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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被推开,穆容必然被砍中。剑将落之时,钟涵手却一颤,从穆容肩上削下。重剑无锋,巨大的冲击力尽数泄在穆容肩头,只听清脆的骨折声连响,肩骨破碎。
重哼一声,钟涵重剑前倾,将树壁凿穿,大海咸而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似是没想到树壁后是大海,钟涵愣了愣。她这一愣神,就足够穆容做很多事。他伸手一把抓住陈沫,身体后倒,抱着陈沫从破开的树洞下倒下,仰面栽入大海。
钟涵面无表情,举着重剑,回身望了望鏖战正酣的苏名莫和李世仁,又瞥了眼奔腾不息的大海,甩了甩头,加入战局。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怎么样?应验了吧?”鬼车白白嫩嫩的爪子抵着陈沫苍白的脸,唾沫横飞。
他们在一块巨大的龟壳上,身边是茫茫无边际的大海。穆容坐着,陈沫躺在他怀里,鬼车站在陈沫面前,气势汹汹。
“你别说了,她也不好受。”穆容咳嗽了声,打断鬼车。
鬼车恨铁不成钢的望了陈沫一眼,恨恨磨着牙。
“没事了。”穆容轻轻抱着陈沫,轻轻抚摸着她脸上被鬼车戳出的红印子,柔声安抚。
“我没事。”陈沫别过脸,闭上了眼睛。
“不行,得回去!”刚刚坐下的鬼车又跳起来,“走,我们回去,他们现在肯定两败俱伤,正好全部抓起来揍!”
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很可行的主意。
穆容看着陈沫。她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些,身子也不可见感的颤抖着,叹息一般道:“报仇而已,不急,先养好身体。”
“不急?怎么不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想一网打尽就只有现在了!”鬼车尖叫起来。在她看来,一边是死神左手,一边是冥王之眸,都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不趁着这荒郊野岭两败俱伤,一旦放虎归山以后想报仇雪恨定会千难万险,怎么就不急了?
鬼车急得跳起来,那两个却不理她。蹦跶了一阵她也觉得无趣,没办法,她不知道那岛,等伤害共享发动她传送过来的时候,陈沫和穆容都泡在冰冷的海水里,视线所及的地方根本没有他们说的海岛,更看不见什么大树。
“哼,要不是我化形的时候留着着壳,现在还在大海里飘着呢!”鬼车开始碎碎念,“明明有本命契约为什么不用?你不珍惜自己就算了,我还想活个千千万万岁呢,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
穆容眉头深蹙。鬼车这丫头话太多了!陈沫身上的伤虽然被她共享,凭借强大的生命力抵消了,但是失去的血气和被冰冷海水侵袭的伤害却没那么容易恢复。
当然这些也是可以抵消的,但是被陈沫阻止了。她需要疼痛和不适来纪念反思。穆容并不反对她痛定思痛,但是看着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就心痛难忍。更何况,不管是反思还是养伤,陈沫都需要安静,鬼车在这里啰啰嗦嗦聒噪个没完没了是个什么意思?
“喂,适可而止啊。”穆容不耐烦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态度?”鬼车出离愤怒了,最后救他们是她诶,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而且她才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个,不许她报仇还不许她发泄了?
“你们够了。”陈沫做起身来,“鬼车,你要是太闲的话就回去吧。”
一句话就让鬼车蔫了。她可怜巴巴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沫沫,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我、我也是恨铁不成钢……”都怪本命契约,该死的主从!要是签的是平等契约多好,就可以直接会青丘了,怎么会在大海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真是够了!陈沫重重吐了口气,正要开口,穆容已经抢先出声,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鬼车道:“你先回去吧。”
沫沫让我回去就算了,你算老几?鬼车瞪着穆容,那眼神在说“我和沫沫说话关你什么事?边边呆着去”。
“苏名莫和李世仁必然两败俱伤,没有胜利者。无论最后是谁拿到了死神之链,这件事都没完。按他们生死不共的仇怨,不管是正式的宣战还是暗地里的死拼,定然会闹得不可开交。”
穆容不管鬼车的怒火,自顾自分析着:“引渡者世界最大的两大组织一旦不计后果的火拼,最先受到伤害最先被炮灰的一定是附属的引渡者。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隔壁的商丘属于冥王之眸的势力范畴,而我们因为金昊的关系,一定会被划分到死神左手。”
“商丘并不属于冥王之眸,只是领主的妹妹加入冥王之眸了而已。”知道穆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鬼车就是忍不住反驳。
穆容压根儿就没有理会她,“引渡者世界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位于两大阵营分界线处的青丘首当其冲。”
“而且,很多中立的领地也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和自己利益吻合的组织,借机谋利……或者,更阴险的,表面保持中立,暗中却左右逢源任意恣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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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遇苏名莫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陈沫脸色凝重。她抬头看向鬼车,目光坚定,“我要你回去,把消息放出去,并且联系梅凌羽和耶律云光,尽量达成同盟,最大可能保护青丘……”
“你不用担心怎么做,水澜他们活了数百年,知道怎么做……我这里也不用担心,我们能找到回去的路,多的就不说了,有情况再联系,先回去吧。”
鬼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搞不好又是一次世界大战,不,比世界大战还恐怖。深深吸了口气,她看了眼穆容,半嘱咐半威胁:“照顾好沫沫,不然要你好看!”
穆容白了她一眼,挥挥手示意她不要乱操心。
电灯泡终于走了!望着鬼车消失的身影,穆容嘴角浮现浅浅的笑容,伸手就将陈沫拉入怀中,惩罚性的咬了口白白肉肉的脸蛋。
“你……”只发出一个音节便被堵住了嘴,挣扎却更让某人趁虚深入。
穆容的吻来得又急又重,身体也被箍得紧紧的。激烈的唇舌在她口中粗鲁的搅动,连牙齿都用上,时不时咬她一口。陈沫不甘心,也反咬他,可他却灵活得像尾鱼,她怎么也抓不住。
反抗无效,她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江春水。
呼吸越来越重,穆容终于在失控之前松开了她。
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穆容的心又不可遏制的痛起来。看见她水雾蒙蒙的眼睛,发泄似的一口含住。
“你一定是属狗的。”陈沫推开他,却不想动,懒懒窝在他怀里,像午后晒太阳的猫。慵懒而妩媚。
“那你一定是骨头。”穆容趁她侧脸又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我的骨头。”
“谁是骨头,去你的。不要闹了,我们先回去。”
※※※※※※
丹麦某废弃庄园。
苍白的阳光射在荒寒的大地,越发惨白。荒草凄凄。风声呜咽,枯朽的花架上挂着残破的贝壳风铃,在呜呜风声中嘶哑着。
绕过花架,有一排平房。篱壁斑驳,主架倾颓,似乎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平房正中央的门还上着锁。只是那锁已经锈成一块认不出形状的废铁。
又是一阵风过,阳光似乎黯淡了。
嘭的一声。门从里面被踹开,顿时烟尘四起木屑纷飞。
穿着黑色披风的人从里面走出。深邃的黑色和晦暗的背景衬得他萧瑟凄苦,格外修长高挑的身形也显得单薄无助。
他站在门口,踩着锈蚀的锁。
许久,他掀开披风巨大的、完全能挡住脸的帽子,露出柔美而苍白的脸。一头火红的头发在凄苦荒寒里格外耀眼。
眉头微蹙,四周的景象他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又是一阵风,花架上的风铃一阵哀鸣。
他盯着风铃看了半晌。眼底渐渐有光影闪动。那般凝望了许久,他释然一笑,叹息一般。
“原来在这。”
一弹指,风铃落地,晦暗的贝壳碎成无数块,裂开的地方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北冥辰没有走,他静静的等着。
空气里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阳光中,一个棕色的半透明影子浮现,在破碎风铃之上。
身体是半透明的,很是模糊,一双黄橙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他目光灼灼盯着北冥辰,想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北冥辰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没有半分不耐烦。
两个人都沉默着,似乎在比赛谁的耐心多一些。
艾亚哥斯恨恨瞪了北冥辰一眼,声音含怒,咬牙切齿:“您来得也忒快了些吧?”
挑了挑眉,北冥辰礼貌点头:“哈,确实比哈迪斯快一点。唉,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许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