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并不……”
“真的不用给它做一下血液化验看看血象吗?”
“……”
看来宠物主人也是久病成医的类型啊……骆赛虽然打内心很无奈,这位客人估计是平时每次去宠物医院从来没试过诊断出小病,就算是普通症状也要搞好多复杂的检验才能得出结果,所以这次听到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兽医居然只是做出这样轻松的诊断,反而有些无法置信。
被质疑的骆医生依然很有耐性,他也是可以理解这位小姐担心自家宠物的心情,春季是各类传染性疾病的多发季节,特别是狗狗,春天温差大,气温不稳定导致细菌你滋生,加上又是狗狗发情、交配和换毛的季节,犬类是极易感染细菌引发犬细小病毒、犬瘟热、犬副流感或者犬副伤寒等高度接触性传染病。连到诺亚这样偏僻的小动物诊所看病的动物都多了不少,就更不用说街口那家一摞摞抱着自家生病猫猫狗狗或者其他动物满心焦急的主人派对的宠物医院了。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宠物都会感染严重的疾病,一般来说只要按时注射预防传染病的疫苗以及注意防护,在春季提高自身免疫功能。
“先别紧张,会咳嗽是因为冷空气刺激到狗狗的鼻粘膜而造成的,并不是病毒性咳嗽。春季的气温变化比较大,特别是晚上,狗狗不是很适应,回去之後注意保暖,多留意它的情况。”就算动物诊所怎麽个经营不善,骆赛也绝对不会睁开眼睛说瞎话地把病情往严重里排,明知道不是什麽大问题还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让本来就已经为自家的宠物担心不已的主人更加紧张。
反光的眼镜、洁净的白大褂,让骆赛看上去极具说服力。
忧心忡忡的客人总算是被说服了,在满意之余有点忍不住对医生的诊断表示了一点点忧心:“医生,你这样看诊……嗯,会不会……会不会亏本啊?”
“……”
连客人都要为他担心,真是太抱歉了好不好……
客人大概觉得完全不用花费药钱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於是为了感激骆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卡:“如果不介意的话,医生要不要去参加这个派对?”
“派对?”青年看着手上印刷精美的邀请卡,不是很理解地看向骆赛,“Pi Day?”
“嗯。”骆赛低头收拾桌子上的病历记录,“这是为了圆周率精准到小数点後七位3。1415926…3。1415927的纪念日啦!於是每年3月14日下午1点59秒被称为‘Pi Minute’。”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客人有点太多,平时用的那些粉红小猪、狮子、山羊什麽的动物笔套签字笔都散乱地摊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整齐。
()好看的txt电子书
“医生要去参加吗?”
“当然!”
骆赛立即抬头,扶了扶鼻梁上往下滑了不少的眼镜,态度显得无比坚定:“Pi Day,Pie Eating!就是说会无限量提供各种各样免费取食的比萨和饮料!吃到饱哦!”
英俊的青年忍不住撅了撅嘴,似乎对於医生喜欢别人的手艺有点儿不满意。
他指了指那张邀请卡:“如果医生喜欢吃的话,我也可以做这种比萨的啊!”
骆赛於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邀请卡上面印着的比萨,顿时囧了。一个漂亮金黄|色的酥皮披萨,应该是很美味的,但从那比萨边缘的部位奇怪地冒出了一圈的鱼头。
是的,是一群想要从酥皮里头冒头出来呼吸的沙丁鱼,问题是它们都已经被烤熟了!而这个比萨简介下面写了一个名字:Stargazy Pie(仰望星空)。
仰望你妹啊!
那都死不瞑目了好不好!!
那种文艺又点小清新的名字,完全不能掩盖从比萨皮那里冒出脑袋的那几条鱼瞪圆了绝对闭不上的眼珠子的惊悚感……
“汪汪汪汪汪!”
一直乖乖蹲在旁边的帕彼突然一颗脑袋咬住俄耳的裤腿,一颗脑袋不停嘴地叫起来,一颗脑袋还有点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
俄耳并没有像平时弯下身那样把叫闹的帕彼小狗抱起来,目光忽然凝固了般的看向窗外。
骆赛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毕竟只有一张邀请卡的话就不能带俄耳或者特洛斯了,当然也不能带狗狗形态的它们去,那种地方一般是不接待带宠物的。
“我看医生今天还是先吃点普通的派比较好,比如说香肠、熏肉或者水果什麽的。”俄耳边说边从旁边的衣架上利落的拿下一件外套,又无比利索地帮骆赛脱掉白色的外袍,套上外套。
骆赛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像个假人模特儿一样被打扮好了并送出门,俄耳甚至还仔细地给他整理了一下有点歪斜的衬衫领子,不疾不徐地笑道:“玩得开心点,医生,不用着急着回来,要吃得饱饱的哦!帕彼的午餐交给我就行了。”
骆赛实在也没什麽好做的了,也就只能“嗯。嗯。”地点头,然後带着邀请卡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出了院子,忍不住稍微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位置朝他微笑挥手的青年,也回应挥手,然後迈步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踩过了古老的石板街,明明是正午,但他脚下的影子却并慢慢地拉长,拉长,再拉长,甚至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像狮子的巨大头颅,又像长了尖角的山羊,还有细长的蛇尾巴……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58…02
正当阴影中的巨狮张开了嘴巴要噬向远去的骆赛,突然双头的黑色犬影扑出来,一口咬住了蛇的尾部,狮子的影子似发出了无声咆哮地张开,没有再敢追逐,慢慢从人影里分离出来。
长长的犬影在地上慢慢收摄回到仍然站在院门前目送医生远去的青年脚下。
“奇美拉,如果他少点一根头发,你就会少去一条蛇尾或者断掉一颗羊头。”
那个可怕的影子发出了狮子的低吼,却也无法掩饰内里蕴藏着的恐惧。
“这就是你跟兄弟说话的态度吗?”
强壮的肌肉收缩肋骨牵动了腹部犹如瓦片一样扁阔的鳞片,鳞片不断快速地交相更迭,像一排排脚一样运载着沈重巨大的蛇躯游过地面的蠕蠕声音,比看到整条蛇更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惧。
长出了满满绿叶的藩篱遮掩了来客的下半身,只能看到了一个装扮入时的中年妇女站在院外,虽然嘴角和眼角都已经掩饰不了轻微的皱纹,但意外的是雪白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墨绿色的大卷长发,紫色的唇色诡异奇特,轻轻搭在藩篱上的那只手指尖处所有的指甲全是不可思议的深蓝,藩篱上充满生机的绿意在她触碰到的瞬间像被夺走了生命般枯萎。
青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拿开你的手。我不想医生回来的时候看到一院子枯枝败叶。”
女人似乎对他这种论调非常不喜:“你是俄耳特洛斯,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你该在意的。”
“哦,是吗?我在意些什麽,也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你。”
对於俄耳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对方:“我是你的母亲!”
()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生理上的话,我想我无法否认这一点。”俄耳的话就像浸过了他那可怕的毒液般,“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後又指了指心脏的部位,“和这里,不这麽认为。”
“忤逆你的母亲,这就是你在凡间学到的新东西?”
“哧──”俄耳难得地漏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喷笑,“这可不是什麽新东西,打听到你终於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学会了。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像刻耳柏洛斯那样老老实实地待在那种漆黑得连脸都看不到的房间里,每晚都跟那些莫名其妙的雌性怪物交配直到生出一只更奇怪的崽子为止吧?”
“既然刻耳柏洛斯能做得到,那麽你也可以。”女人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尽管她声称是俄耳和特洛斯的母亲,但那种阴冷深沈的目光却完全没有半分温情,简直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而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有价值的物品。
俄耳捏了捏拳头:“很可惜,我们并不是刻耳柏洛斯。”尽管他表面看上去依然镇静自若,然後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後颈、甚至背脊都早已蔓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跟我回去。”
显然耐心这种美德并不存在於这个怪异的女人身上,而这次她也显然并非仅仅为了劝告而来。
“嗷──”她的身後,刚才觊觎骆赛的那头可怕的怪物踱步出来,巨形的狮头,却长着羊的身体,尾巴确实吐着信子的毒蛇,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完全不可能同时存在的生物体组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