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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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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屈辱、何等的羞耻、何等的痛苦。若是李元德哄一哄她、若是他温柔一些,她其实也不至于抵死不从,是他一进来就像疯了一样扑在她身上,浑然不顾她是养在深闺的女儿、不是见惯欢情的妇人,她的惊慌,挑起他的暴怒,她惶恐之下喊出四郎,于是开启了长达数年毫无情意的虐待。
  
  想起来就痛……痛得让她觉得相形之下,其他人根本不算什么。温杞嘛……至少还曾经是个好人,对李元德的恨已经让她觉得痛苦,痛得不想再多增一个怨恨的对象。
  
  「果儿,我出去透透气。」
  
  虞璇玑回头说了一声,果儿应了,他们现在是在贝州州治清河城里,魏博采的是个围魏救赵的战略,所以诸将由田敦礼、史诚率领,没有分兵去打更北的深州,而是直击成德首府冀州。而她又不会武功又是个女人,加上身是御史不是大将,自然没傻到去耍女将威风,因为成德悍将丝毫不逊魏博,别说是她一点武功不懂,就是将门虎女,使惯刀枪的,到前线去也是当肉盾牌,毕竟对方一对金槌别说用力砸来,就是让槌风扫到都得内伤,所以她跟着文官们一起留在贝州,帮办军粮,顺便担任与东都、招抚行营、义武镇的联络工作,等到战胜后,还要出来帮忙和事,横竖从贝州过去并不困难。
  
  虞璇玑走出公事房,在廊下伸了伸腰,绕到后面去看看后院养的几处野草闲花,低下身时,看见腰间悬的那个锦囊拖地,连忙牵起,拍了拍灰尘,心头那些过往的怨恨就好像淡了一些。
  捧起锦囊,里面放着一丸口脂,用个小盒子装着,天门街上初见时,她当时接了那盒口脂就转送李寄兰,东行后开箱子才发现李寄兰又把口脂连金盒还给她,里面塞着一张纸条『郎君心虽冷,朱唇暖更融』,到底是知她心意的姊妹。但是金盒太大塞不进锦囊里,所以她就挖了一丸放在小盒中,也舍不得用,放着安心而已。
  
  不过此时她鬼鬼祟祟地四下一看,确定无人,这才捧着锦囊轻轻一吻,低声说「你小时候的事,燕阿母和寒云都与我说了,我们其实差不多是不是?你好好待我,我也会好好待你的……还有,我要生四个孩子,所以你不能在朝中胡来,不能孩子还没长大就被贬到什么鸟地方,把孩子丢给我养,听见没!哎呀……不行这样太凶了……太早显露本性会吓跑他……重来重来……」
  
  「喂,果儿兄,你们家虞监察说什么呢?」一个小吏在转角低声问果儿。
  
  「求她老师保佑她平安无事啊。」果儿一本正经地说。
  
  「她老师不是还活着吗?」另一个小吏问,后面四五个人点头,原来虞璇玑一出公事房,大家就跟过来看她在干什么,因为她这几天实在太奇怪了,总是一个人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们台主英明神武法力无边。」果儿板着脸说
  
  「比竹林神厉害吗?」
  「笨蛋,竹林神是求子的啦!应该问,比月下老人厉害吗?」
  「月下老人是主婚姻的……」果儿觉得自己的脸快抽筋了。
  「有比紫姑神厉害吗?」
  「你脑子有病哪,紫姑是厕神耶!」
  「啊啊我知道了!那有比胡天祠里南太后厉害吗?」
  
  见这些拜神拜仙拜到不知道在拜什么的小吏,果儿摇摇头,干脆随便胡说「我们台主大概跟波斯人拜的夷数一样厉害啦!」
  
  「啊!好可怕,波斯人的夷数神听说教人吃肉喝血耶!果然说你们是黑心御史台无误啊……」
  于是,御史台吃人肉喝人血不吐骨头、做御史就会被强迫吃肉以示入行还要对被吃的人说『记住我的脸,下辈子投胎找我报仇』的传说,就是因为果儿一念之差传开。至于神人史官谢金愚的不肖子孙不经考证把此事写入《乌台秘纪》后,害后来的御史台险些招不到人,便是后话了。
  
  由此可证,谣言是人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所以人他妈总是会生出谣言来,无误是也。
  




谛鸳盟

  魏州与冀州之间,是一片平野,时近五月,正是春去夏来,炽热的阳光晒在浅绿深绿相间的大地上,温热的风拨开绿野,粟粒高粱麦穗隐隐闪着光。魏博大军停在一处小溪边饮马喝水,田敦礼拿下头盔,递给一个小卒「盛些水来。」
  
  小卒盛了水来,田敦礼把绑在头上的布巾除下「往我头上倒,慢些。」
  
  冷水缓缓淋下,田敦礼用力甩了甩头,剩下半盔水一口气饮了,又把那块布巾给小卒「拧湿给我,有劳。」
  
  小卒把湿巾拧了来,田敦礼接过,折好了放在头上,衩开腿坐在石上,生在将门,他的头发从来没超过肩胛,就怕哪日打仗头盔掉了,长发咬住弓弦,造成无谓的麻烦。他看看四周的兵将,一拿下头盔,大家的头发都呈现各家特色,十分有趣。押粮官、医官、牧官等不上战场的,大多正经八百地把髻盘在顶心,年轻人爱俏,有的索性不带头盔,只在额上束带;而像史诚等出身杂胡的,则大多把头发扭成辫子,或脑后一束或耳上两束,听说都是出征时老婆给扎的,回来再拆,各家老母妻子都有自家手法,拧得死紧;其他兵将,或者出征前干脆把头发剃光做一时秃驴、或者把头发剪短做个披发蛮夷,又或者像田敦礼一样把髻梳在脑后,也有梳偏旁的,总之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田敦礼把布巾从头上取下来拧干,在头上摆好,往下一扎包住脑后,这才把头盔戴上,这是防止头盔滑下来。他起来伸了伸手臂,身上那套波斯鱼鳞甲映着阳光,一旁的孔目官笑着说「大帅,今日老日头真正好,大帅上了马让日头一照,保管成德那票狗贼瞎眼哪!」
  
  「我也好久不穿这套鱼鳞甲了,从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沉了,到底是有年纪了!」田敦礼微微一笑,提起靠在一旁的长枪「倒是长枪,现在还能使,再过个几年,只怕也舞不动了。」
  
  孔目官是田敦礼幼时就熟识的同伴,他叹口气「大帅喜文不好武,生在武门,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愿此战大捷,好让我安心交了魏博这个重担,带着家小隐居南山,再也不问什么士族武门,做个富家翁整治家门也就是了。」
  
  田敦礼望着远处,再走个五六里,魏博军就要分兵了,一部份人跟着穿着成德军服的先锋,直入冀州城,开城门、放火,其他人则趁着夜色攻陷冀州城四围的几处军营后,见冀州火起,再冲入城内。攻破冀州后,再遣精锐铁骑,夜袭赵州,等到成德围在深州的军队发现时,赵冀二州已入魏博之手,互为犄角,那时再与招抚行营合兵,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冀州啊……」
  
  田敦礼想起幼时曾见过的冀州城,那时似乎是天下诸藩来与成德李大帅作寿,那时的冀州高城深池,城墙甚至与东都外郭一样用的是熟砖,城下一块块坚石为基,城中井然有序,一派北国雄藩的架式。那时,父亲仰望着冀州城长叹一声「成德镇,有此城才真是冀府千年哪!」
  
  可是再怎么雄伟的大城,外面攻不进去,里面一反也都完了。当年欢喜过八十大寿的李大帅,没过多久,刚纳了第二十三房小妾后,一伸腿走了,再过几年,李家传了两代就被自己手下大将掀了,又过了几年,这位大将一死,成德大乱,于是朝廷见缝插针,就把田鸿政送进去,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军人做主的河北河东,忠诚全看谁的拳头大、谁的实力硬,在这片宽阔天地中,大大小小的士家名门盘根错结,而士族中人但凡有点能力的都往关中谋官谋职,真正留在原籍主持家务的人大多才智平平,不过是守成而已,无力如千年前梁国初立时那样,强势主持地方秩序。至于不是士族出身的平民百姓,要想出头做自己的主,就是三条路:商、士、兵,而这三条路中,当兵无疑是最容易也最不容易的一条路。当兵,一开始卖的是气力,越往上爬,越卖智力,能够在成千上万虎狼之师中混出个人样来的,都不可能怀着慈心。
  
  远离朝廷的管束,河北河东虽有官也都听幕府的,幕府里则全是见惯生死的强人,人人都想给自己的地盘争资源,争来夺去,就无仇也成仇、无派也成派,派系纠葛、家族争权也就不稀奇了。说到底,都是为了壮大自己,壮大是为了活下去。
  
  田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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