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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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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豪放太惊悚了吧,妳不是出家人吗?一众士子尴尬地想,却听虞璇玑说「我比较喜欢第二个,简单易懂而且非常煽情,虽然真的这样搞,我没脸进祖坟了。」
  这已经不是进不进祖坟的问题了吧?众士子更尴尬地想,却听两位强者女性一路上认真地讨论起如果要写《虞璇玑变文》,要在文中采用何种招式、何种措辞,直听得大伙脸红心跳,心头大小鹿横冲直撞。
  果然有才无行一点都没冤枉她……在回家的路上,众人一致这么认为。
  

(炫)(书)(网):变文:唐代佛寺中对僧众俗众宣讲的佛经故事经义,后来变成一种俗文学形式,是后世话本的前身。




元正日

  百姓们的过年自是过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但是一众士子们却过得相当难熬,恩科的考试日期在元月十六,然而从元正之日开始,士子们就进入备战状态,准备参与朝廷的活动、认识达官显贵或影响舆论以求入仕。
  除夕夜,虞柳二人虽与众士子们一同游玩,但是不到戌时就纷纷告辞返家,李寄兰不耐烦应酬新春时来女观中的贵妇们,要搬到虞家住一阵子,柳飞卿护花护到底,早把驴子寄在虞家,自陪了二女安步当车出来闲晃。此时,送了二女回虞家,才牵了那匹名叫大傻的驴儿,告辞离去,李寄兰与虞璇玑则在门边目送他绕过转角。
  「我看柳兄是个可依靠的人。」
  李寄兰闻言一笑,倚门道「那妳还考什么试?赶紧嫁了吧?」
  「我可不敢横刀夺爱,怕妒狂行凶的人也姓李啊。」虞璇玑取笑,被李寄兰啐了一口,两人掩上门,合力放好大闩「妳饿不饿?」
  「不饿,怎么?」
  「我想吃点薄粥小菜,配点小酒。」虞璇玑摸摸肚子,今天本想在天门街上吃东西,却发现到处都是人挤人,也没了兴致。
  「吃粥可以,喝酒不行。」李寄兰斩钉截铁地说,一边走向厨房「妳忘了明天要去元正朝贺?」
  虞璇玑跟着走往厨下,不屑地嗤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朝贺是在贺个什么劲?士子排在方镇贡物后面,右边站诸蕃商胡,后面是一群骆驼,别说陛下了,就连五品以上官员都看不见,人不如物。」
  「呵,妳现在才知道吗?」
  「难道妳早就知道?」
  「当然。」李寄兰来到厨下,打开灶口挑出一根烧红的细柴点亮油灯,虞璇玑洗了米来,李寄兰望着米,幽幽地说「人不如物,八斗高才不如一碗小米,我早就知道了。」
  虞璇玑无语,李寄兰与她都是士族出身,虽然眼下一道一俗,境遇却差不多,身为士族之女,除了争取三年一次的十个女进士名额外,也就只剩下嫁人做妻做妾与入道入佛这两条正路,再差些的若不是寄人篱下,就是到平康坊做没本的生意,只是咬牙走最后一途的人并不多。
  李寄兰烧开了水,把米倒进锅中,用杓子缓缓地搅着「咦?妳家吃的是新米?」
  「西京新米价如珠,哪里吃得起?是含嘉仓汰下来的旧米,横竖没长霉没长虫,对付着吃。」虞璇玑说,西京是天下第一大城,税下这样一个小院已是大手笔开销,她又好酒,只好在柴米油盐上苛扣些了。
  「女观里倒吃的新米,就是素菜吃得生厌,厨子浑然当油盐不用钱似的,一匙素羹有半匙是油,剩下半匙还有一半是盐,腻死了。」
  「李国师,妳是出家人哪,难不成还逼着人家给妳做国宴不成?」虞璇玑笑着说,李寄兰耸耸肩,看她将萝卜切成丝,洒上一点糖、一匙梅汁、两匙醋,拌匀了放在食案上,待得粥煮好了盛起,又将肉末与野菜切碎,加上佐料炒松。
  一粥二菜,两人便抬着食案往后院去,吃了之后,同榻而眠。这不是虞璇玑第一次与李寄兰同眠,她之前来西京赴考,也都是住在太平女观中。在黑暗中,虞璇玑侧身向里榻,却听见衣裙唏苏,感觉有人紧紧贴在她背后,暖暖的体温从背部传来,所以她知道不是鬼,于是只是闭上眼睛装睡。
  有人搂住她的腰、有人将脸贴在她肩胛,留下一片泪痕,她没有动、没有响应、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这无关爱欲,只是她们的一点想象,这世界对她们这种年纪的士族女子太残忍,不容许她们放下身段名实相符地放浪行骇,也不接受她们拥有正常婚姻该有的温情恩爱,于是,只剩下她们在黑暗中相拥而眠,将看不见面目的对方当作想象中的爱情对象、想象中的良人。
  ※※※
  隔日四更,虞璇玑就被小婢春娘唤醒,示意春娘压低声音,她跨过睡得四仰八叉的李寄兰,下得榻来。
  春娘早捧了洗脸水来,虞璇玑对镜洗去脸上的浮油与晚妆,然后换上士子的圆领白袍,革袋束腰,梳个小髻、青巾包髻。春娘为她匀上一层面药,再扑上轻粉,额上贴一枚花黄,口脂点唇,再用小指沾点胭脂在唇上画出个樱桃小口。整理停当,这才戴上帕头。
  翟婶早在刚才就进来把昨夜的食案收去,换上朝食来,今日是一盘烫山菜、一尾葱烧鱼、一碗白菜羹,虞璇玑洗了手「鱼看起来真好吃。」
  「娘子今日要去拜见天子,要吃饱些。」翟婶说。
  「见什么呀,不过是排整齐了一拜,拿点吃的喝的就回来了。」
  「娘子千万别这么想,能进天宫就是吉兆,娘子是天上谪仙,管他什么黑心白心御史大夫,娘子必能抡个状头!」翟婶信心十足地说。
  「好好好,抡个状头!让翟婶风光一番。」虞璇玑笑了,自把朝食吃了,随便抹抹嘴,便穿上靴子,将南陵府发给她的解状与自己写的家状放在怀中,这才施施然出门,翟叔早将霜华上好鞍鞯牵了过来「翟叔谢啦!」
  「娘子好去。」
  虞璇玑出了云深曲,直来到坊门前,只见高约十尺的坊门前早聚集了一干士子官人,几乎清一色都是男性,虞璇玑心中暗笑,平康坊没住多少官人,这些大概都是昨晚外室或相好那里过夜的吧?
  一众男人见此时竟跑出个女士子来,纷纷交头接耳,虞璇玑也不理会,自顾自地排在后面,却听有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唷?这不是杂鱼吗?」
  虞璇玑看过去,竟是那日在天门街上嘲笑她的中年士子,那人也穿了一身白衣,只是用的是上好的团花绫,外面还罩着一件蜀锦半臂,足下一双光亮皮靴,一身光鲜,就连脸上胡须也都修剪得十分整齐,显见是特别修饰过的。
  虞璇玑不想理他,那人却对身旁的友人说「看见没?明明是黜落了,却让礼部下符单召,到底是女人吃香。」
  吃你娘个大头香!虞璇玑心中暗骂,那人的朋友竟又说「是啊,怪不得转战南北八十余战无不成功,结果卖的不是文武艺。」
  几个男人猥琐地笑着,虞璇玑气得脸色发白,又不是绝世佳人又不是二八少女,她还真除了文才无甚可卖,礼部已经把这事弄得低调,还要她给御史大夫亲试,这样都还算碍着人了吗?混帐!
  那几个士子一说开,在场的其它士子与官人便偷偷瞄她,非常不舒服。虞璇玑铁青着脸,只听得那几人越说越下流,实在是忍不住了,登闻鼓一响,坊卒走出来准备拉开坊门,她便扬声说「咦?这不是前些日子被鸣珂曲慧娘姊姊赶出去的郎君吗?痿病治好了吗?」
  「妳说什么!」那人笑声顿止,瞪大了眼问。
  虞璇玑得意一笑,拍马前行,边走边说「我说不用治啦,直接去波斯邸找胡医接根驴鞭快些。」
  在场众人错愕一会儿,才哄笑起来,那中年士子涨红着脸,待要分辩,却无人理他,抬头要寻虞璇玑,她早已加速出了平康坊。
  虞璇玑讽得解气,策马小跑起来,清晨的风又冷又刺,手指都冻得发酸,只有冬阳照着背心,勉强有点暖意。越接近皇城,身穿官服的人越多,今日是元正暨登基六十年的大朝贺,所有官员都早被礼部通令要穿祭天大典才穿的冕服,比往年朝贺所穿的朝服更高一级。
  只见天门街上,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四军人人身穿櫜鞬服,额系红带、身佩弓矢、手持仪仗站在两旁。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各按品阶,身穿鸾鷩毳绣玄五等冕服,九品以上文武官员则穿爵弁服,郡王以上服远游冠,御史台流内官服法冠,内侍省服高山冠,流外官则与士子同服黑介帻。
  若是站着不动,看来倒是一派庄严隆重气象,但是一动,就都露馅了……
  原来大家平日都穿长到脚踝、袖只三寸宽、以纽带系紧的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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