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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实在伤心。于是恨声道:“都是父亲,急着要答应下来。瞧陛下的意思,原来并不肯下旨的!不过,妹子既然自己剖析得清楚,也该知道父亲的苦衷。与其把你许与四公子作侧室,莫如与洪锦作正室。依我看来,邴锦倒对你十分用情,不过第一天,就急不可待地当场提亲,日后也是你敬他,他敬你。” 邓婵玉沉默不语,只把眼看向夜空,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台:“既已有圗,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我……认命了!” 一颗芳心初系姬旦,竟被璐璐抢了先手,对当日不曾对姬旦开口剖白,早有了悔意。只是今晚在银安殿,看姬旦的样子,并不是全无情意,心里多少有几分安慰。她本是极果断之人,既已定下,便抬起头:“哥哥不必再劝,我既许与洪锦,便与四公子再无瓜葛,哥哥这些话,再也休提。” “好,这才是我邓九公的好女儿!” 原来邓九公也不放心婵玉,回来正好听了女儿这番话,顿时放下了心。于是赞出了声,倒把邓婵玉骇了一跳。 邓九公笑呵呵地执了她的手:“婵玉,你是我们邓家最出色的女儿,爹爹对你的婚事一直十分挂心。只怕你功夫既高,便瞧不起旁人。莫看那洪锦输你一局,实则他对你手下留情。爹爹与他交过手,他手下的功夫自然清楚。若非对你有情,怎会三番两次放水呢?好孩子,相信爹爹的眼光,他待你必是好的。” 邓婵玉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夫复何言!”神色黯然,殊无喜色。 第二日上朝,洪锦便奏请办了喜事,邓婵玉愀然色变:“如今我西岐尚未平定商都,如何能够自考虑自己成家?俗语说,先立业,后成家。将军还要建功立业,如何能够一心放在儿女情长上?” 洪锦见她言语刚烈,更敬她一层,连忙点头称是:“好,待咱们破了朝歌,再敲锣打鼓地迎娶小姐!” 伯邑考微笑道:“正是,不料婵玉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洪将军啊,你一来就把我们的女将军给娶走了!” 洪锦呵呵傻笑,邓婵玉却似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默立不语。 散宜生出班奏道:“如今洪将军与婵玉将军的婚事虽然不克即办,四公子与璐璐公主的婚事,却应安排在东征之前办了方好。” 伯邑考心里微微黯然,姬旦对他轻轻点头,方笑道:“正是如此,以此良缘,为我三军将士壮行!” 南宫适眉飞色舞,大笑道:“正该如此,各位将军出行前,向四公子讨一杯喜酒。” 姬旦微笑:“应该应该。”眼前忽然闪过那个虽然柔媚,却有着一双清澈灵动眼睛的苗条身影。初见她,那身粗布衣裳,却仍掩不住的天香国色。那镇定自若地为大哥出谋划策,尽其所有,冒奇险送大哥回西岐。这样的女子,唯有大哥才配得上啊。 于是,大殿上一片欢笑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姬旦虽排行第四,但幼有智名。何况,他兄弟几个,唯有他与武王相亲,在西岐文武大臣中素具威信。见他娶妻,自然各各为他高兴。 散宜生却并不退下,伯邑考凝眉问道:“散大夫还有奏吗?” “是,陛下也该大婚了。” 一语既毕,大殿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武王已年过二十,早过了大婚的年纪。如今连比他年幼的姬旦都要娶妻,他却总是推脱。于是都低了头不说话,耳朵却留得尖尖的。 伯邑考哂然一笑:“值此东征大业,何谈大婚?孤早已说过,不攻入朝歌,不会大婚。” 散宜生却不依不饶:“然陛下为西岐之主,日后入主中原,怎能没有王后?陛下为天下呕心沥血固然可佩,人之大伦也不可不顾。” 姬旦笑道:“散大夫,王兄心意既决,便早日攻入朝歌,众将效命,那时便可让陛下大婚了。陛下金口玉言,既说过要入主中原大婚,岂能失信于民?虽不近常理,却是为君之道。” 散宜生见他兄弟二人都这么说,知道事不能成,只得作罢。 伯邑考含笑:“四弟的婚事,还请散大夫多多费心。” 散宜生连忙点头:“那是自然。” 西岐虽文有散宜生,武有南宫适,但伯邑考收了黄飞虎、邓九公、苏护、晁氏兄弟及洪锦,兵权便分去大半。唯有姬旦,却日渐手握重权。文臣之中,散宜生之下,便是姬旦。且他握有近卫兵权,又是武王亲弟。武王既无子嗣,若有万一,他便是周王继承人,地位自然日渐显赫。他的婚事,仅次于武王大婚,自然举国欢庆。 璐璐都在宫里,由太衽作陪。虽然感到拘束,但想到这是西岐的礼仪,便勉强忍下。唯有女红,却实在上了不手,只得扔下。 太衽含笑为璐璐插上了珠花:“好了,今天可是最漂亮的时候呢!” 璐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眼泛着喜悦的光芒。今天,终于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了,虽然没有嫁给父汗指的人,但这个人却是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忽然,脸烧了起来,看着镜中太衽微笑的脸庞,端庄典雅,不由赧然:“太衽姐姐,如果他嫌弃我,你一定要帮我。” 太衽扶住了她的肩:“璐璐这么漂亮,这么美丽,我家四公子只有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会嫌弃你呢?” 璐璐撅了嘴:“他不乐意娶我的呢,是我一定要嫁他,他没法子。我想,父汗拥兵自重,对你们西岐东征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也许,他就是为这个娶我的。” 太衽一怔,没想到单纯的璐璐也考虑到这一层。 璐璐见她不说话,咬了咬唇:“但是我喜欢他,所以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娶我,我都已经嫁定他了。” 太衽失笑:“那是,今天可就要洞房了,你呀,就是他的正室夫人。我们四公子打小就有女孩子围着,可如今还没有侧室,可见是专为了等你来呢!” 璐璐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抬起头问:“太衽姐姐,按理说,陛下是兄,怎么你还不嫁给他呢?” 太衽局促地笑笑:“陛下心里装着大业呢,目下怎么肯娶亲?”心里却涌上了微微的寒意,她早就听说姨母已经敦促再三,可伯邑考总是找理由推脱。 虽说大孝未过,但姬旦都要娶妻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动静呢?隐隐约约的,她知道在伯邑考的心里,是有了一个人影,却不是自己。 不是不担心的,但伯邑考并不近女色,又令她心里略感安慰。 璐璐的脸上却装满了幸福,再没有比嫁给自己爱着的男子更幸福的事了。她忽略了太衽的轻愁薄怨,站起身来。 她本是极纤秾合度的身材,大红嫁衣宽袍广袖,把腰束紧,更显得身材婀娜。 太衽温柔地把该有的礼仪一样样细细交代,璐璐愁眉苦脸地说:“你们成亲好麻烦,我们那里便简单得多了。” 太衽笑道:“我们这里呀,有一句俗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入了西岐,便该照了西岐的风俗来。不过公主放心,大家都知道你是西戎公主,并不会太苛求你的。何况,我们家四公子,最是温柔体贴的人,以后呀,公主的日子可甜得象蜜一样呢!” 纵然璐璐大方,此时也不由羞得微微红了脸,扭捏着说:“姐姐最会取笑!”心里却甜甜的,真的象掉进了蜜罐子里一般。
第六十九章 郎情妾意
第六十九章 郎情妾意
姬旦虽与璐璐新婚燕尔,却犹操心国事。每日与散宜生商量进表,璐璐难免有些埋怨,仍是每日里与太衽作伴。 姬旦心里歉疚,晚上便加意垂怜,好生安慰:“公主,只因我周大业未成,旦不能抽太多的时间陪伴公主,望公主见谅。” 璐璐暗暗打听,果然见他不过与文臣武将交往,并没有红颜知己,心里才放下了心。有心要与他一起上战场,又怕他不应,只得勉强忍了。 这日上殿,伯邑考甫一坐定,姬旦便用眼色示意。姜尚正了正衣冠,走至正中跪下:“臣有表奏。” “奏。” 姜尚庄容道:“臣姜尚进表。臣尝闻天地为万物父母,惟人乃万物之灵。天佑吾民,降文王明君,建大周帝国。武王陛下因遗策,奋余烈,御宇内,累破商远征之军,立威仪于天下,四海皆服。而今宠绥四方,威震诸侯。今商王帝辛,弗敬上天,降灾于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缅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以至天怒人怨。美宫室、建台榭,劳命伤财,民不堪其负。崇信奸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忠臣。更有杀妻戮子,作奇特淫巧之工,以悦妇人之目。生灵涂炭,宗庙不享,商之罪也,天人共愤。今天下诸侯因武王仁德,赞誉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