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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葭说:“大宝贝乖乖,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生日,一会儿咱们一起吹蜡烛,你要祝我生日快乐,还要唱Happybirthdaytoyou……”
钟葭轻轻领着孙麓野唱了两句,孙麓野本来也会唱,就跟着傻乎乎地大声唱起来。
钟葭忙止住他说:“好了,好了,一会儿再唱,也别这么大声音。”
看着孙麓野英俊又傻乎乎的脸,叹了口气,心想他要是没有疯该多好啊!钟葭说:“过去过生日,我都请‘黄毛’、‘绿毛’他们玩一个通宵。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心里总想着你,只想安安静静和你在一起。”
孙麓野无言坐在那里,他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一会儿,菜上齐了,给两个人倒上了酒。
《谋之刃》第十一章(2)
孙麓野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钟葭说:“来唱祝你生日快乐!”
钟葭拍着巴掌唱起来,孙麓野也跟着拍巴掌唱起来。
唱完,钟葭说:“吹蜡烛。”孙麓野就使劲鼓起腮帮子吹蜡烛。
钟葭等着孙麓野的祝福,等了一会儿,看见孙麓野依然傻乎乎地看自己,显然是没有想起来,她叹气地说:“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孙麓野这才想起来,机械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钟葭的情绪一下子没了,后悔不该异想天开地带个疯子给自己过生日,还想寻找浪漫情调。她只好说:“吃吧。”
孙麓野看到桌上的肉菜早馋得口水直流,有钟葭的命令,立即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着孙麓野只顾自己吃,钟葭的心情糟透了,又无可奈何,就把蛋糕分了,一大块给孙麓野,自己没滋没味地吃那一小块,嘴里埋怨:“真是傻乎乎的,就知道吃,也不向人家献殷勤,一点不像男朋友!”
吃了一会儿,钟葭突然笑了,自己这是自作自受,既然邀请疯子给自己过生日,干什么还要用正常人的标准要求他?进而又想,很难找到像自己这样的人,能和一个疯子在一起过生日,他们谁敢?这也是一种浪漫情调,一种傻乎乎的浪漫情调,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样想着,钟葭开心了,和孙麓野一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钟葭发现倒的酒还没喝,就叫住孙麓野,让他端起杯来,说:“这杯酒我来敬你,祝你能早日康复,做一个正常的人。”
钟葭接着说:“大宝贝乖乖,这些天我托人到精神病医院打听了一下,想给你看病,但费用很高,等我再攒些钱就给你看病。”
孙麓野似乎听明白了,说:“我没有病,我不看病。”
钟葭想起人家说精神病人不承认自己有病,也不和他计较,说:“来,把酒干了。”
两个人一饮而尽,钟葭边为孙麓野夹菜,边说:“大口吃,今天我过生日请你吃这么多好吃的,你可一定要多吃些……”
孙麓野没有接着吃,一杯满满的干红落肚,酒劲让他混乱的大脑生出了幻觉。烛光摇曳,桌上的生日蛋糕,都幻化成了与刘诗韵过生日的情景,钟葭的脸也恍惚成了刘诗韵的脸。
钟葭看孙麓野没动筷子,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
已经站起来的孙麓野,眼里是无限的柔情和幸福,眼圈含着泪光,痴痴地望着钟葭。钟葭傻了,这次是她傻乎乎地看着孙麓野。
孙麓野轻轻走到钟葭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吻。
细微的电流从钟葭的身体流过,钟葭的身子发软,心狂跳起来,她忘了眼前这人是疯子。孙麓野无限深情地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们到八十岁的时候也要像现在一样,一起过美好的生日。”
钟葭幸福得透不过气来。
孙麓野轻轻地把钟葭揽进怀里,将钟葭的脸抬了起来。钟葭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害怕,但还是顺从地仰起了脸。
先是雨点一样的吻,纷纷扬扬地落在钟葭的额头、眼睛、脸颊上。接着雨点停了,钟葭感到唇上的灼热,一个长长的吻印在自己的唇上,钟葭情迷意乱,娇喘微微。
良久,长吻才结束,钟葭已经不能自持。
孙麓野依然紧抱着钟葭,吻她的脸颊和脖颈,手在她身上抚摸着。
浑身酥软的钟葭突然清醒过来,不能这样,他可是个疯子!钟葭双手轻轻推开孙麓野的脸,她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说:“大宝贝乖乖,不可以这样,听话,乖。”
听到“大宝贝乖乖”,孙麓野身体颤抖了一下,眼前的幻景消失了,怔怔地望了钟葭一会,脸色沮丧,低下了头。
钟葭把高高的孙麓野推回坐位,轻轻吻了他,才回到自己的坐位。
想起刚才那一刻,仍然心旌神摇,这疯子真浪漫,浪漫得叫人失魂!真奇怪,这么好的人,她女朋友怎么舍得抛弃他?
两个人都再也没说话,也没有动桌上的菜,默默坐着想心事。
钟葭劝孙麓野吃菜,孙麓野摇摇头,钟葭只好招呼服务员结账。
出了饭店,钟葭笑着说:“我知道你刚才想到了刘诗韵,你现在抱我一下好吗?我也是你的仙女。”
孙麓野看了钟葭一会儿,走上前把只到自己胸口的钟葭拥进怀里……
男人的气息,温暖的怀抱,钟葭惬意地沉醉了。
回到小店已经十点多了,钟葭在院里给孙麓野铺了个地铺,又把自己不用的被褥铺上,并点上蚊香。
钟葭说:“大宝贝乖乖,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睡,以后晚上也在这里睡。等天冷了,我去买张行军床,你在店里睡,天天在外面地上睡觉会冻坏身体的。”
孙麓野没有说话,钟葭看出他还是很激动,就让他把外衣脱了躺在床上。钟葭给孙麓野盖上被,用手轻轻地合上孙麓野的眼睛,抚摸他的脸。
孙麓野确实很兴奋,刚才的一幕在他纷乱的心中掀起风暴,要在往常他一定会癫狂起来,但钟葭温暖的小手让风暴渐渐平息了,一波一波温暖的浪潮轻柔地摇曳着他,就像躺进了摇篮,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月光照在孙麓野清癯的脸上,这个时候他和正常人一样了。他的脸有一种凝练的美,像速写画一样,几笔刚劲有力的线条就勾勒出来。看着孙麓野的脸颊,钟葭的心不由跳起来,刚才那一幕感觉真好,这要是真的多好啊!
《谋之刃》第十一章(3)
钟葭下了个决心:一定想办法把孙麓野的病治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儿不假。
一天上午,孙麓野正在“表演”。路边停下了一辆救护车,是精神病医院的,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壮汉,上前扭住了孙麓野,把他推上车带走了。
车子来到精神病医院前停下,几个大汉把孙麓野押下车。一直顺从的孙麓野忽然将其中一人打倒,夺路而逃。
腾达公司的门口清净了几天,孙麓野又出现了,还是在那里“表演”。
这天,孙麓野表演完,慢慢地向钟葭的“品香”小吃店走去,身后有一辆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吃完饭,孙麓野离开了小店。
尽管钟葭让他晚上就住在小店的后院,但孙麓野就是不习惯,依然固执地过自己夜游神的生活,钟葭也不强求,好在现在还不太冷。
暮霭中,那辆面包车仍然悄悄地地跟在后面。
大约八点多,天彻底黑了,面包车跟着孙麓野来到一条僻静的马路上。突然,面包车加速赶上了孙麓野,在他身边停下来,车门一开,冲出几个人,没等孙麓野有反应就连推带搡地往他口里塞了块破布,扭着他塞进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面包车向海边的方向行驶了一段时间,然后下了公路,在一个山坡上又行驶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几个人拉着孙麓野向山顶走去,山不是很陡,一会儿就到了山顶。山的另一面是悬崖,悬崖下是嶙峋的岩石和广阔的大海。
这里黑黢黢的,只有风卷着海涛拍击悬崖的哗哗声。
几个人将孙麓野口中的破布团取出,扔进大海。为首的一个望着这个将死的年轻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怜悯,大汉说:“小子,咱俩无冤无仇,别怪我,谁让你还值不少钱。告诉你,是一个姓秦的拿钱要你死,要怨你就怨姓秦的好了。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孙麓野眼睛迷离地念叨:“姓秦的?钱?结婚?”突然他有些清醒了。就在这时,那个为首的家伙一点头,几个人合力把孙麓野推下了悬崖。
“诗韵……”一声凄厉的惨叫,孙麓野从悬崖上消失了,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了。
“你说这个家伙能摔死吗?”
“那还用问,下面都是挺尖的岩石,摔上还有个好?不摔死,也得让大海淹死。”
几个人望着黑漆漆的悬崖下面议论着,然后拍拍手,转身走了,像是扔掉一块石头。
这几个人是秦夫花钱雇的。孙麓野天天在腾达公司门前“演戏”,使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