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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月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气质最近愈发明显,不同于以前那种冷漠,是一种浓烈的阴郁。她很怀恋曾经那个昙花一现,却无比温暖的何清晖。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说:“清晖,你还记得那晚说的话吗?你说我们要重新开始。”
何清晖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到底没动,说:“我说的是跟何心武的事情完了之后。”
袁明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腮旁,说:“清晖,不如算了。我知道你怀念伯母,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至于何心武,难道孤独终老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吗?你为什么还非要做这些让你自己也不开心的事呢?”
何清晖突然不自觉的握住了袁明月的手,说:“孤独终老?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袁明月的手被她捏的生疼,只觉骨头就要断了,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何清晖立即松手,忙去查看说:“没事吧?”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没有躲开,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们的关系还不明朗,总是这样毫不避讳的肢体接触,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多困扰。可是他不想让她伤心,同时也贪恋她手心那一点温暖。
她看着他,并不想问出接下来的话,可是她知道不能再任何清晖这样下去,否则他会毁了自己。她说:“清晖,你的那个第二步计划是不是跟伯母有关系?”
何清晖如触电一样,一下子抬起上身,与袁明月接触的身体立即分开,他厉声说:“你别问了!”
袁明月站起来,重新坐到他对面说:“你是不是想对媒体公开伯母的事情,让何心武被舆论指责,再加上西四环块地事件,影响武鑫股价,你用这次賺的钱和伯母留给你的那笔钱,第二次对武鑫进行收购?”
何清晖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他没想到袁明月居然全部猜对。他并不否认,说:“你猜对了。”声音已经是颤抖。
袁明月脸色也变了,她见到何清晖在东屋,不过是姑且一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这个打算。她立即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重新回到何清晖身边说:“清晖,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何清晖摇头说:“这样只会毁了何心武,我会得到解救。”
袁明月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到时候陈眉紫的悲剧会被八卦杂志天天拿出来说,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对陈眉紫的猜测和评判都会出来,甚至可能还会拿她跟何心武之后的许多女人比,还会有各种谣言,何清晖沉受不住这样的后果。无论人们之前怎么说他和何心武,他都不会在乎,可是陈眉紫不行。袁明月的眼泪都快出来,她说:“清晖,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何清晖未必不知道那样做会毁了自己,可是在他答应袁明月,事情完了之后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想的是,也许到时候袁明月可以拯救他。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不支持他,他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愤怒,他猛地站起来说:“你别说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袁明月一把捞住他,哀求说:“伯母去了那么久,让她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好吗?清晖,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清晖一把甩开她说:“我要为她报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袁明月再没有力气追上去,她没想到何清晖居然已经疯到这个程度,她心疼他挂念他,想要帮助他。她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找何心武。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阻止何清晖走最后那步棋。
第60章 武鑫中心(八)
第二天一早;袁明月直接去的望水园,事先给管家打了电话;知道何心武在家;便立即驱车前往。
袁明月到的时候何心武正在吃早餐;看到袁明月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打了一个突;想起昨天叶圣非说的事情。怎么这个时候她会出现的这里?他忽然想起一句他以前从来没信过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同时感觉一股子凉风吹过后脑勺;他愈发的疑神疑鬼;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袁明月叫:“何先生。”
何心武毫不客气的问:“你来做什么?”跟以前每一次见到袁明月的热情大不相同。
袁明月想他应该还是在气何清晖,所以迁怒到她头上。袁明月走到他旁边站住;诚恳的说:“何先生;我代清晖来向您道歉。他不该三番五次总惹您生气。”
何心武“哼”了一声;说:“他让你来的?他这次想玩什么花样?这不是他的风格。”
袁明月知道何心武一定会这么想,不过既然来了,她也并不气馁。她说:“何先生,不是清晖让我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只是希望您跟清晖不要再做伤害彼此的事情。”
何心武冷声说:“他做的事情从来伤害不了我。”
袁明月并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她说:“或许是。可是他做的事情却在伤害自己,何先生,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形。”
“伤害自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明月并不打算说出何清晖的计划,她只是说:“您也知道清晖的状况,以及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他的事情是什么?他每一次与您作对,其实都意味着要再揭开一次当年的伤疤。据我所知,您还一直想让他回到您身边来,可是恕我直言,您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今天我来,就是想求您,无论如何,希望您能稍微让步,对着伯母的灵位认个错,我相信清晖不会再像现在这个固执了。”
何心武立即发怒,大叫:“老王!送客!”
过了一会儿,管家却没有出现。袁明月也没用动,何心武再次大喊:“老王!”
管家老王终于从门后进来,叫:“老爷。”
“送她出去!”
管家老王低头说:“老爷,我觉得少奶奶说的很对!”
何心武更加生气,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老王,你是不想干了!”
“老爷,其实这么多年来,这些事,对少爷来说不好过,对您又何尝容易;如果您真的不喜欢少爷,大可以多生几个孩子,可是您一直没有,您是喜欢少爷的,是对他有希望的。但是如果您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您心里有再多的喜欢,到头来也只能是一场空。”
何心武气的直跺脚,在客厅里急急走了两步,指着老王说:“你长胆儿了,好,好,你也跟那个兔崽子一伙儿来跟我作对。你给我马上滚,滚!”又指着袁明月说:“还有你,你也给我滚,居然让我认错,你以为你是谁!”
袁明月并不惧他,既然来了,要说的话一定要说完,她说:“十几年前伯母的去世,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是我相信她那么爱您,你们一起也一定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她的去世,您难道真的没有责任吗?”
何心武怒目看着袁明月,可是说不出话来。
袁明月继续说:“正像王管家说的,您这么在乎清晖,我相信也应该是因为在您内心深处是在意伯母的。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不松口,也只是因为不喜欢她用那样的方式,将您推上一个不可饶恕的位置。可是,您为什么不能替清晖想想,那时候他才13岁,他怎么能想明白这一切,他记得的永远都是伯母去世时候的样子,记得他的失去。他跟您性格那么想,会将这一切都往极端的方向想,我想对您来说,并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可是无论这些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始终不会改变:他的生命是您给予的;您当初带他来到这个世界时,一定也对他寄予了许多美好的希望,那么现在我求您,求您将那些美好的希望重新施于他,使他得到解救。”
何心武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起陈眉紫第一次跟他说怀孕时候的情形,当时他是那么高兴,他拉着她像个傻瓜一样不停的说:“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他会长的像我吗?会很聪明吗?也会很漂亮吧?他会陪我下棋,陪我打球对不对?”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后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是怎么样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个他曾经如此期待的小生命,却成为了他最大的敌人。
可是他立即意识到,不,他是何心武,他不能被一个小姑娘的一段话骗住。他迈步往餐厅外面走,经过袁明月身边的时候说:“你走吧!”
谁知他还没走出餐厅,屋里电话突然铃声大作,王管家连忙接起门旁的电话,只听那边一个很怪的声音说:“让何心武接电话!”
王管家皱眉头,“请问您是哪位?”
“跟何心武说,他儿子在我手上。”
王管家吓的电话差点没拿住,结结巴巴的对着何心武说:“老,老爷,一个人说少爷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