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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后悔到这里来了？”钱凤柔看出了他的怏怏不乐，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流氓也有俯首称臣的时候？告诉你，现在你是安全的。”
“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货。”他警惕的望着墙顶的一些电视探头，有些无奈，喃喃的说道：“我认栽还不行吗？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我不得不承认，也许就是这种自信，在对你的认识和看法上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你敢说我是祸水？”她冷冷的说道：“还是检讨自己的错误吧。”
“我始终对那颗蓝宝石耿耿于怀，对你说过的话记忆犹深，对除夕之夜的邂逅念念不忘，虽然你一直提醒我，你是名花有主，我却一直相信我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直在提醒我，你是喜欢我的。”王大为自嘲的笑了笑：“就在到这里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如何向那个军人未婚夫宣战呢。”
钱凤柔静静地听着，半天没说话。
“你别担心。”他有些灰心丧气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态度和立场，也知道了自己是痴心妄想，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从今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那你刚才的誓言呢？”她问道：“那可是信誓旦旦的。”
“虽然我从没对任何女人发过誓，但请你就权当是一场电脑游戏的结束，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消失了。”王大为惨然一笑：“有很多的事情你还不知道，都是与你有关的，我还得赶快想法去收拾残局。”
“那是些什么事？”钱凤柔在问：“为什么与我有关？”
“现在已经与你无关了。”王大为站了起来：“那我就向你告辞了。”
“谁准你走了？坐下，回答问题！”钱凤柔厉声叫着，冷若冰霜的开始问话：“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是知道的。”王大为有些奇怪她的问话：“到三峡大学和婷妹吃饭。”
“流氓。”钱凤柔的眼睛盯着他：“路上怎么走了半个多小时？”
王大为感到轻松了，他总算知道了这个漂亮的冰美人把他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十万元的手术费，而不是为了区区一部手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真相告诉她，那笔钱的来龙去脉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路上堵车，尽耽误在等灯的过程上了。”王大为点燃了一支烟，他有些喜欢谈些别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我查看过110指挥中心的监控录像，你是十二点四十五分通过东山大道与云集路的十字路口，钻进云集隧道的。”她紧紧地盯着他：“还想说点别的吗？”
“我没看表。”王大为这才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个冷艳孤傲、多愁善感的女子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一旦较起劲来，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决定还是装糊涂：“我忘了，我还被玉如拉着说了一会儿话。”
“滚！”钱凤柔提醒他：“她是十二点二十分进入嫣然姐的病室的，从我们分手到和玉如姐见面的这二十分钟里，你在哪里？”
“凤柔。”王大为心里有些发毛：“你们见过了？”
“久闻大名，果然不错，真是个大美人，一见面就叫我妹妹，我们才是相见恨晚呢。”钱凤柔笑了笑：“我还坐在她的对面，听她眉飞色舞的讲着你这个流氓，如何穿着背心短裤，搂着她睡觉的风流韵事呢。”
“对不起。”王大为拍拍头，遗憾的说：“今天太忙了，东跑西颠的把一些事情都忘记了，也没有时间观念，我是忙糊涂了。”
“你不是忙糊涂了。”钱凤柔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你是不想说。”
64
64．65天前某市夷陵广场
王大为无可奈何的关上了手机。
他失望极了，钱凤柔就是不接他的电话，他已经拨了无数次，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总是孙晓倩唱的《蝴蝶泉边》，飘飘的、柔情的。他就有些大惑不解了，时间、地点都是冰美人确定的，凭什么不来接电话，真是不可思议。
天气真好，春风扑面，阳光明媚。夷陵广场上人满为患。被潮冷的寒冬闷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扶老携幼出来透风，修剪整齐的草坪的大理石石板上边坐满了晒太阳的人群。广场上有相互嬉戏的、有翩翩起舞的、有挥动羽毛球拍的，还有两只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冉冉升起。国贸大厦前面商家正在做促销活动，一群女孩子在台上卖力的跳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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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美人晃悠了吧？”穿着一身鹅黄套装的杨婷婷显得婷婷玉立，她的小手照例插在他的裤袋里：“胖哥谈起她可是一脸的无奈，还有些如履薄冰，陈琳也说人家是全省公安系统公认的警花，眼睛长在额头上，｜Qī｜shu｜ωang｜根本看不上你这个傻大个字。你呀，也只有我和我姐姐把你当作宝贝。”
“本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根本没说过人家对我有意思。”王大为有些不解：“是她再三说要与你见面，我才敢对你说的。”
“哥。”杨婷婷嘴里嚼着绿箭口香糖，眼里满是笑：“你怕她吗？”
“怕。”王大为回答得很直爽：“连你的那位在某市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能逢凶化吉的胖哥也怕，我当然也怕。人家可是冰美人！”
“那我就有些兴趣了。”她盈盈的笑着：“我倒要看看居然把大名鼎鼎的胖哥和当过特种兵的哥哥也能够吓得心惊肉跳的女人有多厉害。”
“说话谦逊一点。”他在提醒她：“人家可是电脑专家，又是饱读诗书的才女，那可是文质彬彬的。”
“再斯文、再温柔也得过我这道关。”杨婷婷洋洋得意的说：“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想当你的女朋友，我可是干妈授权的特命全权大使。”
“你少胡说八道。”王大为有些急了：“我再对你说一遍，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人家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想见见你。”
“笨！”她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不想当我的嫂子，还是名花有主，那又干嘛和你来往，除非是想旧情不断、鸳梦重温？否则又何必见我？”
“你小点声。”王大为更急了：“这可不能乱说。人家可是警察，见了面客客气气的叫声姐姐，就可以两个女孩一起逛街了嘛。”
“你以为我没人陪着上街了？”杨婷婷笑着用手揪着王大为的鼻子说：“我就是偏偏喜欢要哥陪我。”
“哥是给你遮风挡雨的，不是陪你逛街的，自己也不赶紧找个男朋友！所以我这不是在给你找到一个逛街的同伴吗？两个女孩子压马路才有意义。”他在花言巧语：“再说有些女人用品专卖店，一个大男人窜来窜去总不雅观吧？”
“笨！”杨婷婷反驳道：“我这不还差个跟班拎包的吗？”
“婷妹说得好。”他们身后传来了钱凤柔的声音：“就是要他跟班拎包！”
王大为转身就看见了她。那个漂亮的冰美人就站在他的身后，长发飘飘、脸蛋俊俏、还是那么冷艳的眼神、不露声色的表情，还是红润的樱唇、白玉般的脖子、妩媚的丹凤眼，只是没穿警服，一件外套里面是天蓝色的绸衫，更显得酥胸丰满、乳峰凸起；那条牛仔裤包裹着翘翘的臀部，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那双被擦得锃亮的高跟鞋显露了她那修长的美腿，还有盈盈一握的嫩腰。
“天哪！”杨婷婷叫了起来：“凤柔姐可真漂亮，眉清目秀、肤如凝脂、双眸含情，简直和我姐姐可以媲美了，怪不得哥对你念念不忘呢，真的是个古典仕女一般的美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上你！”
“别听你哥胡说。”钱凤柔拉住了杨婷婷的小手：“婷妹长得够清纯的。”
“谢谢。”杨婷婷一下子高兴起来：“凤柔姐怎么知道我的？”
“人家可是把你的胖哥严刑拷问，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王大为在和她开玩笑：“被逼无奈之下，你胖哥就把我们家里的所有的底细全被招供得完全彻底了，王连举知道吗？浦志高知道吗？汪精卫知道吗？你胖哥就成了那些叛徒的孝子贤孙。”
“流氓。”钱凤柔轻轻的骂了他一句，却没有否认：“我只是顺便问了几个问题。”
“你敢骂我哥？真是胆子不小！”杨婷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凤柔姐为什么要骂我哥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