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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不是耍弄你,我真能办到。你的案子实际很轻,只要退还那五万元赃款,我就能帮你办取保候审,你就可以出去了。另外,你有自首的表现,我也可以想办法帮你争取免于刑事处罚。”
这真是太好了!原来自己的案子可以这么轻松地解决。
孙麓野突然心生警觉,冷冷地问:“什么条件?”
女人笑了:“你是怕我逼你说出实情?你放心,什么条件也没有,只要求你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事。”
女人的笑容有一种真诚的力量,让孙麓野相信。孙麓野忧从中来:“我一贫如洗,拿不出那五万元。”
女人说:“这我知道,我替你拿这钱。”
孙麓野惊讶万分,结结巴巴地说:“大姐,我们素不相识,又坏了你的大事,为什么还要救我?”
女人深叹一口气:“上次和你谈话,知道你是个热血痴情的人,我不愿意看你这样糊糊涂涂地陷在里面,默默毁灭。帮你一把也是让你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真实的世界,我真不知道你看清楚后,如何面对。”
尽管对方仍“别有用心”,但只要不逼着自己说真话,还能把自己救出去,那总是好的。孙麓野感激地说:“大姐,谢谢你,你替我出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女人点点头,接着就把有关事宜跟孙麓野说了一遍。
终于可以出去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亲爱的女友了!
孙麓野焦急地盼望着这一天。
孙麓野的心里十分复杂,他盼出去,又害怕出去。时常想起律师大姐说的话——女朋友变心了,对这个说法又在心里不断做着批驳,可是却无法解释女友不来看望自己,不为自己退还那五万元的事。
《谋之刃》第八章(1)
那一天终于来到了,正好是中秋节。
孙麓野走出看守所,深深吸了一口自由清新的空气。
自由真好!
在看守所的日子,孙麓野真切感受到自由的含义,它不再是抽象的词,实实在在得像水和空气。
望望看守所门口,曾无数次想像和女友相见的情形,想像女友扑进自己的怀里,想像与女友销魂欢爱,现在茫然了。
想了半天,还是先给女友打电话。
孙麓野的心狂跳起来,就要听到女友的声音了!
他手颤抖地拨号,被告知对方已经停机,再拨刘诗韵的办公电话,也无人接听。孙麓野不死心,又拨了十几遍,还是没人接听,气得他把电话重重地撂下。
自己是犯人,不能到公司找她。
下午,又给刘诗韵挂了几遍电话,依然不通。孙麓野去商店,在销售员惊异的目光下,买些月饼和吃食准备和女友共度中秋,还用仅剩的钱给刘诗韵买了一套她最喜欢的藕色的连衣裙。这些日子,女友肯定特别思念自己,自己突然出现,她一定会惊喜若狂的!
孙麓野到刘诗韵宿舍楼下等。
一直到九点,天都很黑了,刘诗韵还没有出现。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刘诗韵的室友,孙麓野慌乱地冲过去。
刘诗韵的室友吓了一跳,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不是被……”
孙麓野心里悲凉,自己已经成了异类。
顾不上自悯,他急切地说:“对,我已经被放出来了,我来找刘诗韵。”
女孩子这才缓过神来,仍带恐惧地说:“刘诗韵早搬走了,已经两个月了,那时你还没进去,怎么会不知道?”
孙麓野登时傻了眼:“她搬到哪里了?”
“不知道,搬家那天问她,她也不说。”女孩子摇摇头。
“你知道她手机号码吗?”孙麓野突然想到刘诗韵一定是换了手机。
“不知道。”女孩子连连摇头,像避瘟似的走了。
两个月前自己正在成都出差,搬家这么大的事她竟不告诉自己,换手机也不告诉自己。孙麓野又想到,自己从成都赶回来替刘诗韵抵罪的那天晚上,她是在富丽华大酒店接待的自己。显然,那时她已经搬家,却想瞒自己,难道女友真……
孙麓野手脚冰凉。
必须马上找到女友!孙麓野给外号“小灵通”的陈雅君打电话,她无所不知。
电话打通了,奇怪的是陈雅君并没吃惊,还告诉他已经被单位开除了。孙麓野没工夫管这些事,直奔主题——刘诗韵在哪里?
陈雅君支吾了半天才说:“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刘总在你去成都的当天就搬家了,她搬到咱们公司过去剩的那些别墅中的一套里,就是咱们上次去看过的那一套,公司的人都不知道。”
孙麓野想起在海滨的那套小小的别墅。
孙麓野懵了,女友搬到了别墅,是趁他出差偷偷搬的,她为什么要避着自己?秦夫又为什么给她这么豪华的房子?
他越想越怕,慌忙叫了辆出租车向那个地方驶去。
路上,恐惧攫住他的心,那个在成都一经出现就让他杀死的念头一次次冒出来:女友变心了。他不断找理由否定这个念头,但这个念头就像被讨厌的苍蝇缠着,挥之不去。
那栋别墅坐落在靠近海边的山坡上。
中秋月圆之夜,月白风清。四周树影婆娑,虫声唧唧。在月光下,别墅显得更小了。
景色美极了。
孙麓野一步步走向别墅,犹如走向一口深井。
别墅前停了一辆轿车,仔细一看,是秦夫的奔驰。再往上看,别墅一楼黑黢黢的,二楼的窗户开着,拉着窗帘,窗帘透出幽暗的光线,像是点着蜡烛。
孙麓野的心像被重物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接着,一小块,一小块地碎裂,散落一地。手中给女友买的东西掉落在地上,人不由自主抱着头蹲下去。
再没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了,女友抛弃了自己,跟了别人!至少已经两个月了,她甚至主动跟自己说分手都不屑,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还欺骗自己为她抵罪!
“绿帽子”!这个最令男人羞辱,足以毁掉任何一个男人的肮脏之词,闯进孙麓野心中……
蹲了不知多久,孙麓野想走,但一个想法顽固地拽着他,他还是不相信女友那么绝情。女友是他生命中的惟一,即使自己被毁灭,也要亲眼看着!
孙麓野轻轻攀上别墅院的铁门,翻进了院子。
楼上隐约传来笑声。
门虚掩着,孙麓野蹑手蹑脚爬上楼。
楼上的淫声浪语越来越响,孙麓野的心被一点一点掏空,脑子里轰轰作响。
他扶着墙艰难地上了二楼,顿时惊呆了。
客厅的大屏幕等离子电视里扭动着不堪入目的画面。
烛光下,刘诗韵和秦夫在客厅的地毯上疯狂淫戏着。他们的姿势很古怪,秦夫嘴里喊着,他的巴掌“啪、啪”地打在刘诗韵雪白的臀部。刘诗韵头发蓬乱,浪笑着,发出癫狂般的呻吟声。
孙麓野身子晃了晃,靠在墙上才没倒下。
心中那美丽圣洁的仙子雕像轰然坍塌……
刘诗韵的声音像一柄重锤擂向孙麓野血肉模糊的心,“夺妻之恨”这种古老原始的男人间的仇恨笼罩了全身,让他头脑空白手脚战抖,不知怎么一下子按亮了屋里的灯。
《谋之刃》第八章(2)
秦夫和刘诗韵顿时惊叫起来,明亮的灯光凝固了俩人的淫态,目瞪口呆望着面无人色的孙麓野。
灯光下刘诗韵雪白的身子大大刺激了孙麓野,他一把从刘诗韵身上拖起秦夫,挥拳狠狠砸去。秦夫哼了一声摔出很远,孙麓野一声不响地跟过去,秦夫在他脚下发出了号叫。
醒过神的刘诗韵,慌忙将睡袍套在身上,冲过去护住秦夫。看到孙麓野脸上已经没有了人的表情,刘诗韵猛地跳上前,在孙麓野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孙麓野并没觉得疼,愣愣地看着刘诗韵。
刘诗韵看孙麓野眼里泛着血红的光,害怕了:“麓野,是我,是刘诗韵,是你的仙女……”
刘诗韵知道自己在孙麓野心中的分量,他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有这样才能唤醒他。
这一声果然见效了,孙麓野眨眨眼睛,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他木木地站在那里,喃喃说:“我的仙女?”
趁这个时间,刘诗韵扶起秦夫,给他拿衣服穿,脸上是痛惜的表情。
这个表情应该只属于自己!孙麓野的脸又要变色,敏感的刘诗韵马上大声说:“孙麓野,你这是干什么?”
想到刚才撕心裂肺的一幕,孙麓野的嘴嘎巴了半天才说出:“你们干得好事!”
刘诗韵的脸一下红了,必须在秦夫面前表明态度,她说:“我们怎么了?这是我们的自由,干你什么事?”
孙麓野没想到女友这么绝情,竟没有丝毫羞愧地说出这些话,他眼前黑了一下,说:“你答应和我结婚,你是我的未婚妻。”
已然这样了,只有说狠话才能绝了他的心思,刘诗韵说:“笑话,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婚了?什么时候要做你的未婚妻了?别做他妈的春秋大梦了!”
那天晚上启发自己救她时还口口声声自称“未婚妻”,转眼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