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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陛下已经对臣妾厌倦了吗?”胡喜妹把整个身子都依偎了上去,媚眼如丝,娇音喘喘。 “呃……”帝辛又看了一眼容光逼人的妲己,她的眼里有几分忧惧。罢了,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也不必吓她。于是,他温言道:“爱妃,早些歇息。” 妲己放下了心事,面部的线条放松了下来,低声应了一声“是“。眼看着两人步入了西厢,便坐在大堂里发起愁来。 “娘娘,表小姐又把陛下拉去了?”容华不服气地提醒自己的主子,“她哪儿比得上娘娘,为什么陛下迷上表小姐?娘娘,要说,这还是得怪您引狼入室啊。” “那是陛下喜欢表小姐,你应该高兴才是。”妲己没好气地打断了容华喋喋不休的话,伯邑考的影子还清晰得一如他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算哪一门子的表小姐?怕是关系远了去了,娘娘,你还是多个心眼才好,连姜后都提醒你呢,怕是后宫里都知道您的宠被表小姐抢了去,都看娘娘您的笑话呢。” “有什么笑话可看的?陛下后宫的妃子那么多,总有人遭冷落的。”妲己冷笑,难道要承欢帝辛,才算在人前抬起头来?别说帝辛算是一个老头子,就算比嘉轩还俊美,她也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但表小姐是娘娘引进来的呀,这就……” “行了行了,你还让我让我安生了呀。容华,我可警告你,表小姐入宫来是帮我呢,你不得对她无礼。”妲己正色地对侍女说,怕她一不小心把胡喜妹给得罪了,可是后患无穷。 容华不敢再说,嘟囔着为妲己铺好了床。 对胡喜妹的床上功夫,妲己是深信不疑的。无奈这帝辛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这么倚仗胡喜妹也不是办法,不见得每次占卜都不宜吧?别说帝辛了,就是一般人,也会疑心。其实妲己既来自现代,也并没有把清白看得比天还在。只是她既把一颗芳心系在了嘉轩身上,自然不想再与他人有什么瓜葛。 还有伯邑考,还没有找到机会与他单独谈一谈,不知道他是不是嘉轩。嘉轩会否也纵身入河来救她而被卷入了同时代的商朝呢?唉,想得头疼也没能想出个条理来,难怪嘉轩总说自己的神经太大条了呢。
第五章 相见时难
第五章 相见时难
妲己把帝辛赏赐的东西都给胡喜妹挑,胡喜妹帮了自己好几天的忙,这些身外之物就全送给她吧。反正,还不知道自己得留在商朝多久,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数,先不必做守财奴。 “五天了,占卜从来都不宜过,妲己,估计今天再不准的话,陛下可不肯依了。”胡喜妹闲闲地吃着刚送过来的水果,看好戏似地瞧着妲己。 “嘿嘿,喜妹,你再帮几天嘛,让我好好再想想办法。”妲己赔着笑脸央求,“我已经很努力地想了,可是宫里到处都是守卫,我没机会……” “你想逃走?有用吗?你父亲你哥哥的命你还顾不顾?”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又不真是我的……”妲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喜妹,你神通广大,把我送出宫去吧?” “你自己跑出去,我也会把你抓回来。”胡喜妹吐出了嘴里的核,“没有了你打掩护,我在宫里还能混得下去吗?” 妲己看了她半晌,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妲己闷闷地说,朝外走去。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我也去。” 妲己不置可否地走出了宫门,容华和新分来的宫女鳐捐一路小跑地跟了上来。胡喜妹笑笑,凑到她耳边:“只要你在宫里,我都会想法子帮你,包括把那个伯邑考弄进宫来跟你幽会。” “你……”妲己的脸涨红了。这死狐狸精,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害得自己差点被口水噎到。这两日,伯邑考都被宣进宫抚琴,但每回都有帝辛陪着,令妲己找不到机会与伯邑考说话。 “嘻嘻。”胡喜妹轻笑着越过了呆愣着的妲己,朝分宫楼跑去。 “哎呀!”忽然,胡喜妹身子一软,直直地摔到了地上。又搞什么鬼?妲己扁扁嘴,走到分宫楼前,却赫然吓了一跳。只见胡喜妹面似金纸,往日红艳艳的嘴唇此刻灰白一片。 “喂,喜妹,怎么了?你没事吧?” “扶我回寿仙宫。”胡喜妹气息微弱地说。 “好好好。”妲己和容华、鳐捐把她搀扶了起来,“怎么好好的就……我帮你去叫太医吧?”怎么说,胡喜妹都象自己的保护伞一样,帮了自己好多的忙。虽然听起来妖这个字不怎么好,但胡喜妹除了不准自己逃出宫以外,待自己还真的不错。又一想,这时仲真正的医生,不过是巫医罢了,也不知有没有几分真本事,看得出喜妹的真身来。 “别,松……木……剑……”胡喜妹的声音又低又颤。 妲己抬起头来,果然看到分宫楼的牌坊上悬着一把约二尺长的木剑,用红色的纺丝绦系着,原来这是压着妖气啊。 回到寿仙宫,许是离那松木剑远了,胡喜妹虽然脸色恹恹,气息不畅,话倒也能说得完全了。 “你装病,让帝辛把松木剑拿下烧了,否则我的命就断送在这里了。”胡喜妹的眼睛里透着哀求,“记得拖住帝辛,别让他看到我的原形。”说完这些话,似乎用掉了她不少气力,脸色更加灰白了。 “好。”装病?说不定可以拖个好多好多天呢,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就象死刑改判了死缓,妲己心里暗暗高兴起来。 “什么?苏娘娘病重?”帝辛刚敜就往寿仙宫去,鳐捐在宫门外的禀奏顿时让他失了镇静。”昨天还是好好儿的,怎么今天就病重了呢?” 还没等鳐捐细说,帝辛就一脚跨进了妲己的房间。 妲己脸色有些发白,微闭着眼睛,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这时,他再不顾帝王尊严,大步流星地迈到了妲己的床边,拿出一方丝绢,细细地为妲己擦拭着额上的汗。 妲己微微睁开眼来,不由得怔住。帝辛的脸色是关切和怜惜的,拭着汗的手是温柔而细心的。”传太医了没有?”他回过头低声喝问,把容华吓得跪伏于地。 “陛下……”妲己怔怔地开了口,该死的,没吃东西的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不用假装,她就已经有气没力。 “爱妃别急,让太医好好诊治,一定会没事的。”帝辛一边安慰着,一边抓住了妲己留在被外的手。 想起胡喜妹,妲己连忙装出喘息的样子:“陛下,臣妾怕是不能伺侯……”说着,就假装哽咽了起来。本来还只是装模作样,可是想起自己滞留商朝,不得与父母及嘉轩相见,那伯邑考又是那样凄惨的结局,不由悲从中来,真的哭泣了起来。 帝辛心中一阵铰痛,深悔自己这几日流连于胡喜妹身边。”不,你不会有事的,朕不许你有事。怎么会好好儿的就……你们怎么服侍苏娘娘的?都给我拖下去,重杖五十!” 妲己吓了一跳,五十?那不全打死了吗?”陛下,不要!”妲己情急地撑起身子,无奈为了表演逼真,实在饿得手脚发软,真的眼前一阵发黑,又倒了回去。一边暗骂鳐捐出的馊主意,一边又着实担心容华被贉。 帝辛扶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慢慢放到枕上,一迭连声地吩咐:“好好,先不罚,爱妃莫急,朕依你就是。别急,朕什么都依你,啊?” “谢陛下。”妲己装作要按起来的样子,帝辛却把她按住了,还细心地帮她把锦被掖好。”别多礼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害起病来?” “回陛下,娘娘刚走到分宫楼那边,一抬头看见了梁上挂着的剑,骇了一跳,回来后就浑身滚烫,虚汗不止。”容华早吓得浑身发抖,还是鳐捐叩首回答。这鳐捐本是宫女,胡喜妹看她伶俐,怂恿了妲己把她要过来服侍的。妲己看容华有些呆,倒是鳐捐服侍得极是妥帖,反把鳐捐当作了心腹。 “哦,那是一个道士,看起来很有几分仙风道家的气质,说寿仙宫有妖,因此削松木为剑,据说可以抑制妖气,朕才吩咐挂上的,怎料会惊了爱妃呢?来人,去把邟剑取下烧毁了吧。” “陛下,臣妾进宫,未对陛下有所进益,不料竟致卧病,反令陛下挂心,臣妾真的……”妲己表现得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看起来这帝辛如传说中一样好大喜功,自然也如所有在高位者一般,最喜听奉承话。 “爱妃快快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早些恢复,朕陪你去围猎、赏花。等你大好,杏花开了,绿杨道上,一片好景致呢。容华是吧?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易消化的东西,吩咐御膳房做了送来。” 看到帝辛细心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