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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不愿意到地检署一趟吗?」
「老子很忙的。」
「那就没办法了。」高阶警官淡淡地笑说:「这阵子我们可能会经常见面了。」
「怎么,你要跟踪我啊?这算不算侵犯隐私?」
「不,但是为了维护您的安全,以及您旗下企业,包含您所经营的声色场所、您保全公司的特种营业客户的安全等等,这阵子我会针对这些地方,加强临检。请您做好准备。」
夏寰拉下了脸色。啧,没有比聪明的条子更惹人讨厌的条子了。临检对八大行业来说是最大致命伤,影响到的不只是一天、两天的业绩那么简单。经常被临检的地方,是不会有客人愿意上门的。
如果只有「全宇盟」经营的店铺倒也就罢了,连保全的客户都受到波及,他夏寰的颜面还挂得住吗?
「更,他妈的,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看在你这么『力邀』我去喝茶的分上,波丽士大人,我就陪你去喝一杯茶。」
把双手插进裤袋里,夏寰扬起不羁的笑容,回头对眼镜仔说道:「看好你们大嫂,别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我去去就回来,叫他别担心了。」
()
「夏哥!」
眼镜仔焦急地望着老大在一群警察的「包围」下,坐进了侦防车。
3、
上午的门诊时间结束之后,一个起身去拿咖啡壶的动作,竟意外牵动了腹部筋肉,以为已经平息的痛,骤地复发。
「唔!」
英治冒着冷汗,一手抱着肚子,微弯着腰颤抖地忍住——这姿势很像是罹患了不可告人的某种隐疾,有点丢脸。
「欧阳副主任,你不要紧吧?」
「不……我没关系……过几分钟……就好了。」
「今天一整天,我看你好像肚子不时发疼,要不要我帮你……到内科去挂个号?」护士同情兼犹豫地问。
「真的、不用了。」
英治第N次问候罪魁祸首的家族祖宗十八代,边对护士保证。「这不是生病的痛,是——年龄的关系!因为上了年纪,动不动就这里痛、那里痛,吃药打针也没用的。」
闻言,女护士掩嘴「呵呵呵」地笑了。「讨厌啦,副主任居然会说出这种欧吉桑才会讲的抱怨,教人不敢相信!」
「欧吉桑就欧吉桑,有什么好不敢相信的。」
英治不乐见一堆年轻的新来护士,没事老爱在自己身上,开朵朵粉红色小花的梦幻想像。
每回他和她们擦身而过,一方面得忍受「哇,是副主任耶!」、「今天还是那么帅!」魔音穿脑的尖叫,一方面不由得好奇,这些年纪小自己一轮的新进女护士们,要是知道他不但是个帅哥医生,还是个会吃、会放屁、会打喷嚏,也许还会打鼾的活生生的「男人」——会不会把她们吓到晕倒?
男人这种生物,可是远比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家们所知的,更有骨有肉、更有情有欲、野蛮原始贪婪一如野生禽兽的一种动物。
抱着错误的幻想,可是会吃大亏的。
——可惜,有了正确的认知,也不见得占得了便宜。
以他自己为例,他明明是世界上最了解夏寰能有多混蛋的人,结果还不是再一次吃了这混帐的闷亏。
「这副主任就不懂了,你可是院内最有人气的型男名医,像这种降低自己身价的言行,绝对不能出现在其他护士面前。不然,你就得每天踩着破碎一地的梦幻少女心来上班了,你于心何忍?」女护士好心地替他倒了杯咖啡,送到他桌子上。
「谢谢。」英治捧起杯子啜了一口。「照密斯陈你的说法来看,我在这间医院的「邋遢权」,不就已经被剥夺了?偶尔我也想不刮胡子、不洗脸就来上班,这样不行吗?」
「没错!绝对不行!」单手插腰地,单手指着自己的上司,女护士一本正经地说:「人家说明哲保身,希望副主任为了『世界和平』着想,最好还是别和护士们唱反调、做出违反众人期待的事。那可是会引发男女大战,地球会被毁灭的。」
「嗄?我如果留胡子会导致地球毁灭?」
「会山崩地裂!」斩钉截铁地说。
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英治忍俊不禁地说:「你太夸张了,密斯陈。」
「我完全不、一点也不、毫不——夸张,副主任不相信的话,可以在医院内作调——」
()
密斯陈欠缺说服力的「辩解」讲到一半,英治的爱疯3G手机便响了。一看见上头显示「小汪」的字样,他朝她比了个「抱歉,下次再聊」的手势,迅速起身离开诊疗室,走进自己的个人办公室内,关起门阻绝外界的噪音。
他一接起电话——
『英治哥!我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上面说检调带着警察去家里搜索——怎么会这样子?怎么发生的?』
离开「全宇盟」之后,小汪如今能毫无顾忌地打探夏寰消息的对象,不是过去换帖的兄弟们,而是英治。
「昨天晚上七、八点左右吧,突然间就跑来,最后还把夏寰也带走了。实际情形……我想和报纸上说的差不多。」
英治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发疼的地方,夏寰这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混帐,要他如何告诉小汪,自己全程处于晕倒状态,比记者还不清楚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只好含糊带过。
『……英治哥,你现在人在哪里?该不会是在医院里?』
「我为什么不该在医院上班?」
『你一点都不担心夏哥吗?英治哥。』一分怨怼+九分讶异。
担心?
是要担心那个以为只要是「为了你好」,就可以莫名把人打昏的「蛮牛」?
或是担心那个宁可把英治关进厕所,也不要他陪他共同面对危机的「霸道鬼」?
或是担心那个他自己才是身陷泥沼的笨蛋,可是在被检警带走之前,还特地交代手下小弟,叫英治不要担心的、「死也要耍帅帮」的帮主老大?
英治看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担心那家伙?
光看他还有「余力」把自己打昏,那家伙大概自有一套脱困的法子在手中。就算没有任何脱困的法子,让他在牢笼里反省个两天,接受点再教育,搞不好能给他一点良性刺激。
『唉,我这笨蛋,居然怀疑英治哥,你当然担心夏哥了。只是英治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临时说抛下工作就抛下工作的人,已经担心得不得了,还得到医院上班,英治哥也真辛苦。』
「小汪,你是不是太美化我了?」
苦笑,隐隐作痛的肚子嘲讽地抽搐着。
「我不担心夏寰。他没做任何违法的事,这次的事就是被别人栽赃的。你想,他是那种乖乖被人栽赃的料吗?我倒想替栽赃他的人祈祷,因为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惹到什么样的人。
「相反的,倘若他真的跨出了法律的限制,那么……被调查是他活该。不是常听人家讲,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我不相信他没有这层觉悟,就为所欲为地做什么傻事。这和以前大家在尬车的年代没什么两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面对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是好是坏……难道他是夏寰,就该例外?」
英治没提及,昨天检警大动作地搜索完离开,眼镜仔把他叫醒之际,他也曾陷入短暂的恐慌中——现在他洋洋洒洒讲给小汪听的,全部都是昨天夜里他拿来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那套大道理。
「说实话,整件事我最感惊讶之处,不在于夏寰惹上了检警相关的麻烦,问题是检警怎么会找上家门。
「认识夏寰十多年,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但用膝盖想也知道全是些游走法律边缘的东西,也许还不只……因为那家伙超级机车的,只要看到地上画着红线、写着禁区,就非去闯一闯不可。
「但,至少他从没有给检警足够的把柄,来找他的麻烦。为什么这一回他这么不谨慎?」英治紧皱眉宇。
小汪无言了几秒,然后想通似地说:『英治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的很爱夏哥耶!』
极力否认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英治不服气地「惦惦」不讲话——我几时「很爱」那家伙了?凭哪一点这样说,哈!
『以前待在你们两个身边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英治哥对夏哥很冷漠,像刚才也觉得夏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换成我是英治哥,今天是不可能冷静地去上班,就算去上班了,也不可能帮病人看病,因为我一定满脑子都是夏哥的事。英治哥这么平静,还能讲得头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