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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办法收拾胡凯。
他对胡凯采取疲劳战术，调集刑警队的精干人员，组成三组审讯人员，实行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审问。
进了局子几天来，胡凯就没有一时半刻合过眼。桌子上的台灯一直直射着他的眼睛，三组审讯人员，或正气凛然威风暴喝；或循循善诱如同谈心，一点点地攻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他现在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嘴角浮起一个个如同黄豆大小的大泡，耳朵一直轰鸣不已，仿佛无数透明的苍蝇在他耳边嗡嗡直叫。脑仁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身心都极度疲惫。
但是，他还有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那就是魏博凯的承诺，魏博凯向他保证，只要他把罪名扛下来，保证法官只会判刑三年，而且，他入狱以后，将立刻获得保外就医的机会。
所以，这几天杨卫国却是一点都问不出来了。他胡凯死不吐口，不咬魏家。这让杨卫国这个犯罪克星颇有点气急败坏。
接到叶凡的电话，杨卫国立刻就让叶凡到市刑警队外面的通宵营业的烧烤店吗面谈。这厮现在很郁闷，很想找个人喝喝酒。眼见叶凡为他搭上赵国栋这条线，仕途的金光大道就在眼前。但是，他却拿不到突破口。
“接着问！”杨卫国恨恨地瞪了一眼胡凯，指着几名审问的刑警说道：“我就不信这厮不吐口！”
说完杨卫国就出了市刑警队，来到外面的烧烤店。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叶凡已经叫了一些烤串、烤鸡翅，又要了一扎啤酒，一看杨卫国那眉头紧锁、疲惫不堪的样子，叶凡就知道这小子办案很不顺利。
“别愁眉苦脸了！”叶凡笑道：“像个爷们行不行？等会我帮你去问问，说不定能问出来。”
“好！”杨卫国登时心中大喜，知道叶凡能力非凡，没准还真能帮他问出来，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忘记叶凡这个神人了？
叶凡将晚上被张山炮的人刺杀的事儿说了，叶凡现在很想杨卫国把七狼帮一锅端了。
但是杨卫国思忖片刻说道：“不行，时机还不成熟，就是现在把事情捅到老赵那里，他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啊？”叶凡皱眉愤愤不平，“就由着这帮孙子为非作歹啊！”
“叶凡，你的思想太单纯了。”杨卫国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府都无法彻底清除黑社会。有研究表明，法制最为完备和严酷的香港，黑社会从业人员还有二十万人！”
叶凡点头。
“赵国栋他们要的是社会安定，而不是彻底消除黑社会。因为后一个目标根本无法实现。”杨卫国介绍道：“且不说现在赵国栋还是二把手，且根基维稳，根本就无法与七狼帮背后的支持者魏家叫板，就是他能，我们证据还没搜集完备，无法将其彻底根除。退一万步说，我们证据完备、赵国栋也有实力和魏书记叫板，但是，把七狼帮打掉以后怎么办？”
第0159章四方云动
“打掉就打掉呗，还要怎么办？”叶凡的表情很傻很天真。
“现在七狼帮、猛虎堂、霹雳组三足鼎立，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态势，但一旦将七狼帮打掉，另外两个帮会就会闻风而动，争夺七狼帮空下来的地盘，重新划分势力范围。而这将引起东海治安的大乱。”
杨卫国以一种行家里手的姿态分析道：“赵国栋可以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反黑运动，但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场大乱！这对老赵来说，得不偿失！所以，赵国栋现在不会支持你打掉七狼帮。记住，赵国栋是一个政客！我不怀疑他的清廉，但是，他同样冷血！你的利益，必须符合他的大势，他才会帮你！”
“我草！”
叶凡咬着烤串，郁闷地爆了一句粗口：“难道这就由着他们七狼帮胡来？”
“赵国栋迟早会对他们动手。但是你记住一条，道上混的，必须要有保护伞！赵国栋要对他们动手，一定是在他们的保护伞已经岌岌可危的前提下，老赵才会对他们来一个雷霆打击！到时候，改天换地！别说是七狼帮，就是另外的猛虎堂、霹雳组，也会对你俯首称臣！”杨卫国眼睛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好精明的杨卫国！
叶凡心中暗暗感叹，看来杨卫国虽然表面粗犷豪爽，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主儿，这分析，鞭辟入里，精明得很呢！
“所以，哥们，再耐心等等。”杨卫国拍了拍叶凡的肩膀，笑道：“和他们斗，你必须要有耐心。我曾经干过卧底，天天跟着干掉我三名战友的毒贩当小弟，你知道，我心里多想一枪干掉他，但是，我知道那样做是不行的，我还得对他笑眯眯的，一个桌子上吃饭，称兄道弟。我们要想做大事，必须积蓄实力，到最后，才能来一个彻底的斩首行动。”
“得得！”叶凡端起杯子与杨卫国碰了一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明白了，你也不用再开导我了。”
两人吃完夜宵，杨卫国付了款，对叶凡说道：“走，陪我去看看老朋友。”
“好！”叶凡答应。很想看看胡凯现在是什么惨象。
两人来到了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这种观察室装了特制的玻璃，叶凡和杨卫国能看到胡凯，胡凯却看不到他们。
杨卫国把负责审讯的刑警叫过来，问道：“怎么样？”
“还是那样，这厮嘴硬的很！”刑警无奈说道。
“叶凡，怎么办？”杨卫国问道。现在，他已经素手无策，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叶凡身上了。
“很简单。”叶凡自信地微笑：“你让他们继续问，我就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啊？”杨卫国诧异，心说，你连亲自问问都不，就往这里一站，依旧让那几名刑警问，会有什么不同吗？
不过，看叶凡那自信的眼神，杨卫国还是冲那名刑警挥手示意，让他们按照叶凡的说法去办。
那名刑警翻了翻白眼看了叶凡一眼，他也在刑警队混迹多年，刑侦经验非常丰富，心说，让这个毛头小子站在旁边有个屁用？他以为他是谁？
但是，杨卫国的命令，他终究不敢违拗，走进审讯室，拿起记录本，重复了他那个问了不下一百遍的问题：“胡凯，康凯药业的背后支持者到底是谁？谁在这里还占有股份？”
果然，结果依旧让这名刑警很失望，胡凯嗤嗤冷笑，不屑地说道：“你们能不能有点新意？有点创意？老拿这个老掉牙的问题问我，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了！我说了一百遍了，这厂子就是我一个人的，没什么幕后支持者……”
可是接下来，奇迹出现了，叶凡悄然掐出一个指诀，默念“失魂落魄咒”，一道人眼不可见的霸道真气，迅速射入胡凯脑中。
原本负隅顽抗的胡凯双目忽然变得没精打采，神色木然，他愣愣地开了口，说道：“我说实话。幕后支持者是魏家，魏敏达，他与我们苍南县县委书记关系很好，苍南县的官员从来不查我们。魏敏达在公司占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而负责和我联系的，一直是他儿子魏博凯……”
那名刑警眼睛目瞪口呆，赶紧将他的这些话全部记下，而录像机也将这一幕清晰地拍摄下来……
观察室里，杨卫国透过监视机的屏幕看着这一切，惊讶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喜，恨不得抱着叶凡猛亲一口，欣喜地说道：“叶凡，你真是我的福星，你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哥们气场庞大，站在这里，随意散发点王霸之气，一下子把他吓怕了吧！”叶凡浑然不在意地说道。
现在他有了和顾心澄双修的经历，真元更为底蕴深厚，充沛霸道。这失魂落魄咒的功能也更加强悍。
更何况，在刑警队连番审讯下，胡凯的心理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意识极为薄弱。叶凡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自然轻而易举。
杨卫国一脸敬佩地拍了拍叶凡的肩膀，他虽然无法解释叶凡如何能隔着一道玻璃依旧让他胡凯开口，但是他能猜出来，叶凡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本事！
这小子，还能带给自己多少惊喜？
真是让人期待啊！
那名刑警迅速将案情问清楚了，他每问一个问题，叶凡就向胡凯使出一个失魂落魄咒，在外支援。
看着胡凯乖乖地将案情说清楚，那名负责审讯的刑警知道，一定是叶凡在外面用特殊的方式进行帮助，他心中对叶凡又是敬佩又是感激，同时也因为刚才撞击的无礼而懊悔不已。
只用了十五分钟，几天来一直无法取得突破的问题，就迎刃而解。胡凯把魏敏达咬出来了。
那名刑警激动得双手颤抖，拿着审讯记录本想向叶凡表示感谢，但是，当他打开隔壁观察室的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