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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人拿他当回事,也没人得罪他,处长不处长的无所谓,关键是他有钱折腾,那就不能小看,但是这“不小看”对韦明河来说,就算比较不恭敬了。
所以在牌局终了之际,有人“善意地”提醒他,韦处长你玩得太猛了,手又背,以后匀匀地玩,拿什么生气,咱也不能拿钱生气不是?
这一下,韦明河可就不服气了,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少不得回头又参与两次,偏偏要显出自己的豪气,若不是手气尚可,恐怕只会输得更惨。
最近几次,他就比较收敛了,因为他看出来了,大家底气不一样,有人玩得太谨慎,六个人玩,有人明了牌之后,有一小对在手都不敢跟,而他有个K在手,就敢跟那么一两把——能大过K的,就是四个A了,不小了啊。
几句话的工夫,那小罗就到了,却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相貌也算将就,于是赌局正式开始,韦明河将陈太忠推到场上,自己却坐在他身后看。
陈太忠也玩过扎金花,甚至还废过一个叫“老六”的家伙的一只手,不过那次他是有心给对方难看,才那般行事,这次却是不需要了。
他的玩法,跟许纯良的类似,也是每把必暗,暗够三圈之后,才抬手看牌,牌好就跟,牌不好就直接飞掉,底气很足但是玩得也算保守。
可是,他的手气还不错,一个小时下来,居然赢了有四十多万,一旁的小罗也玩得很猛,只是运气太背,输了差不多六十万了,恼火得不住抽烟。
小罗抽的是细长的女士烟,烟瘾还挺大的样子,陈太忠对着一圈烟枪,心里真的有点腻歪,谁想他还没发火呢,那小罗已经开口了,“我说韦处长,你这朋友玩牌,跟你风格不太一样啊。”
她也是个有K就敢跟牌的主儿,以前有韦明河呼应,两人还能借此挤走一些大牌,但是陈太忠上来,玩得中规中矩甚至有点小气,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玩得比较猛,被人硬生生地踩了几次,心里实在郁闷难耐。
女人玩牌也就算了,怎么毛病这么多呢?陈太忠恼了,不过他觉得这些人实在不值得自己发火,也不多做声,将一边的手包拎了过来,探手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单只包装的巨大雪茄——不止你们会抽烟。
这雪茄又粗又大,直径足足有两个多厘米,陈太忠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是见到这样的雪茄,别人看向他的眼光,顿时大为不同,那李总笑一声,“小陈你这拿的……是大炮吧?”
“卡萨布兰卡?”韦明河却是个识货的,见状笑一声,“没想到太忠你也好这一口儿,还有没有了?”
“还有啊,”陈太忠手一伸,又摸出个盒子递给他,顺手还拽个小小的酒精灯出来,再摸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环,却是雪茄钳——他没抽过雪茄,但是见南宫毛毛抽过,知道这做派该怎么摆。
“哈,你准备得还真是齐全了,”韦明河笑着接过雪茄,又抬手摸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着酒精灯,拆开雪茄的包装,拿钳子剪掉尾部,慢慢地在上面烤了起来。
烤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要叼到嘴上,谁想陈太忠劈手就将雪茄夺了过去,不管不顾地就在灯上点着,“嗯,这支归我了,你想抽的话,抽那支。”
“我说……”韦明河愣了足有一秒钟,心说长这么大,除了我家老爷子,还没人享受过我烤的雪茄呢,不过转念一想,算了,我不跟你叫真,“服务一次,十万啊。”
陈太忠懒得管他的想法,叼起雪茄来一口接着一口,他的肺活量比一般人大多了,没过两分钟,整个桌面上就云雾缭绕,有若处身浓雾中一般。
雪茄是好雪茄,味道真的不错,可是像他这么抽,别人谁都受不了,一时间就有人发话了,“兄弟,你抽慢一点行不行,我这眼泪都快被你熏下来了。”
“这是我的幸运雪茄,越抽手越旺,”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心里却是冷哼,哼,这世界上,可不止是你们会抽烟。
小罗烟瘾虽大,也扛不住这外国的玩意儿,还是一口接一口的这种,听他如此说,禁不住哼一声,“就算手再旺,你打牌也没有韦处长的豪气。”
“豪气谁不会啊?”陈太忠哼一声,也不看盖着的牌,手上的筹码向桌上一放,“三圈暗够了是吧?我也不看了,明跟二十万。”
确切地说,他是没拿起来牌看,可是那天眼不是白给的,黑桃A、Q、9,通杀全桌的,尤其难得的是,其他人还有顺子和K打头的同花,这把牌小不了。
小罗拿起牌来看一看,最大的才是Q,有心跟吧,想着那两家明牌跟着,不可能全是诈的,犹豫一下,终于是悻悻地一丢牌,“飞了。”
第1538章 小牌赚钱
这一副牌确实热闹,明牌之后,陈太忠连跟了三把,才抓起牌来看一看,接着又回头看一看韦明河,韦明河一见他拿了带A的同花,抬手推他一把,“这牌肯定是要跟进的。”
暗三明五,好多地方玩扎金花,都是这个规矩,而韦处长又是出名的硬骨头,于是,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韦处长已经跟了三圈明牌,手里大概是有个小对什么的,不肯就这么败走,索性就再出四十万看那两家的底牌了。
那两家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连顺子那一家都不肯走,干脆利落地扔进了四十万,一开牌,见到A打头的同花,两人同时傻眼。
两人都没有暗牌暗够三圈,是明牌双倍跟的,只这一把牌,陈太忠就赢回了两百六十万,韦明河高兴得直拍他的肩膀,“哈,我给你烤的雪茄,果然是旺人。”
以这一盘为分水岭,陈太忠也开始下猛注了,而且他的运气居然不错,连连赢钱,由于他来势汹汹敢打敢拼,众人纷纷退避三舍,没有足够大的牌总是老实地飞掉,于是作风同样勇猛的小罗有福了,由于不怵跟陈太忠翻牌比牌,反倒是将刚才输出去的六十万全部打了回来,估计还赚了差不多二十万。
通过刚才那一把牌,陈太忠也反应过来一个道理,这扎金花,牌大未必赚钱,你拿好大一把牌,别人全飞了,那怎么赚钱?同理,牌小也未必输钱,输钱的都是手里有大牌,不过是被别人吃了,那才输得狠。
这道理很浅显,然而陈某人平时赌博赌得少,还偏偏就没反应过来这一套,不过还好,他这醒悟得不算晚,知道拿钱砸跑人就行了。
至于说这赌场有什么猫腻没有,他暂时没有发现,这些人该跟的时候跟该飞的时候飞,扑克牌一把一换,也没什么夹带,一点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韦明河看得却是兴高采烈,今天数陈太忠斩获的多,都过了三百万了,这输赢事小面子事大,眼见陈太忠将一根雪茄吧嗒完了,少不得推他一把,“喂喂,还有烟没有了,我给你点上,再送你一把旺火。”
哥们儿其实……真不想抽了,你不用总惦记着提醒我好不好?陈太忠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又从包里摸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
等这雪茄再点上的时候,大家就不干了,“韦处长你上来玩两把吧,让你这朋友出去抽烟,成不成?”
“凭什么啊?”这次是那女人小罗不答应了,虽然她也不住地扇鼻子,可是常玩钱的人都信个风水,眼见现在正玩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愿意换搭子,“你抽烟的时候,大家也没说什么。”
“这么下去没法玩了,熏得我头晕眼花的,”这位今天输了不少,拿了K同花还被陈太忠的A同花杀,心里真憋着一肚子火呢,“一阵工夫输了小两百个了,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算,”陈太忠斜着眼睛看他一眼,嘴里兀自在喷云吐雾,“老韦回回输,也没见他这么输不起。”
“哈,我输不起?”那位顿时就急眼了,“你掐了雪茄,咱们接着玩。”
按说在这种情况下,陈太忠应该是从善如流的,赢了嘛,那就理该大度一点,输钱的人毛病多,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他偏偏就不理这个茬,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没命地嘬着腮帮子,将雪茄抽得咝咝作响,挑衅的味道十足。
他并不介意这个小气鬼离开,没错,跟一般人相比,这家伙的出手已经大得离谱了,但是在这种场合,跟韦明河和小罗比起来,那还真不够看的。
“你想走就走,”那小罗哼一声,说话也是很不给面子,似是一点都不介意少一个人,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输了钱的谁会愿意走?“你要是痛快点,能跟小陈一样把把都暗,我就帮你劝他不要抽雪茄了。”
能上了这种场面的,大家通常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心里未必就怎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