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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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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安南可是六大都护府之一,会没人可用?」虞璇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谁知道呢?」

    「这……这什么话啊?」

    「安南在这十年内动不动就被攻陷,而且不只是攻陷旁边的小城,是安南大都护府被人一锅烩,妳就知道这个大都护府是个空壳子。一直以来,就没什么人愿意去,现在安南大都护府中,副都护本来该有四个、只剩一个,他兼着当长史,顺便也是交州刺史,司马也是兼着刺史,录事参军以下,从我当年去安南就没换过,录事去年死了,五曹参军剩两个,其他也是零零落落的。」李千里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有趣,竟然还笑得出来:「朝廷也知道状况,所以允许我自选官员,绝不干涉,横竖大家都是兼着做,妳就夫人兼参军吧!」

    「我……我可以回西京做夫人兼里行吗?」

    李千里一笑,抓住她的手说:「来不及了,妳上了贼船了!」

    「真要命……」虞璇玑垮下肩。

    李千里想了一想,又说:「不过安南的果子酒很好喝。」

    「真的吗!」虞璇玑眼中又亮起生命的火光,酒!酒是永远的伴侣啊!

    「而且很便宜,一枚钱可以买几大缸。」李千里继续利诱。

    虞璇玑的眼睛闪闪发光,突然又垮下脸:「去你的……有钱买,我怕没命喝啊……」

    「我不会让妳没命喝,怕的是妳喝到没命。」李千里笑弯了眼。

    虞璇玑却不情愿地嘟着嘴,脸皱在一起:「我怎么算都觉得我亏大了,别人是白天陪上司、晚上陪妻儿,我不管白天晚上都要陪上司,还要陪睡,真是亏大了……」

    「换着想法想,妳若是做别人的手下,被上司欺负只能回家骂他娘,但是妳若是做我的部属,晚上回家至少还能『以下犯上』,这样有没有气平点?」

    「完全没有!」虞璇玑说。



※※※


    约莫又过了半个月,新宫破土大典与禅位大典的日程将近,这两件事是礼部该挑大梁唱主角,尚书再怎么装死也该出来露个面,所以韦尚书便在家饿了三天,让自己看起来瘦一点(也确实只有一点点)、讲话有气无力一些。横竖他手下的郎官都是他自己挑出来的班底,连带着太常鸿胪诸寺,也都是他拉拔起来的人马,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这几个官署说好听点是国家颜面,但是事实上一直都是跟户部度支伸手要钱顺便哭穷的丐帮,一年也才几次机会能捞点小钱回家过年,所以
有好处他不拦着、做错的他当没看见,自然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这两大典的章程,在韦尚书回家装病前就已经拟好,侍郎与一众郎官早已得了指示,外弛内紧地跟着章程赶办诸事。新入礼部的柳子元虽是冷眼旁观,却也看出了其中玄机,他并未声张,只是暗地告知新台主杜君卿,便不再多管。


    秋雨轻轻洒过皇城,柳子元撑着伞正要出礼部,远远就看见刘梦得以袖遮头跑来,随后便跨了一步躲在他伞下。


    「怎么也不打把伞?」、「淋点雨、提精神。」


    两人说了几句,默默站在礼部门口,等着同属太子派系的另一位同榜进士来,那人被分在吏部司封司,掌控了百官的人事异动。三人两伞,往东宫去。这三人一色簇新绿袍,都在几日前以员外郎的名义补到礼吏工三部去,又都是年纪相仿,体貌姿容也算称头,此时同行,难免引来皇城官吏们侧目。


    员外郎可以说是尚书省六部诸司郎中的副官,原本与御史台的里行、内供奉一样,只是在正员之外额外配置的官员,用以帮办事务而已。但是在六部的规矩又与御史台略有不同,员外郎与正员的事务一般划分得很清楚,可以说是资历深浅的关系,所以在升迁的过程上,通常是先任员外郎再转任正员,员外郎也因此可以说是郎中的副官,诸司郎中与员外郎也都统称为『尚书郎』或者『郎官』。同一年中,可以任郎官的人大约不到一百五十人,对于一般的官员来说,可以说是一辈
子都很难高攀的职位,通常任官的年龄也都在四十过后了。


    而这三位新员外郎却不过三十出头,自然相当引人注目,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有羡有妒有猜忌也有恶毒,这是所有御风而上的官员必须承担的压力,柳子元的目光微微黯淡,他眼前似乎出现了李千里的紫袍背影。数年来,紧跟在李千里唯一的紫色背影,因为目光须臾不能离开,所以可以无视旁人,但是当挪去了前方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是赤身露体地被摊在众人面前,其实跟游街战俘没有两样。在这一票太子党人中,他也确实就是担任这样站在前锋的角色,所以被安排在六部中虽非要职却最为清贵的礼部。


    「子元,听说你把和娘领回来了?」刘梦得问,柳子元看了他一眼,他便笑说:「你家太夫人与我家老娘说的。」


    「和娘也有五六岁了吧?」司封员外郎说。


    「是,不过她好像有点怕我……」柳子员苦笑。


    「聚少离多,也是难免的。」司封员外郎说,突然看向远方叹了一声:「不过不是我说你……子元,和娘的娘与你相识超过十年了吧?我还记得是那时杏园宴上认识的,虽说后来跟了你是有一半因为年华不再,但是自杨氏娘子去后,也是多亏了她,否则依你那悲春伤秋的性子,怎么能这么快振作起来?一朝抛撇,连我都为她不值啊……」


    柳子元没说话,倒是刘梦得抢着回答:「也不能这么说,她惦记着申叔,自申叔去世后就一直想出家……跟子元,原本就只是想给他生个后嗣,和娘嘛,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了,这时候她放手出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别提申叔,一想到他,我就想哭。」司封员外郎忧郁地说,他伸手拈去伞骨上的竹毛:「同榜进士三十人,就只他跟你们制科及第,若论文采,他不输子元,若论为人,他也不逊退之。若是他还活着,这次肯定有他一份……这些年来,我总觉得,好像是我们抢了他的风采似的……他的诗,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像谶语『羁人方罢梦,独雁忽迷群,响尽河汉落,千山空纠纷』……」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沉默下来,司封员外郎半晌才又说:「唉,死的死、走的走,人生聚散本是如此,你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只希望王待诏预备给你说的那个韦氏女能与你白头到老吧!」


    刘梦得见友人还有责怪的意思,正想代柳子元分辩,柳子元却伸手一挡,低声说:「你若责我始乱终弃,我无言可辩。我一开始只是看在申叔的情份上,照顾和娘的娘,后来杨氏娘子弃我而去……那是我自懂事就认定的妻子,虽然她身子不方便,但是那毕竟是我的妻子、是我要一辈子相伴的人。我没了娘子、她失了申叔,与其说是相慕相恋、不如说是相怜,怜而生爱,然后有了和娘……王待诏讬韦学士给我说媒的事,与此无关。我确实有结亲之意,但是没有想过抛弃她们母女。出家是她自愿离去,我也挽留过,也讬梦得的夫人劝过她,是她亲口说心中始终惦记申叔,与我同居常觉有愧故人,既然有新夫人,自当出家为申叔追福。苍天在上,我若是抛弃旧情、拆散她们母女,情愿横死西京沟渠。」


    两个友人听他发此重誓,都吓一跳,连忙劝了几句,刘梦得便怨那司封员外郎:「你就是这样瞎操心,关你什么事啊!」


    「又关你什么事啊?你是他奶娘吗!」司封员外郎回骂。


    三人僵了片刻,同声一笑,也就揭过不谈,来到东宫后,迳入嘉德殿偏殿,却不见太子。而屏风后绕出一个小太监请他们过去,三人走到屏风后,见两个人对坐在棋案边,东首那人身材瘦削、肤色黝黑、须发稀疏,容貌并不起眼,眸光却炯炯有神。西首之人则刚好相反,光看个头与太子有几分相似,但是却生着一张长圆脸,一双眼睛分得很开,大鼻子下一张阔嘴,并不是个在朝廷中能讨喜的相貌,在深宫中却显得滑稽而质朴。


    两人见他们进来,起身见礼,柳子元等人拱手说:「二位待诏。」


    这两人就是太子党中的核心人物,东边的是真正的谋主王叔闻,而西边则是太子最亲近的人王丕。五人分宾主坐好,王叔闻便说:「太子去试穿冕服,让我们先议着,你们三位还好吗?」


    三人稍微报告了一下入尚书省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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