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在因陀罗广场,来到“迦尼萨”。
深町和凉子一起进入店内,询问里面的店员:
“老板呢?”
店员似乎记得深町的长相,马上消失在内侧,不久之后,和老板一同现身。
“哎呀,我想才过了一天半而已……”
深町用右手握住老板伸出来的右手。
“我想,假如联络得上的话,今天应该能够听到答复——”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昨天和安伽林联络上了。”
老板一面说,一面将视线停在站在深町身旁的岸凉子,问:
“这位是?”
“她姓岸,是我的朋友。”
深町说。
“如果称之为朋友,我的老婆对我而言也是朋友。”
老板笑着如此说道,然后对凉子说:
“我是达瓦。”
虽然是以尼泊尔语说,但凉子似乎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以英语说:
“我是岸凉子。”
“她不会说尼泊尔语,但是会说英语。”
深町以英语对老板——达瓦说。
“OK。”
达瓦如此说道,重新面向深町。
“那,你向安伽林传达我说的话了吗?”
“传达了。”
“然后呢?”
“虽然你来的正是时候,但结果未必是好的。”
“——”
“安伽林要我转告你:我和Bisālu sāp都不打算见Mr.深町,关于这件事,我们也不打算提供任何资讯——”
“他说得真直接啊。”
“深町先生。我总觉得关于这件事和安伽林所说的部分,你没有跟我说明——”
“说明?”
“我的意思是,前天你有事情瞒着我。关于你隐瞒的部分,安伽林说他并不打算把任何资讯转手给你。”
达瓦话说得很白。
无论深町如何开口询问,达瓦的回答都一样。
安伽林说办不到——
深町心想,已经没必要听传话了。
“我知道了……”
于是深町再度低头致谢。
正当他打算离开,想要开口告辞,看了达瓦一眼时——
达瓦的表情变得和之前不一样。
他一脸惊讶地凝视着岸凉子的喉咙。
那里——喉咙下的白皙肌肤上,垂着一颗穿着细皮绳的蓝绿色土耳其石。
达瓦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石头。
“你……不,叫做岸小姐是吗……?”
“是的。”
“你是怎么得到那颗石头的?”
“别人送我的。”
“谁送你的?”
“三年前——你们称呼他为Bisālu sāp的日本人,一个叫做羽生丈二的人送我的……”
“哦——”
达瓦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个怎么了吗?”
“不,我觉得那颗土耳其石好美。一般店卖的土耳其石当中,有很多是膺品。许多观光客买到的都是假货。但是,你脖子上戴的好像是真品。我想告诉你,务必珍惜那颗土耳其石。”
达瓦如此说完后,主动恭敬地低头鞠躬。
“那么就此告辞——”
催促两人请回。
也只能回去。
于是深町和凉子也低头回礼,走出了那家店。
7
西塔琴徐缓的旋律不绝于耳。
男人带着哭腔的独特嗓音,似乎唱着悲伤的情歌。
现场演奏的印度音乐——
深町和凉子对坐在位于新路一隅的印度菜餐厅,一面吃着加入大量番红花的咖哩菜,一面喝泰国狮牌啤酒。不知为何,只有啤酒是泰国货。
为了第一次来到加德满都的凉子,在市内四处走了好一阵子之后,才进入这家位于二楼的店。
距离傍晚还有些许时间。
两人因为喉咙干渴,立刻都喝光了第一瓶啤酒,现在,两人正在喝第二瓶。
不过,瓶子的容量并没有日本的啤酒瓶多。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变成了在“迦尼萨”发生的事。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凉子嘟囔道,好像还没完全整理好思绪。
她指的是临走之前达瓦说的话。
“你说是羽生丈二送你的,对吧?”
“是啊。三年前,羽生先生从尼泊尔寄给我的。就这么一颗石头——”
凉子边说,边用右手指尖触碰那颗土耳其石。
一颗没有任何链子,只有穿了孔的土耳其石。凉子说,是自己用皮绳穿过它,挂在脖子上的。
请珍惜它。
包裹里只附上一张信纸,写着这样的内容。
说不定达瓦看过那颗石头。
这颗石头究竟有何来历?
“在此之前,你没想过到尼泊尔见羽生丈二吗?”
深町问道。
“想过好几次。可是,羽生先生寄来的信上没写自己在哪里。所以,我从没写过信给他。总是他单方面寄信和钱给我而已。连这颗土耳其石,也是羽生先生自己寄来的——”
“这样啊……”
深町喝光杯中的啤酒,把瓶中剩下的啤酒全部倒进杯中。
将咖哩舀到印度烤饼上食用。
不同于在日本被称为咖哩的辛辣食物,加了大量辛香料。
印度烤鸡比起日本的烤鸡,肉也比较有弹性,而且结实。
西塔琴的声音——
薄暮时分,深町和凉子走出店外。
下了楼梯,正要朝新路走去时,深町发现了站在眼前的男人。
是雪巴族的安伽林。
“我等你很久了。”
安伽林简短而小声地说。
“你等我很久了?”
“没错。”
“你不是说,你不想见我,也不打算和我联络吗——?”
“我是说了。”
“那为什么——?”
“情况改变了。”
“怎么个改变法……”
安伽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凉子一眼。
深町心想:八成是从离开店时开始,有人随后跟踪吧。
看见我们进入这家咖哩店之后,跑去向安伽林报告——于是,安伽林在这里等我们。
“你是岸凉子小姐,是吧……?”
安伽林以英语问道。
深町小声地告诉凉子,站在眼前的雪巴族老人就是安伽林。
“是的——”
岸凉子回答。
安伽林将右手布满皱纹、满是伤痕的食指指向凉子的胸口。
“能不能让我看那个呢?”
“好的。”
凉子从脖子上解下土耳其石,递给安伽林。
安伽林接过土耳其石,放在粗糙的手掌上,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它。
不久之后——
“谢谢。”
安伽林把那颗土耳其石还到凉子手中。
“我有一件事,不,是两件事必须告诉你……”
安伽林字斟句酌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事——?”
“珍惜那颗石头是其中一件事……”
“另一件事是?”
“听我的准没错,快从尼泊尔回去日本!”
“为什么呢?”
“我不能解释。你就乖乖地在这里观光,然后回去日本,把羽生丈二这个男人从你的记忆中完全抹去……!”
“所以我问你为什么呢——?”
“回去日本!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
说完,安伽林转过身去。
深町对他的背影说——
“Bisālu sāp现在进入西藏了对吧?”
安伽林正要举步前进的脚霎时停了下来,但马上又动了起来。
“羽生去西藏是为了什么呢?”
安伽林不回答。
他就这么迈开脚步,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黄昏新路的喧嚣中。
8
凉子还没回来。
她说会在天黑前回来,但是到了晚上八点仍不见人影。
深町在饭店的房里干着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两人搭计乘车前往帕坦,是在上午。
帕坦位于加德满都往南五公里的地方,是加德满都盆地的第二大都市。
渡过巴格马提河再往前走的古都。
许多在加德满都贩卖的佛像,都是在这个城市塑造的。
提议要去帕坦的是凉子。
昨晚,凉子在饭店看着地图,忽然说:
“就是帕坦。”
“什么意思?”
深町问道。
“我想,羽生先生寄这颗土耳其石给我时的邮戳上,就印着帕坦。因为是个奇特的名字,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肯定没记错?”
“嗯。在那之前应该一直都是加德满都,只有最后那一次的邮戳是帕坦。”
“最后?”
“寄这颗石头给我,是羽生先生最后一次跟我联络。”
“包裹里面有没有信?”
“有是有,可是……”
“信上有没有写,譬如这是最后一次寄钱给你之类的内容?”
“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