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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娘的,都瞧不起我们啊?呃,今天,非要喝这个交杯酒,否则,谁,谁TMD也别想走。”
如梦在身后使劲扯住贾明鎏:“明鎏,这些人得罪不起,你走吧,我自己能对付。”心里却在暗暗着急,一时也无良策。
贾明鎏忍住气,嘿嘿一笑:“这位兄弟喝多了,能不能今晚先回家,有事明天再来商量。”旁边有一个厚道点的家伙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就过来拉扯卷毛,没想到这卷毛看贾明鎏已经服软,就越发要得寸进尺,一甩手推开同伴,冲着贾明鎏吼道:“你给,呃,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你,你……你算哪回事?插,插根大葱就跑来充……充大象。我今天,就要和沈小姐喝,喝,喝交杯酒。”
“兄弟,本来是没我什么事,可这沈如梦是我姐姐,这里的老板是我朋友,既然赶上了,哪好说不过来看看,对吧?”
“屁,少拿,呃,姐姐弟弟来,来糊弄人,也少拿什么老板,老板来吓唬人,我卷毛不是吓,吓大的。”
如梦还想出来说话,贾明鎏担心卷毛继续拉扯,把她推到了身后,努力压制着火气,决心不和酒鬼一般见识:“算了,你喝多了。各位,看能不能给酒店老板一个面子……”
卷毛不容分说,一把推开贾明鎏,奋力向如梦扑去,如梦躲闪不及,外面的黑色套装被卷毛用力一扯,上装崩脱了纽扣,露出了胸衣,裙子也被拉下半截,露出了里面的底裤,卷毛流着口水张开大嘴哈哈大笑,哇地一声又吐在了如梦的腿上,贾明鎏怒不可遏,顺势一脚将卷毛踢倒在地,踩在了脚下。
旁边几个家伙看卷毛吃了亏,纷纷掳袖子围拢过来,有人拿酒瓶,有人抄椅子,贾明鎏倚门而立,抓起一个啤酒瓶,啪的在门框上砸去半截,锋利的碴口就顶在了卷毛的脖子上。
“别动,谁要乱动,老子立马花了他。”
卷毛在贾明鎏的脚底下用力拱了几拱,愣是动弹不得。一是贾明鎏一怒之下力量不小,二是卷毛喝多了浑身使不上劲,再看看玻璃碴子碎了一地,酒也吓醒了几分,忙喊道:“兄弟们,别乱来,别乱来。”再顽劣的混混在生死关头,胆怯也是难免的。听卷毛这么一喊,其他人就停住脚步,这时候,不上前会被同伙笑话,但明摆着谁先上前谁吃亏,既然卷毛自己说不要乱来,谁还愿意为了一顿酒赔上性命?
贾明鎏护住如梦,松开了脚,其他人搀着卷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众人拿了衣物准备退出,贾明鎏抓了半截酒瓶没松手,回过头来看如梦,如梦正紧张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竟忘了自己的窘态,等卷毛爬起来之后,才猛然发觉衣服裙子被扯掉了,红着脸扯住裙子,背过身去,靠在门边又气又怕地发抖。
贾明鎏赶紧脱了上衣,转到如梦身前,将衣服披在如梦的前胸。大概是掉在地上的碎玻璃割破了脸,卷毛手一扒拉看见了血,这小子又毛了,趁贾明鎏给如梦披衣服之机,“嗷”地一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向如梦的后脑勺,贾明鎏用手挡了一下,酒瓶碎开了花,一伙人夺门而出,一哄而散,飞奔逃窜。
贾明鎏正要追出去,听服务员不断在喊“沈总,沈总”,回头一看,如梦靠在门边,血顺着后脑勺流到了脖颈,忙一只手扶住如梦,一只手捂住伤口,冲着服务员大喊:“快打120,喊急救车。”
如梦躺在急救车的担架上,紧紧抓住贾明鎏的手,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你有多远滚多远
如梦的伤势并不太重,只是受了惊吓,才险些晕倒,到医院缓过劲来,头上缝了几针,简单包扎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贾明鎏就打车把她送回了住处。
扶着如梦在客厅沙发上靠着,贾明鎏心疼地问:“感觉怎么样,如梦。”
如梦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没事,明鎏,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都怪我,是我没护住你。”
“唉,这种场面我应付的多了,一般说几句好话,陪几个笑脸,就能过去,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卷毛这伙人是喝多了有意要闹事。我以为他们只会冲我来,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你下手。”
“吓死我了,当时我真害怕他们会对你下手。”
“算了,不提这帮家伙,你喝点水歇会儿,水烧好了,我帮你洗洗吧。”贾明鎏转到卫生间,把电热水器调到合适的温度。
正在这个时候,贾明鎏的手机响了,是吴旭:“明鎏,你在哪?”
“哦,我在如梦姐这呢?”
“哼,果然范大伟没说错。”吴旭急了,语气中酸溜溜的。
“吴旭,你少听那姓范的胡扯。”贾明鎏吼道。
“贾明鎏,如果你心里没鬼,你急什么急?”
“你……”
如梦一看不对劲,连忙制止贾明鎏:“明鎏,是吴旭吧?你把电话给我。”
贾明鎏气哼哼地把电话递给如梦:“小旭,我是如梦。……你听我说,刚才酒店有几个混混闹事,对亏了明鎏及时赶到。……你现在忙不忙,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好,清水花园A座2单元302。”吴旭一路上还在生气,回想着范大伟告诉自己的话:“吴旭啊,贾明鎏又和沈如梦滚在一起了,就在清水花园,我亲眼看见的,那可真的是衣冠不整啊,啧啧,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就算是表姐表弟的,也不能总单独地厮混在一起吧?大白天的都说不清楚,这大半夜的又怎么解释?等她赶到清水花园,进门一看见如梦头上包着绷带,贾明鎏身上有血,惊呆了,丢下包抱住如梦:“如梦姐,你这是怎么了?”
如梦凄然一笑:“小旭,你来了,没事。”
吴旭又站起身要拉贾明鎏的手:“明鎏,你的手伤了吗?”
贾明鎏低头看看,甩了甩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的虎口还在往外冒血,一直以为是捂住如梦伤口的时候沾上的,没注意也有一个小口子。吴旭把贾明鎏的手抓过来,含在嘴里,贾明鎏倒不好意思了,把手抽了出来:“小旭,没事的,看把你急的。”
吴旭扭头看了看如梦,面露羞涩,忙脱下外衣,挽起袖子,让贾明鎏找了片创可贴贴在伤口上,然后去整理床铺,自己扶着如梦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慌乱地找如梦的衣服。
洗好了,两个人把如梦在床上安顿好,就坐在床头陪着如梦。贾明鎏尽量轻松地把情况说了说,说到砸瓶子、踩卷毛,最后如梦被卷毛砸破了头,吴旭捂着胸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如梦笑眯眯地看着贾明鎏,一脸的轻松与满足。
正说笑间,吴旭接到了范大伟的电话:“吴旭,看见好戏了没有?”
吴旭怒骂道:“你个死范胖子,就知道胡扯。”
“嘿嘿,别着急嘛。人家贾明鎏英雄救美,多么高尚的行为啊。”范大伟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挑唆。
“高尚你妈的个头。”吴旭气急了,连粗口都冒出来了。“世界上就你范胖子最卑鄙无聊。”
范大伟还以为诡计得逞,吴旭与贾明鎏闹出了不愉快:“吴旭,你看看,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怎么骂人呢?救人是假,偷情是真吧?”
“呸,范胖子,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吴旭啪地挂了电话,气得满脸通红。
已吓得屁滚尿流
段耀武从深圳回来了,得知如梦受伤的消息,气急败坏。
当然,手下人的报告各有角度不同,让段耀武最为恼火的是,在临江竟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在自己开的酒店里闹事,其次,这沈如梦怎么还在和贾明鎏纠缠不休。
中午刚下班不久,贾明鎏接到如梦的电话,说段耀武让他赶到名城置业的办公楼来。贾明鎏知道肯定是为酒店前天晚上的事,就顶着热辣辣的太阳,急匆匆地赶过去,刚进院子,就看见办公楼前的场地上,笔挺地站着一排保安,一动不动,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贾明鎏来不及细琢磨,进到楼里对着楼梯拐弯处的镜子擦了擦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敲响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只听到段耀武在里面大声地训斥:“你说说,你这个保卫部的头是怎么当的,你带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楼上闹事你们不知道,一帮子人跑下来一个也没抓着?照这个样子,不就是个摆设,那我还不如养一群狗。”
贾明鎏刚要再敲门,段耀武又开了腔:“沈如梦,你是酒店的总经理,发生这种恶性事件,有你管理不严的责任。”
贾明鎏深呼吸了几下,重重地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停顿了一下,听见段耀武在说:“你起来吧,回去带好你的保安队伍。”这才又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