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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长久吗?
孙麓野:恐怕不能。
碧湖冷月:过去说,朋友地位一变,互相就疏远了,大家总认为是地位高的嫌弃地位低的,仔细想想变脸的恐怕多为地位低的。
孙麓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观点,为什么?
《谋之刃》第五章(2)
碧湖冷月:因为地位低的朋友再拿不出相当的东西和地位高的朋友进行交换,就自惭形秽不再愿意与地位高的朋友交往了。
孙麓野:那么夫妻呢?难道爱情也是一种交换?
碧湖冷月:是的,这样说可能残酷一些,但静心来品,你就会发现这一点。你对对方好,是因为你要换取对方的感情、性、忠诚,或是物质等等。
孙麓野:不同意,我对女友的爱是无私的,只要她好,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碧湖冷月:包括她离开你,另寻新欢?
这当然不行,孙麓野:你说的我有些明白了。
碧湖冷月:夫妻关系贵在平等,平等就是双方都能够拿出对方需要的东西来交换,交换不来就会出现危机。这就是古人说的,门当户对。
碧湖冷月:你说你策划了一个活动,帮了你女友一个大忙,而且还把整个功劳都落在她身上?
孙麓野:是的。
碧湖冷月:那我猜一下,女友一定好好地报答了你?
孙麓野想起刘诗韵是那天晚上表示要和自己结婚的。
孙麓野:你猜得很准。
碧湖冷月:不是猜。你的行为已经在她心里引起了不平衡,她用这种方式报答你,表面上是对你好,其实内心深处,或者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寻找一种平衡。
孙麓野身上有些冷意。
碧湖冷月:再说你,你说愿意牺牲几年时间帮助女友发展?
孙麓野:是的。
碧湖冷月:既然是愿意,为什么要说成牺牲?
孙麓野不知如何回答。
碧湖冷月:这说明你勉为其难。真心地问问自己,是不是?
孙麓野想了一会儿:是的。
碧湖冷月:在你帮她的过程中,她是欠你的。欠债的日子好过吗?
孙麓野发现碧湖冷月善于运用问句,引导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下走。
孙麓野:不好过。
碧湖冷月:欠钱好还,欠感情的债难还。过了这几年你自己去发展,一旦不如意,她可能就会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你,这种滋味可就不妙了。
孙麓野:这话讲得透彻,我应该怎么办?
碧湖冷月:我觉得作为权宜之计,你现在这样帮她可以。你权衡一下,这样帮她能够使你和她共同发展起来,或者你认为只要她发展起来,你就可以在她的羽翼之下很愉快地生活,否则,你不能长时间地以牺牲自己的前途为代价来帮助她发展。
孙麓野:那她怎么办?
碧湖冷月:我认为如果半年以后,她仍然不能离开你走自己发展的道路,那她就不会有什么发展,或者说你帮她也没有什么价值。
孙麓野:为什么?
碧湖冷月:一个做事业的人,如果把自己的事业建立在某一个特定的人身上,那这个事业就不是她的,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事业领导者。
一席话让孙麓野心里透亮。从内心讲,他早厌烦了腾达公司,只是为了帮助刘诗韵才耗到今天。
孙麓野:谢谢你,你说得真好,我决定按你说的去做。
过了一会儿,对话框中出现了一行字。
碧湖冷月:你的女友呢?
孙麓野心里叹口气:她有应酬。
碧湖冷月:她漂亮吗?
孙麓野:很漂亮。
碧湖冷月:好好珍惜吧,漂亮女人容易受伤害,也容易伤害别人。
孙麓野:这么说,你也是个漂亮女人?
碧湖冷月有些迟疑:谈不上漂亮,岁数大了,青春不再。
孙麓野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和这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交朋友,常常听听她那睿智的语言。
孙麓野:大姐,请允许我用这样的称呼,今天的谈话我觉得非常投缘。实在讲,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有很多困惑无法自己解决,而你却能洞悉这些。我希望能和你交个长久的朋友,经常说说心里话。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把话送过来。
碧湖冷月:我知道这种感觉,有些话是和自己的爱人或者最亲密的朋友都无法说的,这些话反而向漠不相识的人说了更好,更无害。我们之间可以成为长久的朋友,你可以称我大姐,我也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向你述说。但条件是,我们在今后的交往中,互相不打听对方的地址和姓名,这样我们就不会伤害到对方。好吗?
孙麓野:很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孙麓野想到女友明天要出差,和碧湖冷月道别,就下网了。
孙麓野精心给女友挑了一大包好吃的,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孙麓野在公司门前等着刘诗韵。一会儿,一辆轿车停在公司门前,车上下来的是秦夫和刘诗韵。孙麓野挺纳闷的,怎么一大早他们两人就在一起?
来不及细想,孙麓野匆匆迎上去。
看见孙麓野,刘诗韵出现了惊慌的神色,脸顿时红了。
孙麓野把那包好吃的递给刘诗韵说:“诗韵,这是路上吃的,苏州那里天气热,你要注意身体。”
刘诗韵的脸更红了,她默默地点点头,迟疑地接过包。
孙麓野真想把女友拥在怀里亲亲,但看到旁边秦夫那张阴沉的脸,还是忍住了。
孙麓野从兜里拿出两千元,这是他两个月的工资,塞给刘诗韵,说:“这点钱拿着,别亏着自己,喜欢吃什么就买,有漂亮衣服就买,但千万别给我买东西。”
《谋之刃》第五章(3)
知道这是孙麓野从微薄工资中省吃俭用积攒的钱,刘诗韵惊慌地推脱,死活不要。孙麓野把钱塞入刘诗韵的包中说:“你看你,还客气起来,倒像个外人。”
孙麓野轻轻握着刘诗韵的手,刘诗韵不得不望着孙麓野流露火热爱意的眼睛,孙麓野说:“诗韵,路上要小心,到苏州就给我打电话,经常给我打电话,我想你……”
刘诗韵尴尬万分,不知说什么是好……
秦夫走过来,对刘诗韵说:“该走了,到点了。”
这两周的时间,孙麓野是在对刘诗韵极度思念中度过的。他每天都给刘诗韵打电话,刘诗韵却经常关机,好容易接通了,刚说了几句话就说有事把手机挂死了。孙麓野自尊心极强,他不愿意给刘诗韵添麻烦,强忍着自己的感情,到后来竟有点失魂落魄。
朋友给孙麓野联系了一个私活,为一家广告公司撰写广告文案,工作量很大,报酬却很可怜。孙麓野顾不得挑拣,每天晚上都在灯下呕心沥血到深夜,他要赶紧赚钱。
要让女友幸福,必须有钱。
好容易把刘诗韵盼回来了。
孙麓野几乎是冲进了刘诗韵的办公室。见不到刘诗韵,听不到刘诗韵的声音,他觉得对刘诗韵的思念像小虫子把自己的心肝都吃光了。有时在那里坐着,一个小小因素,一支刘诗韵用过的笔,一种与她体香类似的香气,都会使思念的浪潮呼啸而至,让他备受煎熬。
刘诗韵正和秦总商议着什么,她穿着一身紧身浅橙色的裙装,非常高档雅致,显然是从苏州买的。看见闯进来的孙麓野那憔悴不堪的样子,惊慌起来。
秦总皱皱眉头说:“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有什么事?”
孙麓野没理会秦夫,望着朝思暮想的刘诗韵,只说出一句:“诗韵,你好吗?”
刘诗韵看了秦总一眼,秦夫阴沉的眼睛也在看她,刘诗韵尽量保持平静,说:“麓野,我正和秦总谈事,下午下班再给你挂电话。”
孙麓野心里乱得很,不知说什么好,又没有留下的理由,恍惚地走了出去。
看着孙麓野的背影,刘诗韵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没法面对他的眼睛。”
秦夫也看出孙麓野火一样的爱情,他阴阴地说:“我打发他明天去成都,让他在那里多住段时间,等他回来,你就和他摊牌,让他走!”
看到秦夫醋意大起,刘诗韵只好点点头,每次面对孙麓野都是一次灾难,自己也承受不起这种折磨。她甚至想到如果孙麓野不是对自己这么好,也许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
秦夫想起一件事,说:“户型征集活动也快发奖了,这次让孙麓野去成都,在走之前让他把购买奖品的事宜都交给你。”
“交给我干吗?我不管营销了,不合适。”刘诗韵说。
秦夫笑了:“这里有笔小钱,咱们挣挣。”
看刘诗韵不解的样子,他接着说:“集团嘉奖时给了十万元活动钱,你和我定好的关系单位联系,把十万元支票给他们,让他们开回十万元的收据。这十万元中用五万元买奖品,剩下五万元就是咱俩的。另外,那五万元买奖品的钱你和他们讲讲价,看能得多少回扣,一部分给会计,另一部分是你的零花钱。”
转手之间就赚了五万元,还说是小钱!刘诗韵第一次体验到有权赚钱的神速和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