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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休息片刻即可。”他咂了口茶,冲施茜笑笑。
施茜眉头一紧,看他这样强装没事,心里便堵得慌。
“你睡会吧。”施茜扶着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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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躺一会。”
“嗯,那我走了。”
“不必,你有话要问我。”
“你怎么知道?”施茜张大嘴巴。
“呵呵,我怎么不知道你呢。”
“是吗……”施茜不服气的哼了两声,却最终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买通刽子手,一个假装砍头一个假装搬尸,随后给盘缠让他们回家。”诸葛亮倒是爽快,言简意赅。
“那人头……?”
“我做的。”
“好手艺!教我!”
这句话倒是出其不意,诸葛亮没有防备,不禁愣在当场,心下暗忖:这丫头,把人头当馒头啦?
施茜见诸葛亮呆愣的模样,便呵呵笑开了:“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哈哈,这下傻了吧。”
诸葛亮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却忽然眉间一蹙,表情一凛,吃痛地闭上了眼睛。
施茜看在眼里,知道他此刻难受,便不再说话,静静陪在他身边,决定待他睡着之后再离开。
稍顷,诸葛亮呼吸渐稳,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了。
她看着熟睡的他,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样子,手指不禁划上了他的眉。他面容清癯,额阔鼻高,两道如浓青般姣
好的眉在呼吸间不经意的缩展,便如玄鹏骄傲的翅子一般。她凝睇着他的脸,虽然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仍残存着年轻
的倔强与孩子气的不臣服,和着乱世的生活沉淀,这张温和清皓的面庞竟然如同一只小手,在她的心上轻轻一拨,只
是咔哒一声,心便动了。
施茜似乎也忽然窥见了自己内心的化学变化,不禁惶然起来,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又放心不下他,只好在屋内来
回踱步。
经过桌案时,她略一抬眉,视线正巧落在他榻前挂着的八个字上,赫然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一怔,想
起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六出祁山的种种:瑟瑟秋风中,“克服中原”的旗帜下他孑然的身影,五丈原病榻前和现在一样
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不禁一阵涩然。那些令人心酸的故事,终究是无法改变么?
她叹了口气,走到桌案前,却蓦然瞥见诸葛亮摊在桌上的一卷书卷,不禁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
才看第一行,她的眼珠就快掉出来了。
“呜呼少伯!呜呼公瑾!……”
呜呼公瑾,这不是给周瑜写的悼词么?怎么,怎么会有哥哥的名字在上面?
施茜一个踉跄,坐在了凳子上,心中大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三章 悬梁刺股
少伯坐在凳子上,努力睁大双眼,却是力不从心,然而刚一打瞌睡——“哎哟!”一撮扎起来的头发首先被绳子
狠狠拽了一下,大腿也被绣花针使劲刺了一下,系着房梁的绳子扯得房梁嘎吱嘎吱直响,凳子也被他因为疼而扭动得
快承受不住了。
范伯从房内走出来,看了看少伯,暗自笑笑,便又踱回卧房内了。
“范伯——你不能这样对我——”少伯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叫唤起来。
“你慢慢看吧,对你有好处的,你面前这些书卷我明天要考你。要是你背不出来,我们的协议就算玩完了。”
“好,我背,但是,我背完这一百八十卷书,你是不是真的带我去见西施?”
“你若不信,可以不背。”
“我信我信,我背我背。”少伯揉了揉头,又摸了摸大腿,疼的龇牙咧嘴,但是还是故意狠狠的坐上了绣花针,
钻心的刺痛一下子赶跑了困意,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抱着桌上的书卷就开始狂背。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
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震下坎上,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初九:
磐桓。利居贞。利建侯。……”他摇头晃脑一卷一卷的背着,煞有介事,心里念叨着,快背,背完了就能见到西施了
。
“还不错,我再给你出个题目。”范伯检查完少伯昨晚背的书卷之后,比较满意,谁知这一满意,竟然要给他出
extraquestion了,弄得少伯满面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下一句是什么?”范伯一脸坏笑。
少伯一愣,昨晚的任务中没有这个啊,不过还好小时候施茜被爸爸逼着背诗经,经常反复念来念去,于是少伯也
就跟着记住了一两句。少伯想了想,吞吞吐吐道:“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少伯刚刚背完,突然便想起一件事情,
猛的就是一个哆嗦:“范伯……《诗经》好像是先秦时候才编成书的吧?你怎么会知道?”
范伯刚准备夸他,经他这么一问,先是一怔,接着便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傻小子,你还真是脑子不灵光,回头
多读点书,怪不得她老说你傻。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考你这句话吧。”随即拂袖回房去了。
“她?谁啊?”少伯自顾挠了挠头,便不再深究,跑到锅里拿锅巴吃了。正在狼吞虎咽之际,少伯突然想起,自
上次去苎萝村已经许多日子了,不知道西施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如果回去了,自己又何苦背这些书卷呢?不如去先去
苎萝村打探打探才是王道。这样想着,少伯便得意起来,暗自夸自己变聪明了。
他一边放好没吃完的锅巴,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刚刚踏出门准备一溜烟跑掉,却听得范伯在屋内吟诗:“
一奁秋镜照佳人,越城犹在范家深。几回鱼跃鸢飞际,终与君王共苦辛。唉,终与君王共苦辛啊!”
少伯以为被发现,立刻顿住脚步,却见范伯并未出来,再细细听片刻,便是阵阵鼾声。少伯长出一口气,暗道:
范伯还真能睡!
少伯用衣袖擦了擦汗,看着苎萝村熟悉的阡陌交通,憨憨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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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溪边边走边看,希望能看到上次那位大爷。他暗忖:行动不能太明显,否则万一西施没回来,我又没把西
施带回来,岂不是丢人丢大了。这么想着,他便踮着脚屏住呼吸在溪边飘走,正飘着,却听见一个女孩稚嫩的童音琅
琅念着什么,仔细辨认之下,少伯不禁大惊失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焚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
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少伯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范伯骂自己笨了,自己可不是笨么?诗经虽然是先秦汇集成书的,却是汇集西
周到春秋的民间诗歌的呀。他循声望去,暗自叹服,古代的女孩子好厉害,这么小就开始背诗经。转念一想,却又觉
得不对,当时诗经不过就是流行歌曲而已,小女孩唱唱流行歌曲,充其量也就是早熟。他自己跟自己这样别扭了一阵
之后,终于不再胡思乱想,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一小女孩蹲在溪边,手指挑起溪水,揽起水中薄红的桃花,笑容晶莹剔透,星眸如一潭秋水,喃喃念着诗经
,兀自望着溪中出神。
少伯呆呆看着这个小女孩,惊为天人。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道:“小妹妹,你几岁了?”
小女孩仿佛一惊,猛地扭头看他,半晌才道:“你是谁?”
“我是路过的,你叫我少伯哥哥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郑旦,五岁了,你是迷路了吗?”
迷路?少伯怔怔地道:“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没有迷路,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呢?”
少伯一愣,随即恍然想起,施茜曾经告诉过他,心理学上说,二到五岁的小孩是完全自我中心的,如果她到溪边
是因为迷路,那么所有人来溪边只可能也是因为迷路了。
于是少伯道:“我没有迷路,我是过来找人的,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昨晚梦见我要嫁人了,我来这里等良人。”
什么?!少伯瞠目结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