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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微笑着将一个缩小版的乌龟壳递给他。水澜的目光有些呆滞。不仅是水澜,认出乌龟壳来源的其他领主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我们的目的一样。”陈沫轻声说着,边上的鬼车轻轻哼了声。
没错,那就是鬼车的乌龟壳。
鬼车不是真正的乌龟,所以乌龟壳并不会随它一同生长,每过百年,乌龟壳便会脱落一次。而陈沫手里的乌龟壳则是前不久鬼车脱落的第三个,也是目前仅剩的一个。前两个都被鬼车吃掉了,这一个陈沫来了回虎口夺食,鬼车好多天都给她脸色看。
水澜不声不响,若无其事的将乌龟壳收起来。虽然面上没多大改变,可陈沫却看得很清楚,他眼底的冷漠疏离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淡了许多。要真是一下子就接受了,陈沫还觉得不值呢!
鬼车的乌龟壳,代表的不仅是荣誉,领主和守护神兽赋予的无上荣誉。还自动附带鬼车的云水结界,当然,是削弱版。作为打不死的鬼车,它的乌龟壳尽管只是附带弱化版的云水结界,但也已经是很强的防御了。更何况,对水澜而言,乌龟壳的实用价值远远抵不上它代表的意义。
蛛儿见水澜那样子瞬间就不满了,拿眼刀狠狠戳啊戳,水澜却置若罔闻,他站到陈沫右边,背挺得笔直。丝毫不理会底下探究的目光和纷乱的议论。
第二个是天莽,她献给陈沫的是六根天青色的长带。入手冰凉,水蓝色灵力涌动,仿佛一圈圈水纹。
“惊天一箭有了白羽,六方禁锢却还缺件武器,灵力化形虽然方便,但威力却有所削减,还是用真家伙来得干脆!”天莽说得直接,陈沫噗嗤一声就笑出来。
天莽却急了,他以为陈沫不满意,连忙解释:“这个虽然是我蜕的皮,但是上面有蛛儿的剧毒和龙湖的灵力加持……”
难怪上面的灵力是水蓝色的。
陈沫敛了笑容,却玩心大起:“天莽叔叔你好可爱。”
一句话说得天莽脸颊绯红,支支吾吾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陈沫连忙拿出给他准备的礼物,一对巨型流星锤,玄铁铸身,精钢作链,陨铁成刺,内有巨象器灵,对天莽这种力量型妖修,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陈老爷子帮她准备的,陈沫眼圈有点红。指尖留恋地抚摸着冰冷的锁链,声音有些哽咽:“这是爷爷留下的,我不过借花献佛……”多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天莽是条硬汉,双手高举流星锤,膝盖一弯,砸得青石地板瑟瑟作响。
陈沫被天莽突然的一跪吓了一跳,想后退却硬生生止住,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看清眼前红了双眼浑身颤抖的天莽。
她突然想起绝影告诉她的有关天莽的往事。如果说陈家给蛛儿的是庇佑,那么给予天莽的就是新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她觉得惭愧。
“起来吧,这一跪,我替陈家先祖收下,你要是再跪着,我就只能跪回去了。”天莽一听连忙站了起来,一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蛛儿见了哈哈大笑,不待天莽下去,她就莲步轻移一步三扭飘一般的上了台。她两手空空,缠着黑丝的双手在空中左右摆弄,一团乳白色的光团慢慢显露了真身。
“千丝皓月衣,强韧,御毒。”蛛儿淡淡的说着,语气里却有难掩的骄傲。一双大大的杏眼巴巴看着陈沫,眸子晶晶亮,翘首盼着陈沫的夸奖。
陈沫看着她抿着嘴笑,蛛儿年纪不小,化的人形更是火辣,偏偏性子像个小孩,根本就是御姐外表萝莉心。
笑够了,陈沫如她愿给了长长的夸奖,蛛儿眼睛眯成一条缝。
陈沫给她的是一颗万毒丹,蛛儿有些惊讶,万毒丹的万字不是虚数,而是实实在在用一万种毒物的毒炼制的。超过三种的剧毒就要担心毒性的冲突与抵触,更何况是万种之多?
可陈沫竟真的拿出来!蛛儿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小的盒子,圆圆的碧绿的丹药格外好看。她的手有些颤抖。陈沫当然没有万毒丹,可她没有,不代表金昊没有。昨天陈沫就那么一说,金昊就屁颠屁颠献宝,让陈沫都不忍心宰他。
有了前面两个,台下的人惊呼声慢慢小了。武天的笑容也越来越难看,任谁都看得出来,陈沫和青丘妖修的几大巨头关系都不错,他要不认同的陈沫的领主身份,就得拿出有力的理由才行。
他不由睃了眼身后的武墨,小女儿冰冷的脸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来了这么多天,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第六十四章 黑莲火种
第六十四章黑莲火种
武墨感受到他的目光,奇怪的没有忽略,而是坦然的看了回去。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冰冷却也没有热情,有的只有疏离疏离和疏离,甚至这种疏离不带有冷意,也不是层层面具的伪装,而是再自然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不卑不亢,不冷不热,却拒人千里。
武天被噎着了。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却猛地喷了出来,原来根'ωεn人$ΗūωЦ'本不是普通的茶,而是极其珍贵的九冥草。九冥草长于阴寒幽暗之地,性寒味苦带腥,却是极好的健体之药,用来制茶,简直是暴殄天物,也只有诺亚派来这几位干得出来。
九冥草特制的饮品适合小口品尝,一大口灌下去,苦味腥味满嘴,谁也受不了。武天正要发怒,白衣便翩然而至,也不理武天,训斥着魑魅魍魉中的魉:“怎么干事的?还不快把九冥草撤下去换上好的茶来!尊贵的武领主怎么能喝这种粗鄙的东西?”
“九冥草都不喝还想喝什么?不知好歹。”本来是魉的咕哝,偏偏观礼台上的都听得清清楚楚。武天的脸瞬间就成了猪肝色,他身后的妖冶妖修目光一凛,抬手就一个刀刃。
她并没用全力,但是足够一般小妖身死魂灭,而且角度刁钻,速度奇快,不可谓不狠毒。周围的投来怜悯的眼神,这小妖,可惜了。
但那刀刃刚刚进魉的身就消失无踪,他悠悠换上茶水,还忍不住低声嘀咕:“背上好痒,今天风向有点怪,难道有不开眼的杂碎捣乱?”
看热闹的众人立马收敛表情,一个个眼光鼻鼻观心正襟危坐,看都不敢看白衣和魉。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声音却足够周围的人听清。
“哼哼唧唧什么呢?还不快去看着厨房?出乱子我拔你的皮!”白衣说的话虽然极其狠毒,语气却云淡风轻。
魉却打了个寒颤,低头快步往厨房奔去,即将走出众人视线时嘴角却扬起一道喜人的弧度。
这边白衣随意的看了妖修一眼,妩媚的女妖却如同掉进了九幽深渊,寒气直入骨髓。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战栗吓得她肝胆俱裂。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
白衣却不再管面如死灰的武天一行人,他一转头就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的北冥辰。四目相对,灵力撞击,爆出绚丽火花却又瞬间消弭,四周无一人察觉。
“你是谁?”火红的头发沉在黑暗中,北冥辰低沉的嗓音透着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你忘了?”白衣嘴角勾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语气轻快而愉悦,“我很开心。”
北冥辰灰色的眸子暗了一瞬,没有聚集灵力,身形却突然出现在白衣面前,揪着他衣领将他撞在鬼车的结界上,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从喉咙滚出:“说!”
白衣仍旧笑得雍容高雅,他目光望向受礼台,提醒北冥辰:“你确定现在动手?今天是她的日子。”
灰瞳中墨色如云团翻滚不息,又如大江奔流不止。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又仿佛一瞬间,北冥辰放开了,慢慢退入黑暗,消了踪迹。
白衣将目光投入场中,妖修的臣服礼快要结束了。
前面的妖影慢慢淡了没了,露出九婴白白胖胖的身子。他微微一愣,方才迈着小短腿,一蹦一跳上了台阶,身子还没站直,眼睛却先盯着鬼车,圆溜溜的瞳孔中雾气澎湃。
陈沫一阵好笑,拿出一只月白色的竹篮递到九婴面前,圆溜溜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茫然。陈沫忍不住笑出声,想到这位一口一个“本大爷”的,为免他恼羞成怒,立马解释,“这是鬼车小时候心爱的……”
话还没说完,九婴已经一把夺过紧紧抓在手里。
鬼车看不得他没出息的样子,瞪圆了眼睛:“你的呢。”
九婴微微一愣,看见鬼车要发怒,慌忙在自己肚兜里摩挲。陈沫有些不忍心,小家伙全身上下就穿了件肚兜,她才不信里面能装什么,“不用,你喜欢就好……”
话还没说完,九婴已经把拳头拿出来,一脸肉痛又毅然决然地递给陈沫,还别过脸,好似陈沫再不接他就要后悔一般。
观礼的人看着他那动作,不由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