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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叹息,许南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或许吧。”
慢条斯理地把黑色外套上白色的纽扣扣好,陶意棠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发丝,淡定地看着他们两个,“打扰你们的时间了,我们法庭上见。”随即便踩着高傲的步子,干脆而果断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冷笑,严颂梃的表情满是鄙夷,“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目中无人。”
没有回应他的话,许南枫也径自离开了。
66
66、双重打击 。。。
同一时刻,陶意棠在棠棣事务所的办公室的桌面上放了一件惊喜的物品。
一个洁白的信封静静地躺在玻璃的最上层,金黄色的阳光晒暖了它的表层,透过几枝橘红色的天堂鸟,洒落几点斑驳如雀尾的阴影。
For Candy——那是一行墨黑色的笔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是,霍静颐的辞职信。
深呼吸。
陶意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被许南枫那么一搅和,带着垂头丧气的团队回到棠棣事务所,在自己办公室里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一封辞职信。
霍静颐,你够狠!
因为不想背叛我,所以选择辞职,跟许南枫双宿双栖?
揉了揉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频率实在太高,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摸索着抽屉,翻乱了里面零零碎碎的杂物,细腻的指尖终于找到那个小小的药瓶,胡乱从里面倒出三颗蓝色的小药丸,就这么干涩地咽了下去。
坐在她对面的景晓丽不安地看着她,“棠姐!”
汪琦也不敢让慕隽怡煮咖啡给她喝了,以免引起更大一波的怒气,在茶水间里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棠姐,喝口水吧。”
接过,没有喝,把那个黑白的马克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陶瓷和玻璃用力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极其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让人忍不住颤抖起来,几滴水飞溅而出,落在她的手背上,“我真的快要疯了。”
四大名牌,一夜之间折损两名猛将,她怎么可能不火滚?
李彦秋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深知老友的个性,也不好说什么,“棠姐,那你打算告他吗?”口中那个“他”,自然是背叛了棠棣事务所投身皇廷事务所的许南枫了。他的举动,实在震惊了所有人,让作为死党的自己,心也凉了半载。
激动地拍了桌子一下,手表的边缘砸在桌面上,景晓丽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百度,“当然要!枉费我们那么信任枫少爷,他竟然——这样回报我们!”简直就是人渣,实在太过分了,自己没义气就算了,连阿颐都被牵连在内。
斜斜地睨了她一眼,陶意棠依旧很冷漠,“我不告。”
惊讶,所有人都把奇异的目光投向她,“为什么?”
懒懒地用食指抵住额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意义——为了这种官司,没有意义。”如果真的要闹上法庭,皇廷事务所必定会为了颜面,派出最顶级的精英律师来迎战,棠棣事务所没有全胜的筹码,输了就是彻底的丢脸,就算赢了,也挽回不了什么,不如不要浪费这个精力。
慕隽怡凝重地打量着她,没有说什么。
抬起头来,白皙的面庞上有黑色的阴影,就像纠缠不散的乌云,遮蔽了原本蔚蓝透彻的天空,“以后不要再提,这两个人,我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以后棠棣事务所的四大名牌不复存在,就这样了。”
景晓丽忿忿不平地看着她,“棠姐——”
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陶意棠再度冷冰冰地宣布:“散会。”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刹那又消失了,她对旁边的商月亭说:“我下午请假,你们想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吧!有人找我的话,写备忘录放在我桌面上,就这样了。”
商月亭微微“哦”了一声,低下了头。
黑色挽袖大衣,黑色V领毛衣,黑色阔腿裤,黑色尖头小牛皮靴,拎着一个黑色Copus挎包,陶意棠高傲地仰着脸,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棠棣事务所所在的写字楼。
所有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她,觉得心有余悸。
直直走到地下停车场,熟门熟路地走到了自己的鹅黄色跑车旁边,干脆利落地开了锁,坐进了车厢里,预热。
蓦然,她伏在方向盘上,不想动了。
他们背叛她了,许南枫和霍静颐,背叛她了——好难受,他们是相知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搭档了那么多年的伙伴,居然说背叛,就真的背叛了!
好过分。
因为她是刺海棠、是女王,大家都觉得背叛她无所谓吗?她也会难过——不是说过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吗,怎么仿佛还是昨天才听见的誓言,余音缭绕,今天就已经过了有效期限,统统失效了。
把脸埋在宽大的袖子里,闻到了清淡的古龙水的气息。
CD的古龙水——那是慕君凡的味道。
忽然之间,心情平静了下来,还记得上次跟他去蒂凡尼购物中心,逛了半天就帮他挑了这一款CD新推出的古龙水,简约的设计,清新的味道,因为她觉得很喜欢,所以就软磨硬泡强迫他买了下来。
然后,在家里就总是闻到这种味道——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自己衣柜里的衣服,都沾染了这一阵抵死缠绵的香。
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深深地呼吸,仿佛看见了心里那个人英俊的面庞。
怎么办?慕君凡——我现在,很想你。
就在那一瞬间,陶意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习惯了长久的孤单一人的她,此时此刻,竟然有一种想要偷偷哭泣的冲动。
回到家,陶意棠用钥匙开了门,把包包丢在沙发上,一转眼就看到Vicky兴冲冲地从阳台里冲出来,欢快地摇着尾巴,迎接自己。
微微蹲□子,用手抚摸着它的脑袋,柔软的毛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温度,暖得叫人好想用力地拥抱着它,“Vicky,我只剩下你了。”情不自禁,把它抱在怀里,蓬松的毛蹭过自己的面颊,带来温柔的感觉。
莫名其妙,感受到女主人的悲伤,Vicky只是“汪汪”叫了两声,然后温驯地依靠在她的怀抱里,乖巧而安静,给予她一点点的安慰。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放开了Vicky,笑笑地点了点它的鼻头,“Vicky,我今天难得有空,煮东西给你吃,好不好?我们——”一站起来,她徒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眼前一黑,脚下一滑,下一刻她已经跌倒在地。
后脑硬生生地撞上音响柜,疼得她眼冒金星。
闭上眼眸的最后一秒,她只来得及看见Vicky黑溜溜的眼珠,耳边充斥着它担心的吠声。
67
67、女王出事了! 。。。
在附近的超市里买完菜,乔立行准备回家。
搞不清楚,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跟进了沙子一样难受。
走出电梯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当了那么多年警察,敏感的直觉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转头看了看四周,目光锁定了某个单元——陶意棠的房子,那扇大门分明是虚掩的,根本没有锁好。
转念一想,他托着下颌,深思了起来,如果她不在家,门绝对会锁得好好的,如果她在家,门也不会是打开的。
难道,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条,心头涌上焦急的情绪,他急忙扔下手里的香菇芹菜,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了那一扇极度眼熟、从来没有改变的大门。
“汪汪——”Vicky窜了出来,咬着他上衣的下摆,无声地呜咽着。
“真的出事了?”一推开门,就看见陶意棠一脸苍白地躺在地上,双唇染上淡淡的青色,触目惊心的憔悴。松松挽就的发髻也散开了,那一枚细致的桃花簪子被折成两段,三尺青丝恍若水底海藻一般荡漾开去,在米黄色的瓷砖上漂浮着,“棠?棠!”摇晃着她的肩膀,却没有一点反应。
打横抱起她,娇小玲珑的一团,全然不似平时那个女王,羽毛一样轻的重量,令人不舍的脆弱,小心翼翼地把她搁在主人房的双人床上,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头颅,放在柔软的枕头上。
怎么会搞成这样?担心地皱着眉头,几乎是同时便弯下腰来检查她的状况——还好,除了后脑勺微微有一点肿起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外伤。
宽厚的大掌抚上了她的额头,一点点奇异的热度。
恐怕是发烧了,这么大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要强,就算生病了还是打死都不肯说,真是的!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还是分外细心地为她盖上温暖的被褥,掖好被角,走出了房间。
刚刚真是差点被她吓死,脸色那么白,虚弱得好像一吹就会飘走。
看到乔立行走出了陶意棠的房间,Vicky第一时间扑过来,发出细碎的叫声,似乎很焦虑的模样,围着他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