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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感到气恼,但他并没打定主意该怎么办。彼得突然问他这话,他才一下子决定,要做件他想得到的最卑鄙、最恶毒的事。他决定要让露茜下不了台。
“跟我们说说,爱德。”苏珊说。
于是爱德蒙装出一副高傲的神情,好像他比露茜大多了(其实他只大她一岁),随后又噗哧一笑,这才说,“哦,是啊,我跟露茜一直在玩——假装她那个衣柜里有个国家的故事全都是真的。这当然只是闹着玩罢了。其实那儿什么也没有。”
可怜的露茜看了爱德蒙一眼就冲出屋子去了。
爱德蒙现在越变越可恶,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立刻接着说下去,“她又走掉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就是小孩子最不好的地方,老是——”
“听着。”彼得怒气冲冲地对他说,“闭嘴,自从露扯起这个衣柜的鬼话,你一直对她很恶毒,如今你又拿这事跟她捣鬼,让她发脾气。我相信你这么干完全出于恶意。”
“可这事完全是胡说八道。”爱德蒙吓了一大跳说。
“这当然全是胡说八道。”彼得说,“关键就在这儿。我们离开家的时候,露还是好好的,可自从我们来到这儿,她不是头脑有点儿失常,就是变成了一个说谎大王。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你想想看,你一会儿嘲笑挖苦她,一会儿又怂恿她,这有什么好处?”
“我想——我想——”爱德蒙说,不过他想不出什么可说的。
“你根本什么也没想过。”彼得说,“只是恶意罢了。你老是喜欢对比你小的人穷凶极恶,我们以前在学校里也见过你这样。”
“别说了。”苏珊说,“你们吵架对事情也没什么好处。我们还是去找露茜吧。”
找了好长时间,他们才找到露茜,大家都看得出她哭过,这也并不奇怪。他们对她说什么都没用。她坚持自己的那套说法道:
“你们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你们怎么说我也不在乎。你们可以告诉教授,或者可以写信给妈妈,或者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我知道我在那边遇见过一只羊怪,而且——但愿我就待在那儿,你们全是畜生,畜生。”
这一晚大家过得都不痛快。露茜很痛苦,爱德蒙也开始觉得他这个计划进行得并没有他预料的那么顺利。两个大孩子当真开始认为露茜精神错乱了。他们站在过道里小声说着话,直到露茜上床以后还谈了很久。
结果是第二天早上他们决定真的要去把全部事情告诉教授。“如果他认为露真的有什么不对头,他会写信给爸爸的。”彼得说,“这种事我们解决不了。”因此他们就去敲书房的门,教授说了声“进来”,就站起身来替他们找来椅子,并说愿为他们效劳。接着他就叉着双手,十指相抵,坐着静听他们说话,直到他们说完整个故事。听完后他久久一言不发,后来才清清喉咙,说了句他们根本没想到的话。
“你们怎么知道你妹妹的故事不是真的?”他问道。
“哦,可是——”苏珊开口说,后来又住了口。任何人都能从老人的脸上看出,他是十分严肃的。接着苏珊冷静下来说,“可爱德蒙说他们只不过是假装的。”
“那倒是一个关键。”教授说,“这的确值得考虑;仔仔细细地考虑。举个例子——请原谅我问这个问题——凭你们的经验来说,你们认为你们的弟弟妹妹哪一个更靠得住呢?我的意思是谁更诚实?”
“有趣的是,先生。”彼得说,“到现在为止,我每次都说露茜诚实。”
“你怎么想,亲爱的?”教授回过头对苏珊说。
“嗯。”苏珊说,“一般说来,我跟彼得的说法是一样的,但所有那些树林和羊怪的事不可能是真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教授说,“而指责一个你一向认为十分诚实的人说谎确实是件十分严重的事;确实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
“我们就怕这不是说谎。”苏珊说,“我们认为露茜可能有点不对头。”
“你是说她疯了?”教授很冷静地说,“哦,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只要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就看得出她没疯。”
“但是……”苏珊说说又停下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人会像教授这么说话,一时不知怎么想才好。
“逻辑!”教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那些学校干吗不教教逻辑学呢?只有三个可能性。你妹妹不是说谎,就是疯了,或者是说了实话。你们知道她不说谎,而她显然并没疯。那么在目前,我们就必须假定她说的是实话,除非再找到任何证据。”
苏珊紧紧盯着他,从教授脸上的表情,她肯定他没跟他们开玩笑。
“可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先生?”彼得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教授问。
“好吧,举例说。”彼得说,“如果这事是真的,为什么大家不是每次到衣柜去的时候都发现这个国家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去看的时候,那儿什么也没有;连露茜也没假装说有啊。”
“那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教授说。
“好吧,先生,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地方就该一直存在。”
“是吗?”教授说;彼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可是时间也不够。”苏珊说,“露茜没时间到任何地方去,即使有这么个地方也罢。我们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她就追上我们了,还不到一分钟呢;可她假装说已经去了几个小时了。”
“那正是令她的故事看起来真实的地方。”教授说,“如果这房子里真有一扇门通往什么另一世界(我应该警告你们,这是一幢非常奇怪的房子,甚至我对它也不大了解)——我说,如果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我对那个世界有自己不同的时间也完全不会感到惊奇;因此你在那儿无论待多久,都决不会耗费我们这儿的时间。另一方面,我认为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能自己想像出这种念头的可不多。如果她是假装的,她就会躲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出来讲她的故事。”
“先生,你真的认为。”彼得说,“就在墙角上,在所有地方,都可能有那样的另一世界吗?”
“大有可能。”教授说着摘下眼镜,开始擦眼镜,同时还喃喃自语说,“我不知道这些学校究竟教了他们些什么!”
“可我们怎么办呢?”苏珊说。她觉得这次谈话开始离开主题了。
“亲爱的小姐。”教授说,他突然抬头,用一种非常敏锐的眼光看着他们,“有一个办法至今还没人提出过,这办法很值得一试。”
“什么办法?”苏珊说。
“我们大家不妨少管人家的闲事。”他说。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
从此露茜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彼得想法让爱德蒙不再嘲笑她,不论她还是别人都完全不想再提大衣柜的事。这事已经成了一个令人相当惊恐的话题。因此有一段时间,看来似乎所有的探险活动都已告结束;但实际上并未结束。
教授的这幢房子——连他自己也不大了解——很古老,也很有名,英国各地的人经常上这儿来要求允许他们进来参观。这是一幢导游手册上提到的房子,连历史书上也提到过;这房子好倒是好,因为它有各式各样的传说,其中有些传说甚至比我现在讲给你们听的更加离奇呢。每当一批批观光者到达,要求参观房子时,教授总是有求必应,让管家麦克里迪太太带他们四处观看,给他们讲解藏画和盔甲,讲解藏书室里那些珍本书。麦克里迪太太不喜欢孩子,而且她向来客说起自己知道的一切时不喜欢有人插嘴。她几乎在第一天早上就对苏珊和彼得说了(还说了好多其他指示),“千万要记住,凡是我带着一伙人在屋子里转时,你们都得让开。”
“仿佛我们有谁愿意泡掉半个早上,跟在一大帮子古里古怪的大人后面到处转悠似的!”爱德蒙说,另外三个孩子也有同感。第三次探险就是因此而起的。
过了几天,有一天早上,彼得和爱德蒙正瞧着那套盔甲,想着他们能不能把盔甲拆成一小片一小片,这时两个女孩子冲进屋里说,“注意!麦克里迪太太来了,还带了一大帮子人呢。”
“赶快。”彼得说。他们四个赶紧从屋子尽头那扇门逃了出去。但等他们走出绿屋,进了后面的藏书室,忽然听见声音就在他们前面,这才明白麦克里迪太太一定是带着那批观光客上了后楼梯,而不是像他们预料的那样走前面的楼梯。此后——不知是他们昏了头,还是麦克里迪太太想抓住他们,要不就是屋里有什么魔法显灵了,要把他们赶进纳尼亚去——他们似乎发现到处都有人跟着,直到最后苏珊说,“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