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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肩上一片湿意,心下酸疼:“女人,这三年,你就当我出差去了,其实很快的。”
“我知道。”她哽咽地说。
“虽然不能见面,但是我们可以打电话、发短信、发邮件,用视频见面,总之,如果你想我的话,就随时打我电话,就算是半夜也没关系。还有,虽然爷爷要求我们不可以见面,但你如果真的想我,还是可以偷偷来看我,或是我偷偷去看你,反正也不会很远,就是邻省而已,所以别哭了,傻妞。”他托起她的脸,细心地吻去她脸上每一滴为他流下的珍贵的泪珠。
“你答应你爷爷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她破涕为笑,捏了捏他的脸,这时却没料到她自己正是那个首先破坏约定的人。
“我才不管,其实爷爷只是一时被于路菡蒙蔽了,我相信只要他了解你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反对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不是接受谁的安排而相爱,也不必过于死板,接受别人的安排而傻傻分开。我说过,你就当我出差,想我了就来找我,只要别被爷爷知道就行了。”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你好奸诈呀。”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都难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被他逗笑。
“那当然,不够奸诈怎么能够牢牢困住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哈哈”他得意地说,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
她忍不住为他的厚脸皮感到汗颜,伸出两只小手,在他柔韧的腰间呵痒。
“喂,女人,不许偷袭!”他怕痒极了,却舍不得推开她,只好将她拦腰抱起,在客厅里不断地转圈圈,将她轻轻往上抛起,再稳稳接住。
“啊,救命!”她吓得尖叫出声,死命抱紧他的脖子,“殷时骁,放我下来!”
他看她被吓得可怜兮兮地抱住他的样子,说不出的喜爱,又抛了两下,看她又要有尖叫的趋势,才稳稳地放她下来:“女人,要相信我的臂力。”
“我相信你的臂力,但我不相信你的坏心眼。”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就喜欢逗她,看她依赖他的样子。
“我的坏心眼?”他反问她,随即嘴边露出一抹邪笑,“让你瞧瞧什么叫坏心眼!”
话音未落,他突然又拦腰抱起她,牢牢用嘴堵住她的尖叫,闭上眼深深地吻着她粉嫩的红唇,吮吸着她嘴里的甜蜜,细细感受这离别前的亲密。
直到她被他吻得快透不过气来,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她,抱在怀里,抚着她背后的黑色长发,说:“很甜吧?为了这样的甜,你要耐心等待,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
“说得好像我觊觎你的美色一样。”她撇撇嘴,装作不屑的样子,“哪里甜了,分明是臭的。”
“还想再来一次吗?”他挑眉,“我很乐意的。”
她急忙摆手,这种被拦腰抱着接吻的姿势真是太奇怪了,想起关心的事,她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了:“那你这次是要做什么项目,还是软件这一类吗?”
“嗯,”他明显已是深思熟虑,“我打算做软件开发,这个我有信心。”
“那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不要让自己太劳累了,要按时吃饭,不要吃隔夜饭,要早睡早起,不可以为了工作熬夜,天凉了要及时添衣,不要让我担心,过马路也要小心,要注意红绿灯,要……”
他笑着打断她:“女人,你以为我才三岁吗?不过你这么关心我,我都不想走了,不如我们私奔吧?”
“你这个笨蛋!”她终于可以骂他一次笨蛋了,真是过瘾。
“好了,三年后,我会回来接你回家,我们的家。”他抱住她,在她耳边承诺。
“不管你创业失败或成功,你都要回来,因为我会一直等下去。”她轻轻地回应。
“会成功的。”他坚定地说,随即坏笑一下,“不成功就把你抢了直接绑走成亲,谁也拦不住我。”
她依在他肩头轻笑:这个男人啊,真是让她这样也爱,那样也爱。三年,她心甘情愿地微笑认命,谁让她遇上的是他呢,即便是三十年三百年,恐怕她也忘不了他的。
三年,应该是转瞬,她和他这样相信。
☆、将思念唱给你听
三年的时光,真的会是转瞬吗?
从和殷时骁在机场分别的第一天起;戚恬侬的心里就埋下了思念的种子;只待生根发芽,成枝蔓延;化作思念的绿荫爬满心间。
殷时骁去了邻省;他在那里,她在这里;不管距离怎样,总还是隔着一块无法忽视的地域。戚恬侬心里不是没有不安的,但是她明白,只有这样;才是目前能够获得他爷爷和他爸爸认同的最妥当的方法。
戚恬侬把他们的约定一五一十告诉她爸妈,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虽然有些顾虑,但考虑到她的决心,再加上三年也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她爸妈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只是她爸妈要求她,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以对,并且叮嘱她,在事情尚未有眉目之前,先不要跟她爷爷奶奶提起这件事,免得他们着急。看来她爸妈对她和殷时骁真的不怎么有信心啊,她无奈地想。
离别前那天,她跟殷时骁说的那番话并不是随口而出的,她是真的想变得强大,以前她虽然身为一个重生者,但很少去想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去做什么,除了帮她爸开了一家实体店和一家网店以外,至于桌游吧目前还只是小打小闹。可是现在,她真的有种想要变得强大的感觉,她想做出一番事业,让其他人无法以此为由来阻止他们在一起。
喜欢,可以是一个人的事。但爱情乃至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她不想让殷时骁一个人那么辛苦,背负那么多责任。
她想她也应该做些什么,两个人一起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奋斗,这才是她想要的。尽管现在已是2010年下半年了,说实话她的重生优势已经并不明显了,但她愿意去拼搏,加上前世积累的经验,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的。
为了殷时骁这个她认为值得的人,汗水和泪水,每一样她都心甘情愿去付出。
随着思考的深入,她有了个初步的构想,就是根据她前世在一家时尚女包公司市场部工作的经验,以及对女包生产加工的一些了解,再加上前世对女包流行趋势的总结,她想试试做出自己的品牌,就用她家的店名“戚语恬侬”这个名字,到时候让她爸爸店里和网店也卖这个牌子。
晚饭后,她在灯下埋头画图和构思初步发展战略。她不是专业的设计师,所以她只能初步地画下简略的图案,到时候请专门的设计师重新根据这些图画出详细的样品图,然后先交给小工厂去制作,成品先在她爸店里和网上试卖,如果销得好她就准备扩大生产和销售规模,开几家分店,甚至以后可以做专门的女包公司。
夜深了,她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瞄到安置在桌面左侧的她生日那天殷时骁送给她的日记本,想起他的要求,要她一直记下去,记下他们的种种,她开始思念殷时骁。
十一点五十八分,她望着手表上不等人的指针无比苦恼,拿起一边的手机,又暗暗担心某人已经入睡,会吵醒他的安睡,皱着眉犹豫着放下。
如此反反复复,过了五分钟,终是思念战胜了理智。她拨通了他的电话,那边像是早就知晓一样立时接起,手机那头一个略带笑意的男性嗓音传来:“终于忍不住了吗?我可是一直在想这女人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呢?”
“难道你就不能主动打给我吗?光是发短信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情啊。”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思念瞬间痊愈了,又好像瞬间加深了几分,恨不得可以通过手机把殷时骁的人立时拉到她面前。
“想我了?”他的声音突然一转,变得沙哑低沉。
“嗯。”电话里好像没有现实中两人面对面那么不好意思,她不由自主诚实地回答。
“要我马上过来见你吗?”他笑着提议,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认真。
“你疯了吗?这么晚了。而且你把你和你爷爷的约定放在哪里?至少不到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尽量遵守吧。”思念却无法相见的滋味的确难熬,但她不想再任性,为了他们的将来,她也愿意承受这思念的重量。
“这么严肃?”他有些讶异,“你真的不想我过来吗?”
“不是这样的,时骁,我只是不想我们的未来有哪怕一丝丝的不确定,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她的语音透着一丝无奈。
“女人,你只要等我就好了,”他出声宽慰她,“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你看你都变得不可爱了,说话这么沉重,其实一切有我,你记住这个就好。”
“我会一直支持你,等你。”我也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甚至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