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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后我们总结出5条经验:一是战前动员,提高认识,讲明日寇是侵略者,是我民族的死敌,保卫苏区、保卫党中央是军人的天职。二是乘敌立足未稳,进行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同时要注意隐蔽,按预定方案击敌。三是防御与主动出击相结合,选择时机派出精锐部队扰乱敌后方,配合正面部队的进攻。四是自卫军与群众参战起了重要作用。战斗一开始,延长、延川、固临三县自卫军接到命令后,昼夜兼程奔赴前线,担负巡察、联络、警戒、组织担架队、运输队、救护队、收集敌情,为部队正面作战提供了良好的后勤保障。五是工事要坚固、隐蔽、伪装。敌人始终未能侦察到凉水岩工事的真正位置,在敌人的猛烈炮击和飞机轰炸下我方除李成荣同志光荣牺牲外,再无伤亡,达到了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目的。
1939年4、5月间,日军编成第三十六、三十七军团(归太原第一军指挥),准备接替第一O九师团和第二十师团的防区。企图利用新编师团的换防机会,进行第二期“肃正”计划。实施对晋东南地区的“扫荡”。并再向我河防发动一次大的进攻。为此,他们集结于永和大宁一带。
5月初,日军第二十、三十七师团2000余人在20门大炮和10多架飞机的掩护下,分两路向我团三营一连、凉水岩二营两个连的防区进犯。6日拂晓占领了河东阵地。继而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强渡黄河。我部沉着、冷静、坚守阵地,依托有利工事展开还击,阻击了敌人强渡。马头关撤退之敌在河滩集结时,我三营突然以猛烈火力毙敌30余人。9日敌经大宁退往蒲县黑水关一带。此战共击毙日军80余人,缴获步枪10多支,挫败了日军的侵犯。
与此同时,华北的国民党溃兵300余人,由马头关偷渡黄河。沿途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并企图袭击延长县城。
此时县城仅驻一营的三连和保安部队100余人,情况紧急,只能智胜。白志文团长和保安大队长李启贤在距县城5公里的呼家川设宴欢迎并布置宿营以稳住溃兵。溃兵中自称“营长”的赵有富却要进县城宿营,声称要过个“痛痛快快”的夜晚。双方争执不休时,又一个自称“连长”的王得胜说:“客由主便,八路军以贵宾相待,而我们提出不礼貌的要求就不太好了”。这番话,得到了大多数溃兵的支持,赵有富也只得作罢。
第二天凌晨我们只用了一个连的兵力就缴了他们的枪。获轻机枪6挺,步枪280支,短枪6支,子弹4000多发,还有一些其它物资。赵有富因反抗被当场击毙。王得胜等30多人加入了一连。枪支弹药大多补充了保安大队,另有80多人参加了保安大队。不愿留下的我们给了路费让其回家。
●蒋介石继续反共
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顽固派虽被迫停止内战,实行抗日,但其限制、消灭共产党力量的企图,从未罢休。特别是武汉失守后,其政策转变为“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先后掀起三次反共高潮,制造了一系列“摩擦”事件。陕甘宁边区一直被其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他们在边区内部设专区和县级政府权力机构作为反共据点;在边区周围集结重兵,进行包围,封锁、骚扰,企图伺机大举进攻。
早在西安事变前,西北革命根据地就处在国民党军队的四面包围之中。西安事变后,蒋介石为了分化、吞并各地方派系的杂牌军,防止受我党和边区的影响,先后将东北军和西北军第十七路军调离西北,而将其嫡系胡宗南部调到了关中地区,以加强对陕甘宁边区的包围、封锁。抗战初期,国民党部署在陕甘宁边区周围的兵力达30万人。
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爆发。太平洋战争迫使日本从华北、华中地区抽调了大量兵力转向太平洋战场,致使日军对西北的威胁大为缓解。而此时国民党部署在陕甘宁边区周围的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至40余万。其中蒋介石嫡系胡宗南的部队增加到近30万,从南面和西面包围、封锁边区。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曾对中共谈判代表许诺将“陕甘边区”改为“陕甘宁”边区。但1937年9月陕甘宁边区政府成立后,国民党当局却迟迟不予承认。反而以统一“军令”、“政令”为借口,宣称陕甘宁边区政府为“非法组织”,“绝对不能存在”,并向边区委派国民党专员、县长,造成边区内部两个政权同时并存的局面。
这些专员、县长利用职权,采取各种方法,造谣诬蔑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镇压群众运动,摧残和解散抗日救国团体;挑拨我军和友军、群众、少数民族之间的关系;支持地主向农民反攻倒算,强收旧租旧债;强编地方保甲;乱杀我军官兵和地方工作人员;训练反共干部,以参观、考察访问等各种名义渗入边区大搞特务活动,从事捣乱破坏;指使保安部队配合正规军不断制造摩擦和流血事件。因此,留守兵团在担任清剿土匪、守卫河防任务的同时,还要坚持维护抗日统一战线大局,同一些顽固的反共分子作坚决的斗争。
●针锋相对的较量
1938年10月武汉失守后,抗日战争由战略防御进入战略相持阶段。国民党顽固派将其政策重点逐渐转移到反共反人民上来。1939年至1940年间,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陕甘宁边区是国民党顽固派武装进攻的重点之一。
当时我团除在延长、延川、固临防守外,还要以一部分兵力对付延长县国民党县长周金龙。他是国民党三青团骨干分子、顽固派。一进边区就施展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伎俩。1939年3月以来,延长地区一直久旱不雨,农民盼雨心切,就自发组织舞龙祈雨。周金龙借机在群众中煽动:“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共产党领导的边区只顾征粮、纳税,而不顾你们的死活……”。
我们立即与我政府县长谭生彬、县委书记白清江研究对策。在分析情况时,认为祈雨是民众风俗习惯,只是被人利用。只有揭发阴谋,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祈雨期间,依当地风俗规定,所有的人必须吃素。我们请群众暗中察访,看县政府和当地驻军单位有谁违犯俗规。结果只有周金龙县政府犯了戒。这一下激怒了农民群众,他们集结了几百人抬着龙王楼子直冲县衙。搅的县政府天翻地覆。周只得派手下张永清请我们出面调解。
我来到出事地点,对群众讲:不要听信谣言,你们想一想,1935年没有解放时过的是啥日子?“早上稀溜溜,中饭溜溜稀,晚饭杓儿打澡洗”这还是丰收年。遇上灾年,大户卖田地、小户卖儿女,多少人背着席卷客死他乡?自从来了共产党、八路军,大家分上了地、房、家具和衣物,改变了祖祖辈辈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悲惨状况。发展了生产,过着30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的温饱生活。难道你们还看不清究竟谁真正为劳苦大众,谁在制造“人祸”吗?天不下雨是自然灾害,从来靠天靠地都没有解决过问题。如果真是有龙有神,你们祖祖辈辈的祈求为什么都不灵验呢?都没有把你们救出困苦呢?只有遵照边区政府抗旱、自救、搞好生产的指示去做,才是唯一出路。大家听了我的话感到在理,知道上了周金龙的当,自动离开了县衙门。
我被张永清请到国民党县政府喝茶,我有意叫周金龙和政府有关人员座谈,请周说说这次闹事的感想。周尴尬不堪,吞吞吐吐的说:“职责所使,身不由己。但想不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麻烦”。其他人亦无言相对。张永清提议请李政委讲话,我严肃地谈了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并当场批评周金龙身为高级知识分子,难道连普通的自然常识都不懂吗?利用农民文化低、科学知识少,鼓动搞迷信活动,实际上是挑拨共产党边区政府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是破坏抗日。在场的大多数鼓掌表示赞同。周和少数顽固分子低头不语。
1939年8月在延长城隍庙召开纪念抗日两周年群众大会。周金龙在统一“军令”,“政令”的借口下,大放厥词。不承认边区政府的存在,不承认留守兵团的存在,在群众中恶毒散布:如果不取消边区留守兵团,就是分裂抗日统一战线,不遵守国民党政府的“政令”、“军令”。
我在大会上针锋相对的批驳了他的谬论:第一,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亲自许诺建立陕甘宁边区。然而1937年9月陕甘宁边区政府正式成立后,国民党当局迟迟不予承认,这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