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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送来甜点,在院落里支起了遮阳的帛伞,便当真开始赏起花来。 妲己却心神不宁,这胡喜妹,该不会走不脱吧?这老道,也真是可恶,年纪这般大,也不体念上天的好生之德。狐狸精再怎么妖,也没害到你头上是不是? “王后莫惊,且让他们闹去,且陪朕好好赏这春光。” “是。” “妲己,朕今晚召伯邑考进宫,为你压压惊吧。” 妲己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他不是回封地了吗?怎么……” “原来你不知道,四大镇诸侯被软禁在驿馆,这伯邑考身为人子,怎么能回封地?现下也在驿馆服侍父亲呢。” 妲己的心里又开始擂起了鼓,该死的冤家,怎么还不回歧山呢?留在朝歌,可是朝不保夕,谁知会遇上什么事来?别真被这暴君剁成了肉酱,岂不是冤枉?
虽然迫切地想见他一面,却终于不敢。”陛下,臣妾近来精神短少,还是免了吧,免得又落入大臣们的口实,对陛下诸多腹诽。” “王后何须担心?朕是天授之子,谁敢非难朕?莫说不过是令伯邑考操琴,便是把天下乐师都召进宫来,谁敢妄论?这几日,少见王后露笑颜,这一病也够久了,朕实想与你把盏言欢啊。” 妲己有些感动,这帝辛,虽然为人武断残暴,对自己却近乎千依百顺。这一刻,想见伯邑考的心意大过害怕,更不想拂逆了面前的暴君,于是盈盈下拜:“多谢陛下。” “陛下,果然有妖。”姜尚得意洋洋地把一紫衣的宫女押到了帝辛和妲己的面前。原来却是胡喜妹新引进来的宫女小玉,她脸色仓惶,秀目含泪,拼命按,却似被无形的绳索捆得紧紧的,就是冲不出身子。 妲己心里暗骂:“这胡喜妹,要走也不带着自己的姐妹一起走,留下这一个可怎么办才好?怎么昨天才入宫,今天就有道人进来捉妖了,该不是胡喜妹的仇人吧?” “咦,不是胡妃的宫女吗?”帝辛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小玉。虽然昨天方才进宫,但此女却是丽质天生,胡喜妹极力推荐此女自幼修习媚功,昨晚临幸,果然伺侯得自己浑身舒泰。 “正是,前日由费仲大夫送入宫来,胡妃一见便十分欢喜,夸她伶俐,故此才留在了寿仙宫。”妲己边说边飞快地转着脑筋,这小玉并昨日一起入宫的小稚,是胡喜妹平日最是交好的姐妹,一个是玉石琵琶精,另一个是野鸡精,虽是妖,但与自己相处却还融洽,此时却要如何救她才好?偏生这狐狸精的伎俩在这道人面前全没用处,自己先带着野鸡精逃逸了去。 “既然是宫女,怎么又会是妖孽呢?”帝辛看着小玉眼中的乞求之色,又生得眉清目秀,实在不象个妖怪。 “陛下有所不知,且看小道这照妖镜。刚才不恭之至,照着娘娘,却仍是人形,说明娘娘是人非妖。现在照的这个妖孽,镜子里却是一柄琵琶,可见是琵琶历经数百年,方才修炼成了人形。” 帝辛与妲己凑过头去看时,果然是一个小巧的琵琶,通体透明,泛着温润的玉色。 妲己微微转了一下眼珠,便装着赞叹的样子感慨:“好漂亮的琵琶!陛下,你看可是?” 帝辛点了点头:“难道小玉真个是妖孽?”想到昨夜的缠绵,要是她昨晚下手,今天……不觉身上有些寒意。 “道长,快将此妖打出原形!”商容接口。 “要此妖现出真形,也非难事。小道炼有三昧真火,此火可非同凡火,乃精、气、神炼就,故称为三昧真火。” 说着,只见他眼中、鼻中、口中便喷出火来,对着小玉便烧。却见小玉在火中泼口大骂:“姜尚,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好端端地怎么用三昧真火烧我?你四十年学道不成,却拿我们这等小妖出气,算甚么英雄?” “此是天子盛世,岂容你等妖孽横行于后宫?看小道让她现形!”姜尚大喝一声,双手齐放,只见晴天忽起霹雳,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忽然降下了漂泼大雨。若说这雨,却也奇怪,似乎有着意志一般,只管朝那火上浇去,旁人身上,却是涓滴不着。 妲己惊呼一声,只见霎那间剩下一袭紫衣,人去无踪,只一枚小小的玉石琵琶黯然无光。 “小心惊了娘娘!”帝辛扶住了妲己,用袍袖遮住了妲己的眼。 妲己勉强笑了一下:“没事,看小玉倒也雅洁可喜,人又勤快,怎么竟然会是……”心下恻然,不知道这数百年的道行是不是毁于一旦。 帝辛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不忍,只是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妖孽啊,唉,喜妹呢?” 当然是逃得不知有多远了,也许逃回轩辕坟老窝去了。妲己一边想着,一边回答:“喜妹刚才有些气闷,带了小稚去那边宫里玩了。”那边是黄贵妃的寝宫,与妲己往来甚密,帝辛也没起疑心,只点了点头。 “陛下,这个琵琶,看起来很可爱,放在屋里,倒也雅致。臣妾调上丝弦,音色想来不错。” 帝辛犹豫地看了一眼姜尚,对小玉也颇有几分留恋。一夜眷爱,却只下这么一柄琵琶!
姜尚看出帝辛对妲己的宠爱,早有讨好之意。”娘娘明鉴,这个东西虽然是妖孽,不过,还得再修个上千年才成人形,现在放在屋里不妨。若是少受雨露,再几千年也不成。” 妲己点头,接过了姜尚点头哈腰递过来的琵琶,托在掌心,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可叹她穷近千年之功,仍然打回了原形。” 到了晚上,胡喜妹打发小稚在帝辛面前承欢,到妲己房中看了琵琶,也不由滴下泪来。”可怜我想让姐妹们一起享这人间荣华,反害了她!” “我也阻止不了……”偶尔看到胡喜妹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妲己也不由有些难受,又怕狐狸精怪罪自己,因此出口辩解。 “我知道,你只是个凡人,怎么能跟他比!”胡喜妹倒还通情达理,“这老杂毛,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这个仇,我一定要为妹妹报。妲己,谢谢你帮我把琵琶要了回来,且让她日夕受自然雨露,但愿能早些修成。” “你怎么对付他?”妲己好奇地问。胡喜妹看到他来,早忙忙地逃走了,怎么跟他对阵? “到时候再细细筹划。唉,早让小玉与我们一起逃,偏她自恃道行,瞧不起那姜尚。殊不知姜尚虽是学道不成,到底是元始天尊的座下,连女娲娘娘都对元始执礼甚恭,纵然没有几分本事,宝贝却有不少,她如何抵得过。瞧,就落得这般的下场!” “这也是命吧?”妲己怅然地说,对未来的命运更不敢想象了。 “我不管,总之,这个仇我是必要报的。你当我姐妹修行这千年,容易吗?也不知忍受了多少寂寞和苦楚,方才修了这些许的道行,却不成想毁于一旦!妲己,要你数百年的寂寞,你可愿意?” 妲己摇了摇头:“要象你们这样,我才做不到呢!再长的人生,也是无味。”
第八章 嘉轩;你来了第八章 嘉轩;你来了 第二天早朝,早有大臣奏本,直指寿仙宫有妖孽,王后难辞其咎。 “陛下,王后之位何等尊崇,苏氏自进宫以来,未有建树,反惹出无数风波,实在不宜为后。”梅柏不等首相商容开口,已自先跪在了大殿上。 “胡说八道,王后性情娴淑,为人谨慎,年纪虽幼,却足可母仪天下!寿仙宫虽有妖孽,但那名宫女非是王后延进,该问罪的倒是杨容,作为内侍官之首,有失察大罪!”帝辛看了奏章,本来正在不悦,听到梅柏的话,更是怒上加怒。 “然则姜后自入宫以来,未尝有失德者。”梅柏生性耿直,全不顾帝辛正在气头上,依然叩头进言。 帝辛冷冷地说:“姜后谋反大罪已经查明,证据确凿,梅柏为姜后开脱,看来定是同党无疑。来人,把他脱下去,就让他尝尝炮烙之刑,以儆效尤。” 炮烙是帝辛执政以来新设的刑具,约高二丈,圆约八尺,上、中、下有三个火门,用青铜所制,里面用炭火烧得通红。 杜太铣出班求情:“梅柏位列上大夫,此刑过于霸道……” 商容看到帝辛双眉微掀,急忙出班:“臣居相拉,未报国恩,实在抱愧。然陛下近来荒淫酒色,囚禁四大诸侯,百姓不服啊。臣身为首相,不敢不奏。先王克勤克俭,聿修厥德,受天明命。今陛下不敬上天,先弃宗社,后戮国母,异日必身弑国亡,彼时悔之晚矣!若社稷易主,成汤锦绣天下被陛下断送,试问陛下即使在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帝辛听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台几乎提不上来,不由拍案大骂:“老匹夫,朕不过念你侍奉先帝,方对你温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