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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忽然,季予漠将手中的红酒杯摔向洁白的墙壁,墙壁上下滑的红色液体甚是诡异。。。。。。
白陌听见了这一声“怒”!
处于睡梦中的安聆只是微微蹙了眉翻了个身,随即继续沉浸在梦乡。
合上手机,季予漠的脸色已变得铁青骇人,他转首望着将脸转向他这边的安聆,思绪不由飘远。
没人知道,这一天对于他有多重要,他即将结束行走在钢丝线上的生活,可是。。。。。。
他从没想过,这一刻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心境无比的宽慰。
他十五那年,进入剑桥读书,他遇到的第一位老师便是陶铭。
或者是他的沉静冷漠吸引了陶铭,陶铭对他尤其照顾,亦时常鼓励他,私下给予他辅导。。。。。。。
在他心底,已经将陶铭当做第二个父亲,他的聪明才智被陶铭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他毕业的前一年,陶铭甚至帮他注册了一个公司,那便是“季氏”。
陶铭将“季氏”交予他打理,他便竭尽全力将公司做好。
陶铭从没问过他“季氏”经营得如何,却总是在为公司打入一笔又一笔的资金。
“季氏”在他的经营下渐渐有了起色,他开始不明白陶铭的举动,终于有一天,他开口问陶铭。。。。。。
他这才知道,原来陶铭不似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陶铭顶着大学教授的名号,实质上是一个叱咤黑道的老毒枭,他每个月都会进行几场重要的黑道交易,而他交易所得的钱便会打入“季氏”。。。。。。
言下之意,“季氏”是陶铭用来洗钱的公司。
他在得知这件事后,极度想要报警,或许是当时年少的他没有足够的经验,他总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抓住陶铭的把柄,而陶铭却总是以他的生命威胁他。
陶铭要他做的,仅仅只是做一个傀儡公司的总裁。。。。。。
对于当时毫无权势的他来说,顺从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他开始在陶铭面前学乖,陶铭对于他的态度颇为满意,陶铭甚至想要将女儿嫁给她,这样陶铭便能掌控他一辈子。
他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将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公司,逐渐发展成为世界著名的“季氏”集团。。。。。。
陶铭对于如此庞大的洗钱公司尤为满意,黑道事业亦风生水起。
陶铭并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酝酿着一个计划,那便是找到这证据击败陶铭,解除自身危机。。。。。。
要知道,警方哪天查到“季氏”集团是个洗钱公司,身为负责人的他首当其冲会被警方逮捕并接受调查,而他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暗中将陶铭打入公司的资金成立了一个账目,这个账目便是陶铭的洗钱的罪证。
物证有了,他还需要人证。。。。。。
而这一次,陶铭回到M市的目的便是进行一场黑道交易,而他得到的确切的交易时间与地点,他只需要带着警方亲临现场,亲自指证陶铭,一切便会结束。。。。。。
然而。。。。。。
白陌追随了他那么多年,自然清楚这一天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可是,白陌不能理解。。。。。。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这些年,他所作的一切便是为了这一天,他精密筹划了一起,甚至为父母报仇亦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终究失去了这个机会。。。。。。
陶铭是个何其奸诈的老狐狸,这一次的行动失败,必定会引起陶铭的注意,他想要在揪住陶铭的把柄,几乎是不太可能。。。。。。
但是,他是季予漠,自他十五岁失去父母的那一年,他便注定要成为一名强者,他的世界不再有“输”字,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输。。。。。。
季予漠高大的身躯移至床畔,他诡异莫测的黑眸深凝着她舒适的睡眼,倏地,他冷冷地迈开了步伐。
第074章 凶手浮出
这一夜,她的梦境很奇怪。黑暗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她无助地伸手搜索,终于触到一堵沉稳结实且能够带给她无限安全感的肉墙,奈何,当她想要伸手拥上这堵墙的主人时,她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柄血淋淋的刀口,四周太黑,她看不清楚是谁执着这柄刀,可是,散发着光芒的锋利刀口却直直地朝她靠近,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刀口已经深入她的心脏。。。。。。
“啊!!”一道遭遇噩梦的惊呼声传来,安聆捂着胸自睡梦中坐起来,她不断地喘息。
终于知道是个噩梦,待气息渐渐平稳后,她才注意到这里的环境并不是她的公寓。
脑海猛然间忆起昨日的事,她本能地望了望四周,这时候,梦境中一堵沉稳结实的肉墙却出现在离床不远的落地窗处,他身着剪裁合宜的西装转过身。
不可置信的眸光迎上了的是他幽暗内敛的黑眸,她顿时愣了愣,而他低沉的语调却已逸出,“醒了?”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随即低首看了看身着丝质睡衣的自己。。。。。。昨夜的她或许狼狈得无法见人,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异常舒适,虽然额际与脚踝处仍传来隐隐的痛楚,可她明显感觉到这些伤口都被人处理。。。。。。
没有和他说话,突然,她轻轻下床。
下床后才知道脚踝肿了,尽管忍着痛行走,每一步却是无比的艰难。
在她走向门畔时,突然,她的身子被一股霸气的气力打横抱起,她被重新抱回了床上。
她狠狠地瞪着他。
站在床畔,他欣长的身影挡住部分光线,英俊的脸庞同以往一样冷漠,语调冷肃道,“我救了你,你却连一身谢谢都没有。。。。。。”
昨日,当所有的手下都无法搜寻她时,他疯狂地调出了酒店所有的监控系统,然而,监控系统中没有她的身影,他由此联想到,酒店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便是属于员工的区域。。。。。。如果她是被人掳走,而又没有离开酒店,唯一的可能便是藏匿在酒店无人监控的员工休息区,而他问了大堂经理,酒店每个层楼的电梯旁都设有员工休息室,幸好。。。。。。他找到了她!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那晚在他面前将手链扯断的那一刻,她的心底便只有恨。。。。。。
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质问,她再次下床。
然而你,他却在前一秒牢牢地擒住她纤瘦的手臂,她挣扎,他禁锢的愈紧,终于,手臂上传递而来的疼痛令她无法忍受,她冷冷地看向他,“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听到‘谢谢’两字,抱歉,我没有让你来救我!!”有一种痛比死还难受,那便是毫无尊严地站在你曾经深爱的人面前。
她倔强地昂起首,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
他感觉到,这一次,她冷淡的语调中没有夹杂丝毫感情,她。。。。。。正在试图摆脱一种束缚,或者,她已经摆脱了这种束缚。。。。。。
心灵最深处莫名传来一阵悲凉,他在心底冷冷地笑。
她已经忍着疼痛迈开步伐。
静静地望着她急欲离去的背影,他没有再移至她的身旁,而是朝着她的脊背冷声道,“你要去哪?”
她想说,不用你管,可是,她始终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如果你是想去质问陶熏,我希望你放弃这种想法。”他径直道。
他又一次成功地猜透了她的心思,她怔楞地怵在原地,随即回首,“我在‘卡尔森’酒店出事,我差点被那两个男人。。。。。。”喉咙的哽咽声令她顿了顿,“我只想知道,昨夜的‘凯尔森’酒店是否举办了寿宴!”
“没有!”他很明确地回到她。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如果‘凯尔森’酒店举办了寿宴,他该忙着陪未来的岳父应酬,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还有,他怎么会知道她出事了?他又为什么要救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我要去找陶熏问清楚!”再次转身,她扭开了门把。她希望一切只是一个意外。
在安聆即将步出套房时,季予漠突然狠狠地冲上前,大手冰冷地攥紧她的手臂,“我说了,不要去找陶熏!!”夹带着怒意,他几乎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方才的挣扎已经验证她的抗拒无效。
她瞪眼看着他,“你究竟想怎样?”
“照我说的去做!!”两道寒光射向她,他强势道。
“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气愤地反问。
“两个选择,一时离开这儿,二是留在我身边。”突然,他不顾她脚踝与手臂的疼痛,惩是将她拉靠向自己,随即反锁上酒店的房门。
“季予漠。。。。。。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安聆突然冷笑地瞥向他,“你让我 离开这儿,我可以理解为这件事真与陶熏有关,而你的目的是想这件事悄然平息,可是,你为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忽然沉默。
“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