似乎是对的,她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跳舞取悦他人,没有别的能耐,杀死东方风云,难如登天! 不过,就算再难,也要坚持。她现在存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便是复仇。 吸吸气,她说出了最为刻薄的话:“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早就成功了。” “舞儿,你别妄想了,其实我也……”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不再说下去,只是咽咽口水,将一切吞进了肚子。 “总之,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杀东方风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舞儿,你好好想想,相信你会想明白的。” 她想不明白了。 用一个转身宣布着对他的话的否认,她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杀死东方风云的那一天!
东方风物自从那天出现过后,便没有再出来,据传,他近期身体抱恙,许多天不曾上朝了。 如果可以挑起他与东方风云的不睦,便最好!
她要找一个新的机会,提醒这个健忘的皇帝。 …… 重重的帘幕遮住了室外强烈的阳光,日已半午,这里仍暗暗的,一切都在朦胧中,看不真切。 “嗯……啊……轻点……” 娇柔的女声响起,刻意压低,紧接着传来男人嘿嘿的声音。 “轻什么轻,除了我便连只公老鼠都不曾到你这里来了,不想我么?” 随声而去,掩下纱帘的床铺正吱吱作响,摇动不止。那床里,一对赤裸的男女一上一下,正是他们制造了这小小的动静。 绣了鸳鸯戏水的被子悄然滑下了床去,那地上胡乱地堆着些男人与女人的衣物,混成一团,无尽暧昧。 一阵惊天动地,两人终于满足地安静了下来,男人翻身下来,露出女人半张娇媚的小脸。那脸,便正是秋菊的。 她贪婪地抚弄着男人的身体,一场情欲结束,她的脸上染上了绯红,从发间,闪出些汗光。 “想你,哪能不想你,只可惜,咱们的孩子……” 男人捏上了她白皙的酥胸,在上面用胡子拉碴的脸贴贴,直激得秋菊骂着“坏。” “没关系,咱还能再怀!” “怀上还有什么用!你以为王爷还能上我的床吗?多久了?竟然连看都没有来看过我,还说他好色呢,除了进门的前两个月来我房里过夜,便只有那夜了,唉……” “想必女人太多,他忙不过来了,莫要伤心,有我呢。”男人说着,又要翻身上去,秋菊身子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上次那药竟没有把那个死女人毒倒,你莫不是送些假药进去给我了吧。” 玩弄着手指,她的脸上写满了狠辣。 男人翻过肥油油的身子,听到她这话,显得相当惊讶。“不可能,那可是最毒的鹤顶红,府里专门用来毒鼠的,不可能有错。” “那怎么她一点儿事都没有!”手指一弹,她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显出些惊惧,“那个小死鬼看到了那天我和你在树下的情景,他肯定知道了我们下毒的事,那天他说的话好怪。” “一个小鬼怕什么。” 男人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惹得秋菊一脚踢来,差点中了他的命根子。“我们的孩子就是他妈和那个女人害死的,他就是我们的仇人!如果他哪天把这事告诉了王爷,我们都得死!” 男人揉着痛处,语气低了下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他!” …… 东方胤仍在练刀,南飞燕想起了凌子棋,如果他愿意做他的师傅,或许他的刀术会进步得快些。 东方胤是块练功的好料子,他不怕苦,有恒心,而且筋骨柔软,缺的便只是一个师傅。 凌子棋早上来请东方风云,南飞燕顺时提出了这个要求。 “凌护卫长,你怎么想?”东方风云沉吟半日,最终将目光落在凌子棋的身上。 凌子棋半低着头,看不清脸部表情,但他倦缩起来的指和拉直的脖子说明了他的不甘愿。 “属下恐怕……” “怕什么,胤儿有你这样的师傅便最好。听说你是个文武全材,这样更好,以后胤儿能跟你学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