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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山边的路往回走。这一条路介于剑山和桃林之间,东边是剑山,西边是桃林。张木青以前常和云贝贝在桃林里玩,现在睹物思人,尤其伤感,便不忍再去桃林,只信步来到剑山。
剑山是石头山,石头上盖了一层土,所以山上怪石林立,树木丛生。如今已是初夏,雨水过后,山林越发青绿,树叶繁茂,绿草如茵,山林间时不时的鸟鸣兽吼,为山林增加原始气息。
山下有一条百姓踩出来的小路可通山顶。张木青刚踏进小路,忽听得山林里有人“啊……”一声凄叫。张木青大惊,一定是有人出事了,他立即循着声音追去,终于在半山腰的一颗柏树下,看到黄 菊秀萎缩成一团,眼睛惊恐的看着前面。张木青顺着她的眼睛看去,原来是个长在草丛中的石人,那石人被刻得张着嘴,面目扭曲,形象非常恐怖。想必黄 菊秀走到这儿,突然看到,以为活人,才被吓得尖叫。
张木青走过去道:“那是石人,山上到处都是,不要害怕。”
黄 菊秀惊悸未定,道:“这儿怎么这么恐怖,谁把石人刻在这里?”
“不知道,自古就有的。”张木青答道。
黄 菊秀“噢”了一声,脸上现出迟疑矛盾之色。
张木青不经意的问道:“你害怕石人?”
黄 菊秀道:“这石人和真人差不多大小,而且面目这么狰狞,谁见了不怕啊?”
张木青道:“看来你需要一个伴陪你,要不然你上不了剑山。”
黄 菊秀为难地道:“这里人生地不熟,谁做我的伴呢?”
张木青笑笑道:“看来也只有我能帮你了。哎,谁让我今天在女朋友的墓前絮絮叨叨的被你看见了呢?”
黄 菊秀喜道:“这可是你主动提出帮我的,不过你放心,你在墓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咯。”
张木青见她言笑晏晏,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悸动,便关心的道:“你也真是的,好好地日子在家不过,非得到这儿来受罪。这剑山不是那么好上的,到处腾腾蔓蔓、虫蛇怪兽,就是我土生土长的都往往要吃亏啊。”
黄 菊秀听他这么说,心里凉了半截道:“这么说来我丈夫的案子是无望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张木青实在不忍这么漂亮的老师在这儿受罪,便又道:“就是咯,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警察再不济,迟早会查清结案,你耐心等就是了。”
黄 菊秀一脸茫然道:“可是我真的等不了,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他,他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一样,感觉很恐怖的。他也许是在怪我为什么不给他报仇,抓到凶手。他那么爱我,临死还留了那么多财产给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每一想起,心里就十分难过。”
张木青见她的眼里已满是痛苦之色,想想自己在失去贝贝时的心情,心下很是理解。于是他决定一定要帮帮她,但是他有点吃不透她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便向她伸出手道:“好吧,我决定帮你。不过我现在不干警察,准备做生意了,你得付我工钱。答应的话和我握个手,咱们就算成交了。”
黄 菊秀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不会吧,你的观念转的也太快了?”
张木青道:“没办法,人总得要生活吧,那么清高干什么,也当不了饭吃。再则,现在是经济社会,满眼见到的都是钱,我能例外吗?”
黄 菊秀冷笑道:“看来我以前对你的印象太过主观了,你和其他的人也没什么两样。好吧,你开个价,多少,我请你做我的向导和保镖。”
张木青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反正你丈夫死时留了一大笔钱,不花,留着发霉啊。你现在是大老板了,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一天三百块吧,我还可以帮你提供饭食和住处,你很划得来的。”
黄 菊秀惊道:“什么,你干脆抢劫算了。你还是那个我被打时你站出来说话的好警察吗?”
张木青手一摊道:“那这样你就自己上山吧!”
黄 菊秀很生气,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好像是自己一个看好的学生突然变坏了,那种让人钻心的痛苦与无奈。
可是她看了看山上那隐没在树草丛中的恐怖石人和随时都出现的猛蛇怪兽,心里想,算了,替丈夫抓到凶手是大,花点钱算什么。于是道:“好吧,三百就三百,但是你不许让我在这鬼地方受到任何伤害和惊吓,否则你别想拿到钱。”
张木青道:“你看看,做老师的就是小气,为了一点钱说了半天,干干脆脆的不是更好。”
黄 菊秀白了他一眼,觉得和他说话简直有点受罪了。
张木青道:“现在你是我的老板了,安全吗,当然要保证的。你看你走的这个地方都没路了,这是死地,前面除了石人就是山沟。你跟我走这边包你能到山顶。”于是引着她找路前进。因为雨后草长得快,都覆盖了以前人踏出的路径,况且现在人都往城里跑,这山窝里人变得少之又少,也就很少人上山,那路久而久之就渐渐隐没。
张木青折了一根两指粗细的松树枝在前拨草开路,两个人一步步向山上行来。
张木青道:“你是老师,知识渊博,可否知道这里的石人作何用途?”
他们一路走,一路见到了不少的石人,或卧或立,形态不一。黄 菊秀好奇地东张西望,真不相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居然有此远古遗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正看得好奇,就听张木青问,心下暗想,他们当警察的见多识广,何况这又是他的家乡,知识比我深刻得多了,却来问我,明显是出我的丑,没想到他这么可恶。便道:“古人雕刻石人不外乎祭祀和陪葬。但纵观中国历史,用石人陪葬的除了远古时三皇五帝外,好像找不到了,但三皇五帝只是历史传说,是否真有其人还有待考证。另外石人陪葬的以元朝皇帝居多,那都在蒙古地区,这个地方怕是没有的;至于石人祭祀,每个朝代,每个地区,每个民族都不同,大规模用石人祭祀,历史上还很少见。”
张木青点点头道:“不错嘛,没想到你对考古还有研究。”
黄 菊秀道:“我对这才不敢兴趣呢,我丈夫罗山对考古可是半个专家,我不过是耳濡目染而已。”
张木青摇摇头道:“可惜啊,葬送了一个人才。”
黄 菊秀道:“你不也是一个人才吗。在警局你是个资深侦探,在社会上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像这样的人怕是不多见。”
张木青知道她还为自己向她要钱耿耿于怀,淡然一笑道:“黄老师真不愧是教育家啊,循循善诱,相信做你的学生实在使人感到愉快。”
黄 菊秀道:“说到教育学生也许我还勉为其难,但是勘察现场,逻辑推断,捉拿凶手只怕我是一窍不通了。”
张木青道:“那为何你还要来查案?何况又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黄 菊秀道:“生活中有些事是不可为,但一定要为之的。就像你,明明不是做生意的料,不还是一本正经地做吗?”
张木青道:“啊,我现在才知道女人的嘴有多厉害,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咬一口。”
黄 菊秀生气地道:“好啊,你骂我是狗。原来警察也会骂人?”
张木青道:“我现在不是警察,骂人也无所谓了。”
忽然听得黄 菊秀“啊”的一声,张木青忙回头一看,就见她的脚崴进一个石头缝里,痛得她不断呼叫。其实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高跟百丽鞋,是贯走山路的。但她从小又很少走这样的路,所以一个不小心,脚就崴了。
张木青忙过去把她的脚从山石缝里拔出来,边给她伤处按摩,边道:“谁让你的嘴这么厉害,连山石都看不惯了。”
按摩了一会儿道:“走走看,好了没有?”
黄 菊秀干脆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来道:“现在好多了,不过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张木青也感到累了,就陪她坐在一边。
黄 菊秀突然问道:“有件事我真搞不懂:原来明明是你办罗山的案子,后来怎么又放了,你不会是能力不够吧?”
张木青看她是带着笑意说的,想必是在试探他说出案情,便道:“你说呢?”
黄 菊秀道:“我看不好,谁知道你们警局里有什么内幕啊?”
张木青道:“你也不用激我,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而被停职的,用不着让我说得那么明白。我想你在云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