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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白陌会将他送至m市最具权威的外科医院,来到医院,安聆已经能够保持平静。
询问护士后,她径直寻找他的病房。
行走在走廊,她满脑子皆是他血淋淋的脊背与手臂未杖处理的严重擦伤……她记得白陌扶他离开时,他已经按近昏迷,可见他伤得并不轻……
天知道她有多难受,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受伤,当母亲将铁锹挥向他的脊背时,她的心真的好痛……
她知道,她在不舍……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转过走廊的一个弯道,她终于找到他的病房,她纠结的眉头顿时松懈,在她将要跨入他的病房看他时,病房内突然涌出的两个保镖却将她堵在了病房外。
“安小姐,对不起,请你离开这儿。”保镖逼迫安聆后退,安聆不得不将身子退至离病房五米处。
“我就和季予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离开!”她以恳求的眸光望着两位保镖。
安聆微湿润的眸子与脸庞未干的泪痕令保镖有些为难……
“呃,安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白特助吩咐过……”其中一位保镖微微低首,缓声道。
安聆立刻道,“你们让我和白陌说话……”相信白陌会帮她的。
这时候,两位保镖同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就在安聆焦急等待保镖的回答时,白陌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安聆的视线当中。
只见白陌小心翼翼地步出病房,并轻声关上病房的房门,而白陌的身旁亦跟着一位小腹微凸的年轻女人。
见到白陌,安聆立即冲了上前,紧张地握着白陌的手臂,“白陌,我要见他……他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苏婉站在白陌的身旁,见眼前美得能够令人屏息的女人如此紧张季予漠,瞬间便猜想到眼前的女人是安聆。
只见白陌脸庞冷漠,动作疏离地扳开安焦急握着他手臂的手指,冷淡道,“安小姐,你来做什么?”
对于白陌突然而至的冷漠,安聆一心以为白陌是在怪她的母亲伤了季予漠,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妈咪不是有意的……”
白陌转过身,背对着安聆,“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总裁的……总裁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安家一定要付出代价!”白陌愤愤咬牙。
苏婉一直在打量着安聆,见丈夫极其不友善的态度,忍不住上前劝道,“老公,她要见季总,你干嘛不让她见?”此刻,苏婉见到的是安聆美丽脸庞上的担忧与急切,她有些不忍。
“你不懂……”白陌握住苏婉的手,“乖,你先回家,处理好总裁的事,我就回去。”
苏婉是典型的小女人,没有忤逆丈夫,她微微颔首。
苏婉与安聆擦肩而过时,安聆在苏婉姣美的脸庞上见到一抹熟悉……是的,苏婉狭长漂亮的丹凤眼似乎与苏素有着相似。
在安聆有些疑惑时,白陌径直出口,“她叫苏婉,她是我的妻子,苏素的妹妹!”
安聆写在脑门的疑惑顿时解除,可是,安聆的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安,因为她没有想过白陌的妻子竟是苏素的妹妹,这似乎有些巧……
但是,安聆没有闲心去深究,她略带愧疚道,“对不起,没能参加你的婚礼……”
孰料,白陌却耸了耸肩,淡淡吐出,“无所谓。”
安聆泛白的脸色较先前愈加惨白,她总觉得今日的白陌同以往的友善大相径庭,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白陌话底的嫌恶。
“白陌,他还好吗?”明知道白陌的疏离,可是,心底的担忧令她不得不硬起头皮。
白陌转过身,面对着安聆,“安小姐,你和总裁只是交易关系,你以什么身份关心总裁?况且,总裁受伤是拜你们安家人所赐,即使总裁不追究,身为手下的我们也不会原谅你……”白陌凸起青筋的额头明显表现出他压制的愤怒,“请你离开吧!我已经通知苏素,苏素会赶来照顾总裁的!”
白陌的冰冷语调再次令安聆心底感到疼痛,她从不知道她竟是如此令白陌厌恶……
这一刻,面对白陌的指责,她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藏起来,可是……她无法不去担心季予漠。
她深吸了口气,瞪大眸子,平静道,“你只要告诉我他的伤势严不严重……我会马上离开!”
白陌言辞犀利道,“我说了,总裁的事不关你的事……安小姐,请你离开,你和总裁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总裁并不在乎你,此时此刻,总裁需要的人是苏素。”
安聆的身子重重后退了两步,她的喉间涌起的是难以遏止的苦涩。
她似乎在这一刻证明了某件事……
苏素并没有对她说谎……
难怪白陌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来,白陌清楚季予漠并不在乎她,白陌知道季予漠所需要的女人亦不是她……
淡淡地敛下眸子……
安聆没有再强求。
她知道母亲所做的事有些过分,毕竟,感情的事母亲并不能单方面怪罪季予漠,她亦有责任……
默默地转身,在转身离开的前一秒,她最后望了一眼病房,脑海中似乎能够想象得到他躺在病房内失去意识的沉睡画面,她的心,愈加揪疼……
安聆落寞孤寂的背影令白陌稍稍感觉到不忍,但忆起季予漠血肉模糊的脊背,以及安聆这些年所帝浩季予漠的伤痛,白陌坚信他的选择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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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聆失魂落魄地回到安宅,安宅内已经恢复平静。
安聆的厉声制止,似乎让安氏夫妇意识到他们的错误,两个中年人像犯错的孩子般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不敢再看安聆一眼。
安聆深知父母在为她担心,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爹地妈咪,你们用餐了吗?”
徐青意眼眸欣喜泛光,立即起身道,“你饿了吗?”徐青意已经深刻意识到她的错误。此时此刻,她不应该责怪丈夫与女儿,女儿已经够难受,她若还给女儿施加压力,只会让女儿愈加痛苦。
安聆淡淡颔首。
安庆洋连忙跟着起身,他兴奋地吩咐佣人道,“快去帮小姐准备晚餐!”
晚餐期间,安氏夫妇不断帮安聆夹菜,为了不想父母担心,安聆不得不掩饰住心底的难受,奋力将所有食物吞进腹中。
安氏夫妇这才稍稍安心。
安聆没再在父母的面前提起季予漠的事,安氏夫妇亦保持沉默。
奇?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安聆沉静的表现令安氏夫妇甚是担心,要知道,对于此时此刻的安聆来说,沉默可不是件好事。
书?终于在时间爆发的第三日晚餐后,一家三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徐青意找了一个机会询问安聆,“呃,季予漠他……他怎么样了?”事后考虑了一番,徐青意颇为后悔,她的确太过冲动,无论女儿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应该将事态演变得愈加严重,顶多将事情问清楚在做打算。
网?“我不知道……”事实上,这两日的平静是安聆竭力逼迫自己呆在安宅的结果,她不敢去想他,一秒都不敢……
白陌说得对,季予漠需要的不是她,她并不是季予漠的什么人,她和他只存在交易关系……
“你不知道?你不是去看他了吗?”徐青意颇为疑惑。
同妻子一道坐在沙发上的安庆洋见妻子又开始出现紧追不放的审问姿态,忍不住拉了拉妻子衣角,徐青意瞬间会晤,连忙闭嘴。
安聆随即回房。
关上自己卧房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眶瞬间染红,单薄的身子沿着门板慢慢下滑,她抱着膝靠坐在门后,隐忍的痛苦再也无法掩饰顷刻爆发,她努力隐忍住抽泣声,肩膀却在不住抽dong……
她就这样靠在门畔整整一夜,在临近天亮时,她提着自己的手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安宅。
她直奔医院……
她真的很担心他,她无法不去在意他,她只想知道他的身体是否有好转……记忆中,他也曾伤过一次,而那种为他担忧的感觉这些年都没有减弱。
她在接近天亮的时刻赶到医院,或许是有些保镖因困倦而去休息,他病房周围并没有安插保镖,但是病房门前仍然站着两个精神奕奕的健壮保镖。
她绕到另一条走廊,娇小的身子移至病房的玻璃窗前……
幸好,两个保镖的身影是背对着她,她这才不会被他们发现。
心底无比着急,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抬首望向病床。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令她的心底涌起一阵阵说不出的苦涩与心疼……
画面中,他光裸着上半身,背朝上仰躺在病房上,他宽阔的脊背被一层层绷带包扎着,洁白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