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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
受到主人过分热情的心情感染,系在腰间那一条粉红色的围裙上,雪白俏皮的猫咪仔,好像也情不自禁地笑开了花。
翠绿的葱段,鹅黄的姜丝,沸腾的花生油从银色的大汤勺淋到淡白色的桂花鱼上,“喀啦”地发出好大一声响,让鱼肉迅速染上嫩嫩的粉红色,最后浇上同样滚烫的糖醋酱油,顿时散发出很是浓郁的香味。
把清蒸桂花鱼放进准备好的陶瓷碟子里,尝了尝味道,然后洒上一层胡椒粉。
“搞定!”眉眼弯弯,陶意棠打了一个响指,意犹未尽地端着那一道菜,心想自己好久没有下厨了,这个滋味还真不错!慕君凡真是有口福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拿手菜就是这道清蒸桂花鱼,想当初乔立行还吃得赞不绝口呢。
“恩!”她一分神,握着碟子边缘的手指就被烫了一下,麻麻的感觉让她迅速搁下盘子,拧开水龙头冲冷水降温。
若有所思,看着白皙的指腹上慢慢起了一个水泡,她不禁呆了呆——还是有影响,乔立行的存在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影响力,看来没有那么快可以适应的。
她已经失控过一次了,如果没有慕君凡,说不定就崩溃了,可是他呢?
忍不住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在他的心中只有一点地位吗?他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反而是她,看起来似乎被伤害得好彻底一样。当初他明明说爱她,但是他对她的爱,好像真的比不上作为警察的责任感。
虽然知道这样想是错的,可是她那强烈的自尊心,却好似受到了伤害。
慕君凡一走进厨房,就看到水龙头大开,陶意棠自顾自怔怔地出神,被冷落的清蒸桂花鱼无辜地躺在那里,陷入沉默之中。
她还在——哀伤吗?不解,他情不自禁地垂下手,懒懒地放在腰侧,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猜测着她的情绪。
恐怕她一直没有开心过,这么喜欢强迫自己的女人,好胜倔强,怎么受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么有耐心,总觉得一直被她的行为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是他接触的女人太少吗?怎么一直觉得她很特别。不同于裴若瑶的刁蛮任性,不同于闵希言的甜美乖巧,她一直都是作为一种独立的存在。
对事业的执着,对成功的追求,对原则的肯定,她根本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女人,她有她的野心和抱负,本质上来说,这种对掠夺的欲望,应该和他一样的吧?所以才会被同类吸引,看看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也说不清楚了。
“欸,你在发什么呆?就等你啰!”深呼吸,掩饰起所有情绪,他装作好像刚刚进来一样,若无其事地发出笑眯眯的声音,故意调侃她,“大律师,你的动作很慢耶,不会真的炸了我家的厨房吧?”
“呃?”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现实,陶意棠回头,“哦,我已经好了。”
“那就快点出来开饭,我饿死了!”伸手接过放在流理台上的清蒸桂花鱼,他细致地注意到她泛红的手指,不由得重新放下那个陶瓷碟子,直接关掉流动不停的水柱,抓起她的手,皱起眉头,“你的手怎么了?”
“唔,没事的——烫伤而已。”甩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挣扎,“不是饿死了吗?那就快点拿盘子出去啊!我现在可是伤兵,你该不会那么没有良心,还想让我伺候你吧?”装凶也狠不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看起来好生柔和,溅起一股甜甜的香。
迅速把清蒸桂花鱼端上餐桌,陶意棠已经跟了出来,看着今天的菜色,掩饰不住清澈的眸子里那一缕小小的惊讶,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除去奶白色的清蒸桂花鱼,淡黄色的虾仁冬瓜做得很绵软的样子,深紫色的茄子烧肉发出浓郁的酱香味,碧绿色的盐水菜心看起来爽口至极,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白烟袅袅的汤,深红欲滴的色泽,看起来好像是牛尾浓汤的样子,应该是用罐头煮的吧?不然的话,他肯定不够时间做好。
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慕君凡用一张止血贴细心地裹住那个水泡,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伤口似的,“记得,不要碰水,不要挤破,不然会留疤的。”
还没有回过神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撒娇似的口吻带着浓浓的倦意,她直接回嘴:“知道了啦!现在可以开饭了没?”拜托,他还要讲多久——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能够动嘴,真是一件超级残忍的事情。
看到她饥肠辘辘的样子,他微微一怔。
呆了两秒钟,终究忍不住笑了。
30
30、狡猾的黄鼠狼 。。。
坐在餐桌前,没有什么欧式礼仪,很简单的家常菜,陶意棠居然感受到一种很久没有试过的温暖,好像夫妻之间温馨的相处,这么难。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看着摆在眼前的饭菜,虽然不是精致的料理,只是几个钟头里做出来的一些很普通的菜色,却让她的心头浮起难以抑制的感动。
把素净的竹筷子递给她,慕君凡微笑着盛了一碗汤,“牛尾浓汤实在要弄太久了,我又不想借花献佛,所以用了罐头。”他想送给她的,是他亲自准备的礼物,然而这份礼物送出之后,他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回礼——他最期待的回礼。
接过碗,黄绿色的豌豆花在上面盛开,她也笑,巧笑倩兮的美丽,“看得出来,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给予自己过多的惊喜了,从来只知道他是一个出得厅堂的男人,不过不知道他还入得厨房,能够品尝他的手艺,就算是吃到自己肠胃崩溃进医院,她也不会觉得后悔,“多少人吃过你煮的东西?”
托着下颌,他耸了耸肩膀,“唔——大概两个吧,我妹妹和你。”
忍不住的笑意,在水汪汪的眸子里流转,她捧着碗喝汤,看不清楚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荣幸?你妹妹不会在吃完饭以后,就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肠胃炎的夜晚了吧。”开心吗?她应该觉得很开心——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是初恋那样美妙,暖暖的,甜甜的,盈满了细致入微的温柔。
无语,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经过今天上午的官司,我终于知道你刺海棠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字字见血,句句入心,果然是用打死人不偿命的方式逼得对方落败,“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松?”
挟着一块冬瓜的筷子顿住了,陶意棠习惯性地侧了侧头,“为什么这样问?”
慕君凡伸长了手,用勺子挖了一块鱼脊上雪白色的肉,沾着咸香的酱油放进她装饭的碗里,“裔说过这一场官司很棘手,第一个接手这件案的景晓丽景律师也透露过很难打的意思,而且你又扣起了裴若瑶的证据,最后还是赢了。”剩下半句话没有说,这实在是叫他感到很惊奇。
“棘手的不是官司,而是你。”顺口埋怨了一句,她笑了起来,双眸依旧亮晶晶的,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尝试换了一种说法,“他们'奇'是他们,我是'书'我,他们认为自己'网'打不赢的官司,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也赢不了,你懂吗?”
“口气还真大。”微笑,奇怪的是,他却懂得这种感觉,而且很明白。不止是作为律师的她,他在商场上面闯荡也是凭着这个信念——别人能够做到的,自己一定可以做到;别人没有办法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够做到!忽然发现,他们两个真的很相似,可能是因为这些相似的情怀,才会被彼此吸引。
“本来就是。”一想起刚刚开始和他赌气的表现,她也忍不住笑了,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呢!陶意棠根本就不是这么容易被触动的女人,可是对手一碰上讨厌的慕君凡,结果马上就不一样了!然而,愉快的笑容还没有持续多久,失落的阴霾已经接踵而至,“你真的认为,我那么强?”
“恩?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怔住了,他吃着微辣的茄子,很是认真地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下结论:“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对,特别,就是这个形容词了!无论是报纸还是舆论,一向都知道她是一个强悍的女人,所以并没有留意她到底强在哪里。
可是在交往之中,他慢慢地发现到,其实她非常特别——特别的大胆,特别的倔强,特别的坚持,特别的美,特别的甜,特别的惹人瞩目,特别的吸引他的视线。她的原则,她的努力,她的信念,全部都是他想象以外的东西,带给他很多新鲜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对她弃械投降。
捞起一条绿油油的菜叶子,她的焦点好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