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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她的理解!”季予漠的语调冰冷,仍旧埋首在工作当中。
“总裁,有时候,并不是将什么事都深埋在心底,他人就能够理解,这就如同女人,她们喜欢直白的情话,想要收拢女人的心,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她知道您在乎她,否则,即使您做了再多的事,她也无法感受到……”这些休会,他亦是在结识苏婉后所总结的经验。
“我自有分寸!”季予漠无温的语调仍旧冷漠。
白陌又道,“其实,男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后没能及时弥补……”
倏地,季予漠冷声道,“你没有其他事要做了吗?”
白陌颔首,继而退下,他知道,这些话已经在总裁的心底起了作用。
白陌离开后,季予漠疲累地揉了椽眉心,随即将文件全部移向一旁。
旋转过椅子,他将身子对着落地窗,黢黑的眸子对着前方空旷的视野,顿时沉入思绪。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三年前,当她哭着拥着他,而他毅然推开她的那一刻,她心底所有的希冀与期盼便被无尽绝望所取代……
他清楚她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他给过她时间……
如果她真的拥有完美的未来与真情相爱的未婚夫,他会放手……
可是如今,他只想最后一搏,他不甘心……
无论她如何看待他,卑鄙无耻也好,霸道冷情也罢,他只想搏这最后一次……
常菲菲到“季氏”上班后,安聆与里沙变得忙碌多了。
如今,换成里沙不住叨念,“菲菲可就好了,可以过着朝九晚五的职场生活,我们则要每天对着这些花花草草,虽然说花草赏心悦目,可看多了,总会有视觉疲劳嘛……”尤其是这段时间,斯科几乎没有出现在店里。
里沙忍不住失落摇首。
“安聆……”里沙着实无聊,再次欲找话题与安聆闲聊,却发现安聆正处于呆愣当中,放在手中的花枝甚至被修剪得“惨不忍睹”!
里沙挥手在安聆的眼前摇晃了几下。
安聆这才回神,发现手中的花枝险被糟蹋后,她连忙补救。
“安聆,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失神?”里沙担忧道。
“我没事……”,安聆转身将花技插蛆花瓶,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其实,她并不是在烦恼什么,只是她的心底总有种不安感,这种不安很明显是来自某人……
理解安聆有时亦需要安静的环境,里沙不再吭声。
就在里沙欲回收银台时,里沙的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一对保养颇好、衣着昂贵讲究的中年夫妇,里沙连忙迎了上前。“先生夫人,你们需要什么花?或者说,你们要送花给什么人?”
听闻有订单,安聆本能抬首。
抬首的那一刹那,安聆清亮的瞳眸已经对上乔氏夫妇焦虑的眸子,她顿时一怔。
发现眼前这对中年夫妇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安聆,里沙连忙招呼他们“呃,原来是认识的啊,你们先坐坐,我去帮你们倒杯水!”里沙连忙热络地帮乔氏夫妇端来两张椅子。
“不用了,我们只是有些话想和安聆单独谈谈。”乔治森朝里沙客气一笑,轻声道。
里沙用眼神与安聆交流,在得到安聆眸底所透露的首肯后,里沙尴尬一笑,继而离去。
“伯父伯母,你们坐!”安聆将两张椅子搬至乔氏夫妇面前,语调仍旧是三年前的尊敬。
乔氏夫妇并没有坐下,在安聆转身欲去倒水之际,严西诺忽然在安聆的面前下跪……
咚一一
这一声下跪声着实吓了安聆一跳,安聆顿时扶住乔母,“伯母,您这是怎么了?您快起来,别这样……”
只见严西诺原本微微泛红的眸子瞬间溢出泪水,她不顾安聆的搀扶,径直跪在安聆面前,语调带着哭腔,“安聆,我知道我和治森曾经对你太过苛刻,我们总是则怪你伤害乔伊,一切都怪我们自私,作为父母,我们不该干涩孩子的感情生活……,你怨乔家也好,恨乔家也好,我求求你帮帮乔伊,无论乔伊曾经做过什么,他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是啊,安聆,如果你愿意帮助乔伊,我也可以在你面前跪下……”乔治森的态度亦不如从前森冷,他放低身段,放低语调。
从没有预料到这一幕,安聆极其无措,她的气力无法扶起两位长辈,最后只好跪下身子同两位长辈平起平坐,她不解道,“伯父伯母,你们这是怎么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答应的……”她最不愿意看见长辈伤心,这会令她无比难受。
严西诺眼眸肆流的泪水没有一秒停止,她期盼地扶住安聆,“乔伊换肾的事,对方称只要你答应,乔伊就能恢复健康……安聆,只要你肯答应,无论你要我们俩夫妇做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你……”乔伊是乔氏夫妇的命根,父母之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为了乔伊,乔氏夫妇可以付诸一切。
安聆一时没有听明白,她因惑地摇了摇首,“伯母,您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我并不清楚你们的意思……”
安聆友善的态度令乔氏夫妇感到些许安慰,乔治森扶着妻子起身,安聆连忙帮忙搀扶着乔母坐在椅子上。
严西诺紧紧拽着安聆的手腕,哽咽声中带着哭泣,“安聆,你就答应我们吧……”
“伯父伯母,你们能告诉我究竞是怎么一回事吗?”安聆着急地鬃起眉头。
起初,乔治森夫妇以为安聆是刻意假装不知,在瞥见安聆焦急的脸庞与友善的举动后,乔治森内心对安聆的冷硬态度亦没有那么强烈,他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们接到一通电话……”
简单的解释完毕后,安聆陷入了呆愣。
乔氏夫妇接下去所说的恳求之词,安聆几乎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所想的皆是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阴谋与算计。
她忽然明白了……
难怪他能够如此自信,如此势在必得,”
他还是没有变,他总是习惯以他的强势方式控制任何一个人,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旧如此……
他竭尽所能地利用所有他可以利用的人,三年前他可以卑劣地利用整个安家作为他报复陶铭父女的手段,三年后他可以恬不知耻地找上她,逼迫她“答应”他的要求……
她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就是她曾经掏心掏肺,奋不顾身去爱的一个男人?
他不值得……
他总是善于擒住他人的软肋,然后无所不用其极地威逼利诱……
或者说,三年前,她若不是安氏的大小姐,他对她只会不屑一顾,三年后,若她对于他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他根本不会找上她,她对与他来说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他想要的只是能够满足他所有欲毗凹的结果,”
最终,她答应了乔氏夫妇,因为她不可能拒绝……
乔伊是因为她而身残,如果她眼睁睁地看着乔伊唯一能够健全的大好机会流失,她就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罪无可恕,永远遭遇世人的唾弃的卑劣女人……
她欠乔伊太多,她清楚她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三年来,她从没有允许自己想起那个人,她内疚自责的对象很多,但唯一令她无法放心的人便是乔伊……
失去一个肾对于乔伊那种骄傲的人来说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但是,乔伊从没有因这件事而向她索要什么……
她不值得乔伊对她这么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女人……
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任何期盼,她以为她的离去能够还给身边所有人一个请静,但事实证明,只要她存活在这个世界,她便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源源不断的伤痛……
似乎,她永远都没法逃比……
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的遭遇总是如此可笑,可笑到她不愿再去回忆起过去。
曾经,是他的残忍令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当医院将那小小的肉块自她的身体内移除时,没有人能够体会她当时痛不欲生的感受“自今为止,她时常做噩梦,噩梦中仍是那冰冷的器槭在她的下身搅办””
如今,这算是老天对他的报复,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连她一起报复?
她不懂……
她和他明明是两条没有相交的平行线,老天为什么要安排他们一次次产生交集?而这些交集背后,全都带着阴谋算计与伤痛泪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普通的相遇、相知与相守吗?
许久不曾掉落的泪水不断自她的眼眶飓离,她奋力地咬着唇,生怕自己无法隐忍最后哽咽破喉出声,她抱着膝,将首重重地埋入膝中。
隔日一大早,安聆拜托里沙前去照看花店,她则在电脑面前打印一份文件,文件打印好后,她便乘坐计程车到达“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