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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哪怕缺少了头发或者指甲等等,精血也是必需的。”忘尘笃定地说着,注视着乔珺云的额头,从那一片众人无法看见的乌黑之色中,能够分辨出这种仿身蛊的厉害。
“我、我想起来一件事。。。。。。”彩果颤颤巍巍的说道:“约莫两个月之前。郡主在想要绣花的时候扎破了手指,因为扎得太深了所以流了好多血。那条丝帕不是我与彩香拿去处理的,会不会是。。。。。。郡主平时很少动绣活,所以我才会记得特别的清晰。”
“一定是了!”忘尘捻动起手中的佛珠,整整拨弄了九九八十一颗佛珠之后。动作才停止。他眼睛微眯,低沉道:“立即去查,查那条帕子究竟落到了谁的手里。还有,郡主的生辰八字并不是随便就能打听到的,你们也可以从这件事情上入手。”他注意到乔珺云的眼珠动了动似乎要醒来,愈加放轻了声音,“越快找到那个仿身蛊的布偶。才能越快的消灭掉,不再影响她的安危。”
就在忘尘话落,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舒春领命出去之后,乔珺云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迷茫之色,当看见忘尘的脸之后。脱口喊道:“小皇舅,你来了!”她这才发觉到原本靠在床边的自己竟然不知何时躺下了,有些懊恼的道:“看来我实在是累了,没注意竟然就睡了过去。小皇舅你来了多久了?云儿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郡主先不要动。”忘尘制止了乔珺云想要挪动的身子,以与之前淡然无波的声音不同。极其温柔道:“你知道刚才你吐血了吗?为什么不早早的说出来,一个人扛着不累吗?”
闻言,乔珺云突然生出了一种委屈的悲伤感,哪怕已经注意到了身边许多人,但还是任性的哭了出来道:“我不知道,就是不想说。。。。。。”哪怕更加耳聪目明,仿佛吐出了那些血对自己有好处,但是乔珺云又怎么可能不害怕。不都说人在临死前都会回光返照吗,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某些无法言说的原因,再也支撑不下去,这辈子捡来的命也要完了呢。
乔珺云无疑是自私了,她哪怕是瞒在自己的心里,将帕子塞进了床缝深处,也不希望被彩香彩果看见。与其听着众人的哭诉凄惨离世,还不如在感受着众人的嘘寒问暖中安然的走。
其实,乔珺云会如此想也是有原因的。上辈子她是喝了牡丹浆而死,吐血不止,鲜红一片奢靡浓郁的血腥气,无疑不勾起了她对于上一辈子凄惨结局的恐惧。
而在那一瞬间,她的心中也悄然的产生了变化——不能再退让了!继续推让的结果,就是给了别人谋害自己的胆子。巫蛊之术,她乔珺云何德何能收的这份大礼呢。从今以后,她绝对不要再继续忍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哪怕是无法用相同的方式偿还回去,她也决不能让害了自己的人好!
如此,乔珺云只觉得原本一直憋闷的心境豁然开朗。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她的行事方式自然也就有所不同。她含泪看了忘尘一眼,哽咽道:“我上午痛得几乎快死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似地。我看到一个穿着粉衣的已婚女子,拿着一个写着我生辰八字的布娃娃,残忍的用力银针扎。一下下的、每一下都伴随着我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诡异极了。。。。。。”
正文、第四百四十四章 杀鸡儆猴
闻言,忘尘的表情严肃了许多,但声音却愈加轻柔道:“别怕,郡主慢慢说,贫僧一定会保护你的。你说你朦胧之间看到了伤害你的人,穿着粉衣是个已婚的女子吗?可曾看到她的样貌?”
“没、没有看到。。。。。。”乔珺云失落的摇了摇头,身子却不自觉的向着忘尘的方向挪了挪。她对于忘尘的温柔声音有些依恋,就像是小时候的那样,每次她做错了大事,受到爹娘训斥之后,小皇舅总会第一时间来安慰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她试探着拉住了忘尘的手,只觉得他身子一僵可到底是没有挣脱开来。
乔珺云也顾不上这样有些失礼,体悟着那一丝丝隐隐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小声道:“那个女人一定就是害我的人,我亲眼看到她用银针扎写了我生辰八字的布偶。她一直都没有转过头来,背对着我只给了我一个背影。唯一让我有些印象的是,她的下颌很精致,还有她的一双手并不漂亮,甚至还有些地方颜色深暗。就像是以前生的冻疮留下的疤痕一样。。。。。。”
“哦?郡主就只记得这些了吗?”忘尘刻意不让自己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双手,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心中那一瞬的慌乱与苦涩已消散的差不多了。足以让他冷静的问:“可有斑痣之类的?”
乔珺云愣了愣,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却发现原本还算是清晰的背影,现在回想起来只是模糊一片。她沉重的皱眉道:“我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没有太过明显地胎记斑痣之类的东西。”
忘尘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自然地抽出了被乔珺云攥得紧紧的手,轻声细语道:“贫僧知道了,一会儿就会让搜查的人注意一下这个方面。这个给你。。。。。。”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护身符:“这是我做的护身符,你就放在胸口上戴着,效果要比放在枕头下面的好。能够暂时的驱邪避凶,阻断那个仿身蛊与你之间的联系。”
“嗯。”乔珺云乖顺的点了点头,将护身符抓在手中,忘尘就转身出去了。她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恍惚之间觉得这一幕何曾相似,却又不知道与何相似。她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突如其来的伤感和想法抛到脑后,将穿着绳子的红色护身符套在了脖子上,放到了衣服里。微有些粗糙的质地贴在心口上,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像是有人时时刻刻在守护着自己一样。。。。。。
为了查清是不是有内贼,云宁郡主府简直就是闹翻了天。一群或真无辜或担心自己无意间做了他人棋子的丫鬟们,一开始还能冷静的回想着最近她们之中是否有行为举止异常的人。可是,当某位无辜的丫鬟被人胡乱攀咬的时候。局面就犹如忘尘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混乱了起来。有为自己的无辜分辨的,也有见情况不妙想着拉一个垫背的,整府的丫鬟几乎都被点到了名字。
“是她!秋歌她在上个月的时候出府三次,还抢了一次我出府买东西的机会呢!一定就是她。她家里又没有什么亲戚,怎么可能一天到晚总是要出去呢!”
“呸!你家里才没什么亲戚呢!我爹娘健在,郡主仁慈给我们每个月回家探望的机会。不过是上个月我爹一不小心摔断了腿,我不放心多出去了两次探望而已。当时我不是就这么跟你说的吗,你现在污蔑我,莫不是因为自己心虚?绿儿姐姐的机会让给我都没有说什么呢,你一个烧火丫头装什么装。你那个青梅竹马都要娶别人了,上次被人给撵出门来还不觉得丢脸?你家里没人,出去能找谁?哼,我看你才是有问题呢,明明不会针线活,每次出去都那个摊子买那么多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人交换什么暗号呢!”秋歌口齿犀利的反击,她说的振振有词,但还真是有些心虚。她后面的确另有人,可是她平日都无法近身乔珺云,顶多就是打探一些郡主的习性喜好递出去而已。而上个月多出去两次。也的确跟她爹摔伤了腿有关系,倒不算没有任何底气。
被反击的丫鬟叫小黎,她眼神闪烁的反驳道:“谁说我家里没有人的,我还有姑奶奶一大家子的亲戚呢!我去那个摊子看不行吗,我喜欢那些红红蓝蓝的线头,跟你有关系吗?”
“哼,你是被我说中了吧!”秋歌看向在一旁监督状的舒春,义愤填膺道:“舒春姐姐,往日里小黎的手脚就有些不老实,还总爱往其他人的屋子里面溜。有一次,我还看到她不在厨房里面烧火,反而一副贼样的在郡主的院子附近转悠!当时,她虽然没有进了院子,但兴许她经常就那样偷摸摸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偷了郡主的东西,交给外人害郡主的!”
“你才是在信口雌黄呢!”小黎察觉到舒春投向自己的视线中染上了狐疑,慌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次我是有事想要找郡主,可是郡主不在。后来我的困难解决了,就再也没有那样做过!郡主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去偷郡主的头发和指甲害郡主呢!”
“哈!说漏嘴了吧!你怎么知道是头发和指甲?”秋歌不饶人的一步步逼近了小黎,却听小黎暴怒的吼道:“你放屁!之前忘尘大师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你别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赶紧把嘴给我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