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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又问狗蛋。
“这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我自己的命和万千族人的命比，当然是他们重要，我当然不会说了。”
牛妖牛眼瞪的老大，看着黑衣人，不明白黑衣人为什么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忽然，牛妖那榆木脑袋转了一个弯，他惊骇的问道，“难道、难道人类会这样做？”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人类虽然卑鄙无耻贪生畏死的小人居多，但也是有顶天立地之人的。”
一道声音传来。
发话的不是黑衣人，而是萧让，他原本是和那些俘虏呆在一块的，听到这，也忍不住开了口。
“你是说，真有人会为了自己一条命，而选择埋葬掉万千条命？”
牛妖转头，看着萧让。
“没错，萧让说得对，有不少人都会这么选择，注意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无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他们或许还不敢，但是一旦没人知道，嘿嘿···”
黑衣人又接上了话。
“有人知道和没人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他一旦说了，族人还不是都得被杀死？”
牛妖又问道。
“这个问题你自己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就另外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再接着之前的假设说，如果被杀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的父母、妻子这些最亲爱的人，你会怎么选择？”
黑衣人道。
“奇怪了，这有什么好疑问的，我父母妻子，这才几条命，当然是选择万千族人了。”
牛妖大惑不解的说道。
“对于人类，他自己或许威武而不能屈，但是一旦有人拿他的父母妻儿或者其他在乎的人威胁，那么他很难坚守的下去。”
萧让幽幽开了口。
“无法理解，人类的思维真是无法理解，几个人和万千人，这么简单的算术问题，还有人会选错？”
牛妖硕大的牛头在萧让和黑衣人身上转来转去。
“再深入一点，如果他们不杀你，也不杀你的父母妻儿，而是在你面前折磨他们，你会妥协吗？”
黑衣人道。
“刀，你今天好奇怪，他们死我都不会妥协，更何况是没死？”
牛妖大声道。
“你快些修炼吧，等你脑袋也能够成为化为人头，或许理解起来就容易一些。”
“人类太复杂了，就算我脑袋化形，怕是也无法理解啊。”
牛妖连连摇头。
“好，狗蛋，既然你觉得这些复杂，那我就问你几个比较简单的。”
黑衣人说道。
“刀，你又想问什么？”
牛妖瞪着大眼睛。
“在你的部落里，如果妖王杀了一只不能化形的黑鹰，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先查明为何妖王为何会杀鹰。”
“在调查的过程中，你发现有可能错在妖王，你还接着查吗？”
“咦，刀，你好奇怪，为何不接着查，这不是还没查明吗？”
“好，你接着查，你最后发现，错在妖王，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惩罚妖王了，这还用问吗？”
“······”
第535章祭祀
当黑衣人的问题停下来之后，简直将牛妖给憋疯了。
他无法理解，这些最最简单、最最基本的东西，聪明的刀为何会再三询问，难道不该这样吗？
“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些，距离你打败人类就不远了。”
黑衣人最后也没能让牛妖明白，不过他也没打算让牛妖这么快明白，他拍拍牛妖的肩如是说。
“好了，看游戏吧。”
黑衣人又指指那些炖城子弟，看着牛妖，“刚刚我让他们投票，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都不投。”
牛妖瞪着牛眼看了二十几个人，说道。
“错，狗蛋，他们投了，表面上他们都没说，但是除萧让外，每一个人都向我神识传音，给出我他们心中的人选。和人打交道，记住，你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黑衣人说道。
“你们人类真是太复杂了。”
牛妖一脸痛苦的样子。
“萧让，你明白我要干什么吗？”
黑衣人又看向萧让。
“我明白，但是我不同意。”
萧让笑着摇摇头。
“萧让，你还没看到吗？人类是一个多么肮脏的种族，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里像兽族这样，表里如一、思维单纯，加入我们吧，这将是一个没有阴谋、没有纷争、人人平等的世界！”
黑衣人走到萧让身前，看着萧让，一字一句说道。
他刚刚和牛妖说的那些，开导牛妖只是次要的，他主要的目的，是说给萧让听，让萧让加入他们的。
“你就不怕我假意同意你，然后和炖城家族里应外合，剿灭你们？”
萧让说道。
“你，值得我们冒这个险。”
黑衣人沉声说道。
“多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不会同意的，没错，你说的那些，都没错，人类是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我是人，不会背叛人族的，你会因为自己脸上长了一颗痣就选择自杀吗？”
萧让耸耸肩。
“萧让，你知道刚刚多少人投票让你死吗？”
黑衣人看着萧让，再次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应该不少。”
萧让说道。
“萧让，我来告诉你，一共有二十人想你死！你看到了吗，你身边的人，全都想要你死，为什么你还要和他们一起？”
“刀，你蛊惑人心的本领实在是差，我都懒得和你过招了，要杀要剐，你随意。”
“好吧，萧让，你是条汉子，我敬重你，我留你到最后。”
黑衣人从萧让身前离开了。
“良辰已到，祭祀开始，狗蛋，将他、他、他、还有那两个给我抓过来！”
黑衣人随手指了五个人。
“刀爷，饶命啊！”
“刀爷，我乃孙家大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
“······”
那被选中的五个人，立即浑身哆嗦了起来，在那大声求饶着，还有想反抗逃跑的，被强大的魔兽一爪子拍翻，杀鸡一样容易。
“诸位，你们还是没弄懂我刚刚玩的是什么游戏啊，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到底玩的什么。”
“祭祀对人没什么要求，是活人就行，可是你们那么多，我到底选谁好啊，一开始，我很纠结。”
“直到看到你们一下少了几十人，我才有了灵感，这选人的顺序，便是萧让，谁传音给我让我杀萧让，我就选谁，传音越早，越早被选上。刚刚那五个，就是最先传音的五个。”
“卧槽，我真是太聪明了，让你们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死，我再也不用为此事纠结了。”
黑衣人嘿嘿笑了起来，随着他这么一笑，肩膀一上一下起伏起来，就好像他已经癫狂一样。
五条人影，被五只强大的灵猴抓到，带到了雕像下方三丈处。
“跪下！”
牛妖盯着五人，一声大喝。
五人自然不会乖乖跪下，还想反抗，牛妖二话不说，一掌轰过去，五个人膝盖在同一时刻碎掉，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地上。
“不要怕，祭祀并不复杂，很简单，就是将你们钉在地上，割开你们的血管，让你们的血流到地上刻画的纹路上。”
黑衣人桀桀冷笑了起来，手一伸，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便是出现在他手中。
他拿着这剑，一步步向着五人走去，边走边道，“你说，我是割开哪里好呢？是手腕，还是头皮？”
黑衣人在一蓝衫青年身旁站定，笑眯眯的看着，这笑是戏谑的笑、鄙夷的笑，只是可惜他脸上戴着面具，蓝衫青年无法看到这笑。
“刀、刀、刀爷，同为人族，你、你为何要如此？”
蓝衫青年急的满头冒汗，还在试图说服黑衣人。
“啊，你没说手腕，那就是头皮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手中长剑绽放出一道寒芒，向着蓝衫青年头顶就插过去。
嗖！
就在那长剑马上落地蓝衫青年头顶的那一刻，一颗小石头从黑暗中飞来，叮一下打在长剑上，将长剑荡了开。
“大胆狂徒，休得伤人！”
一条人影，自遥远处极速飞行而来，转眼之间便飞到了广场之上。
这人萧让认识，正是一心想要招揽他的九海天华。
“萧让，你没事吧？”
九海天华一眼就看到了萧让。
“天华大哥，我没事。”
萧让大声回应道。
嗖！
嗖！
嗖！
九海天华之后，又有数道人影自空中飞了过来，悬浮在空中，分列不同的方位，将广场围成一圈。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哈哈，挨千刀的畜生们，炖城高手前来，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
九海天华率领高手前来，这些俘虏们脸上都是露出狂喜的神色来。
这些救援者中也有唐重楼，他扫视一眼发现下方那些人并没有唐武秀之后，脸色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