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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虽没见过何清晖,不过大约袁明月刚才的数叨他们都听进去了,隐隐的也有些怵着他,只得将电话递给袁明月。她接起电话说:“喂!”她刚喝了酒,现场气氛又high,她的声音已经有点飘。
何清晖正坐在正阳关一家西餐厅,窗外是大片盛开的粉色紫薇花,在夕阳的映照下,简直美如幻觉。是游戏公司那帮小伙子给他推荐的,正阳关紫薇花从五月开到八月,是青岛夏季最值得去的地方。他特意到了地方才给袁明月打电话,听了她的声音,不禁皱眉头,“你在哪儿?”
袁明月大声说:“我在青岛啊,青岛出差!”
“我知道,我是说你在青岛哪里?”
袁明月捂住电话问:“这是哪里?”
有人冷笑,“吆,还查岗。这里是德清酒庄。”
袁明月对着电话里叫喊着说:“德清酒庄。”
何清晖声音已经不好,“你喝了酒?”
袁明月反应迟钝,听不出他已经生气,笑说:“是啊。好酒来着,不过你在北京,尝不到。”
“在那儿待着,我马上过来!”
袁明月这下才慌张起来,“什……什么?你从哪儿过来?”
只听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还是何清晖无情无绪的声音,“我查了一下,走过去就只有一个路口,十分钟。”说完电话挂掉。
袁明月拿着电话,僵在座位上,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说:“完蛋,何清晖要来!洗手间在哪里,我要去洗手间。”
一伙人看她紧张模样,无缘无故也都慌了,连忙带她去洗手间。袁明月用凉水冲洗两颊,又补了一回妆,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发现两颊红晕总算没有那么明显了,才松了一口气。旁边陪着她的女人说:“你也太怕他了。”
袁明月心说要是让你跟他相处,只怕你会更怕,嘴上却说:“他特意来看我,我总要表现的在乎一点嘛。”其实不过是信口胡说,她完全不知道何清晖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她这一举动,与其说是不想让何清晖看出来她喝了酒,不如说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忘记刚才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然一会儿见到他,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她收拾停当出去,果然何清晖正被服务生领进门,只见他灰色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扎领带,领口散开,能看到锁骨在脖子下面形成的浅涡,袁明月远远的看到他,不禁低下头,因为怕自己再脸红。屋里人看他冷峻表情,也不敢主动跟他打招呼,对着袁明月说:“袁大小姐,快来介绍一下吧!”
袁明月这才走到他面前,对着众人说:“清晖,这是赵公子,钱公子,孙小姐,李小姐……”说着将屋里七八号人介绍了个遍。
何清晖一一上前跟他们点头握手说:“你好,我是何清晖。”
待到介绍完毕,有人说:“何先生,我们正在品酒,你也来尝一杯吧。”
何清晖揽了袁明月肩膀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找明月有点事,要先行离开。”
袁明月想他这么大老远来找她,难道真的是百年出事了,她不禁紧张起来,当即问:“出什么事了?”
何清晖扫了她一眼说:“出去说。”
袁明月忙跟众人致歉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改天我做东,给大家赔罪。”
众人虽为何清晖的翩翩风度折服,却也被他的冷酷气场震住,说让他品酒也不过是为了礼貌,他们现在要走,当然不可能再留,纷纷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刚出门口,袁明月就站住,面对何清晖急冲冲的说:“是不是百年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来了?”
何清晖双手插袋,越过她继续往前走说:“没事。”
袁明月跟上,疑惑不解:“没事你怎么来了?”
何清晖一阵恼火,“我想来就来!”他原本设想他在餐厅给她打电话,她会特意穿的漂漂亮亮来赴约,他们在餐厅吃一客牛排,喝一杯香槟,然后沿着正阳关的紫薇花景观道散步,可以一直到武胜关,函谷关,直到走完整个八大关,却没想到她大白天的就跟人来喝酒,厚厚的一层粉也遮不住醉酒的红晕。
袁明月跟着他往前走,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特意来看我?”
“不是,来出差,刚好在附近。”
袁明月松了一口气,“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何清晖忍无可忍,“闭嘴!”
袁明月看他生气,心说难道刚才编排他,被他知道了,只得闭嘴不再说话。
第28章 百年地产(八)
何清晖袁明月从酒庄出来;沿着街边走,转过一个弯,便到了正阳关紫薇花街,满街粉艳艳的花朵,一簇簇的盛放在枝干上;整个是一片花海。袁明月一看;不由呆住;她虽对青岛熟悉;可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季节的花街,脑中酒劲儿还在;很快兴奋起来,拽了拽何清晖的衣袖说,“看!这里好美啊,”
何清晖说:“嗯。” 他停下随她站在路边,傍晚微风吹到脸上,和煦温暖;她站在他旁边,穿一件银底红色几何图案的花裙子,黑色乌发被风吹起,有几缕飘到他的脸上,柔柔的,痒痒的。
紫薇花树生的并不高,袁明月抬手就够到花朵,她伸手压了一支下来在鼻边闻了闻说:“好香!”
有过路的人以为她要摘花,都用责备眼光看着她,她还在微醺状态,当然察觉不到。何清晖却看不下去,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跟在他后面,他有力的五指攥在她的手腕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她只觉那一块地方异常敏感,仿佛有电流传遍全身。她不自觉的翻过手掌,想去回握他的手,他却忽然将手放开,她不禁一阵失落。
他们沿着花街继续往前走,袁明月这个时候连何清晖的衣角都不愿意再看到,只盯着路边的紫薇花树看,只见这一排过去,沿途树木挺立,树干光滑可爱,她不禁伸出手去触摸,就像无聊的时候伸出手去滑过路边的栏杆一样。她刚滑到第三颗,忽然发现那树全身都颤抖,她异常惊奇,停下来说:“何清晖,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何清晖停下来,与她并排而立,看着那树说:“什么怎么回事?”
袁明月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树干,果然见那树又抖了起来,她说:“你看!”
何清晖说:“这是紫薇花树,又叫痒痒树,只要人手一触碰,它就会动。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见吧?”
“我见过紫薇啊,可是不知道原来它是这样的,好神奇!”
何清晖转头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就像那种无聊的时候也只会玩自己尾巴的狗一样,除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人和事存在。”
袁明月一阵气闷,又伸手碰了碰那棵树说:“那你就像这棵树一样,轻轻一碰,就全身炸毛,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何清晖一愣,过了半晌说:“我来青岛出差,打电话给你,是想叫你出来吃饭,餐厅就在前面。”
袁明月听他终于肯解释,又高兴起来,转头走两步看到路边招牌,轻叫:“啊,这家餐厅,刚才他们还说来着,是德国人开的,牛排很不错。”
他们进了餐厅,何清晖的位置还留着,服务员带他们入座,问:“菜现在上吗?”
何清晖点头,说:“酒不用上了。”
袁明月与何清晖对面而坐,看他对服务生说话,干脆而简洁。她想起以前跟其他男生约会,选餐厅就磨磨唧唧,点菜的时候更是不停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个你吃吗?”或者“这个不行,可能这家餐厅做的不新鲜”,让她恨不得拿了餐单自己来点。
可是跟何清晖出来吃饭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会提前订好餐厅,点菜也很快,让你根本不用操心,而且也总会有意无意照顾你的口味;再想想,其实不仅是出来吃饭,还包括很多其他的:像他们那次去苏州陈家镇,他居然连行李都记得帮她收拾好;还有他们在一起生活,她几乎从来没有为任何家务事操过心,他总是不声不响的安排好一切,让她生活的异常省心。
她隔着一个桌子看着他,目光不禁又聚集到他散开的领口里,只见那处异常光洁,肌肉线条一直往下延伸,越看心越痒痒,简直要想入非非。
何清晖看她一脸痴呆相,问:“你在看什么?”
袁明月脸一红,连忙拿起杯子喝水说:“没看什么!”一边喝水一边又想,约会的话,何清晖这人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他从来不主动找话题,他永远要让你来继续话题。
她镇了镇心神,放下杯子说:“明朗在董事会上表现的怎么样?”
何清晖扭头看窗外,“今天不说工作!”
得,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