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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自己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们。”他暗喻。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矜冷地睨向他,神情不耐,“我累了,容我下去休息 可以吗?”
“你过来。”他冷声命令,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心思的波涛汹涌。
蔚晴看了看他,俏脸上只剩一抹苍白,“我并没离开,我已回来了,你可以放过我 了吧?”
见她静驻在原地不动,他徐徐站起,缓步走近,“别紧张,你迟回来,我可有骂过 你,打了你?”
她摇摇头,强持冷漠的心又是一震。她害怕……害怕自己筑构起的冷静会因为他的 一言一词又应声而碎!
“那就对了─-”他一个使劲儿,将她往怀里一拉,在她愕愣的同时,掀起耳后长 发看去!
突地,樊溯手上的羽扇“啪”地一声落地,他的心彷若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往后 迭退了数步。
他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完完全全地破灭了!
“你怎么了?”她看出他今日与往常截然不同。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樊溯一张深刻且冷峻的英俊面容微微抽搐着,那深沉的表情与语调平添了几许阴森 与无奈;顿时,气氛冷凝,令蔚晴呼吸直觉困难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蔚晴揪紧了心,她猜……难道他已知道爹的真实身 分以及他交代她的目的!
不,不可能!当时并无外人在场,可,他的脸色怎会变得这么难看?
“我没事,你回房睡吧!”他表情木然,声沉如鼓。
“樊……”
“别喊我喊得那么亲热,滚回去!”他一双黑澄澄的眸子直盯着她瞧,眉毛蹙成一 团,表情是嗜血的愤怒!
“我是关心你。”以他目前这样的状况,她怎能安心离开?虽然对他,她总是隐藏 感情,但是爱上这个男人,是欺瞒不了自己的。
“你滚——”
见鬼的!为什么她以前不会对他投以热情,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能接受吗?她是他的 亲妹妹呀!乱仑之罪他如何承担?
“我不走。”她的表情是坚决的,望着他的眼盈盈如秋水。
“你!”他目光荧然,一股来自深邃的幽暗眼神直射向蔚晴,突地,他大笑!
“你这个女人怎么赶都赶不走,留在这儿是不是想看我与别的女人合欢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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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倒退了一步,眼底出现惊惶之色。
“你不懂吗?”他冷笑了一声,“珞珞,你别躲了,可以出来露个脸。”
这时,突然由莲花池里大石后钻出个美女,她身材白皙似缎、玲珑如水,娇艳得彷 似出水芙蓉,两丸玉|乳毫不遮掩地弹跳在樊溯眼前,撩人入骨。
他缓步走向那美女,蹲在她身前,双手托住她的胸脯,在指下恣意揉搓着,脸上弥 漫迷醉的痴迷。
“六阿哥……”美女往后微仰,将丰润的胸部挺向樊溯,已是陶醉其中。
那水珠儿沿着|乳沟缓缓滑下,樊溯以舌去舔舐,眼露邪肆的笑意,狎玩那挺立的|乳 尖,“珞珞,还是你懂得卖弄风情,只要是男人没一个能逃过你的媚功之下。”
“珞珞……谢谢六阿哥恩宠,那您爱珞珞吗?”她轻吟的语调字字似刀,凌迟着蔚 晴的心。
她想逃,双腿却如铅重般无法行动。
“当然爱了,是这样吗?”他衔笑,倾身含住那玫瑰,喑哑低喃,眼露氤氲的欲望 之火。
“她怎么还不走啊?”珞珞瞪着蔚晴苍白的脸。
“她爱看就让她欣赏吧!那个女人就只会摆架子,总是装出一副冰清玉洁,不得侵 犯的模样,其实她可比你还……”他狞笑着停顿了会儿。
“还怎么?”珞珞好奇地睁大眼。
“还……闷骚,哈……”他肆笑的嗓音挟了一丝无情的冷嘲;
驱赶蔚晴离去的意味甚浓。
她既与他有血缘之亲,又是亲妹妹,他不能再对她有任何绮思遐想,亦不能再付予 他心底的热情爱意,唯有藉着伤她,来缓和自己渐深的情思。
蔚晴闻言,倒退了数步,重重瘫在身后的茉莉花丛,表情中净是饱含伤害的苦痛, 为什么在她想承认爱他的同时,他要拿无情残酷来回报她?
“您何不问问她要不要把衣裳脱了,加入咱们,珞珞不会在意玩玩三人游戏。”她 娇媚低笑,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完全吊在樊溯身上,弄湿了樊溯一身锦袍。
他却毫不在意地褪下外挂,仅着内衬跃进池中,与她来个鸳鸯戏水,池内水气袅袅 升扬,灼伤了蔚晴的眼,也螫伤了她的心。
珞珞胸前那两朵嫩润,霞红似的玫瑰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大胆地诱引着蜂鸣蝶舞 的激|情春潮,卖力地在他体内撩起一片炽焰狂情。
突然,樊溯以迷惘荡漾的眼,瞟着直待在一旁早已泪眼婆娑的蔚晴,“珞珞的提议 不错,你要不要也下来玩玩?”
当他看见她眼角的泪影时,心头猛然一阵撞击,但他刻意忽略它,反以一双潋光深 沉的眼凝视她,一脸狞笑。
她猛摇头,勉强撑直自己的背脊,转身逃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场景。
奔回“茉莉斋”的蔚晴扑倒在床,在对樊溯交付出了身心后,她还能回到原来的自 己吗?原来在樊湖心中,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子,永远无法走入他心中;她只是他 掠夺的猎物,待到手后便再也不会珍惜了。
此刻,她若要求离去,他应不会再留她了,一个已无利用价值的女子,只有被任意 遗弃的份。
她想离开,但爹爹交代的事……她怀疑自己下得了手吗?
但不做又将有负爹爹的期望,他以死相逼,她又怎能狠心漠视?
所以,她只好继续厚颜留下,等待机会了。
而最终,死便是她的归路……
接续的十天光阴对蔚晴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不再有樊溯的音讯,他亦不曾再来探视过她,但由宫女耳语间彷若可听闻他近日 寻花问柳的行为已愈渐猖狂,经常夜居“揽月楼”,不见回宫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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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的心早已碎成片片,她无心于教导小阿哥齐潞武功,对他只能深感愧疚与自责 。
爹爹交代的事始终回荡在她脑海中,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积压在胸臆间的那股 凝滞感也更沉重。
就今晚吧!她经调查得知,今日戌时,皇上将约宫中数名大官在御书房秘密会议, 既属秘密,御书房内必无护卫跟随,且参与者以文官居多,威胁性也降至最低,是下手 的最佳时机。
然而,蔚晴心里更是清楚不过,今夜也正是自己的死期!
无论她功夫再好,也无法闯过大内高手的追杀与成群御林军的围攻,只是在死之前 ,她想见见他、再看他一眼才得以瞑目。
即便他再无情残忍,总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她思他、念他、想他之心也从不 曾稍褪,数日的分别只有更加深她对他的依恋。
而他呢?流连在群芳之间,忘了世上还有她这个人是吗?
或者是,他压根将他与她曾有过的一切早已丢得远远地,不复记忆了?
“侯姐姐,你怎么了?”齐潞收了气,走向蔚晴身边,“最近你好像老是恍惚无神 的,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她心虚了。
“没有才怪,你一定在想我六阿哥是不是?从来没有姑娘能逃得过我六阿哥的魅力 ,我想你也不例外吧!”齐潞自以为幽默地道。
“小阿哥……”齐潞这句话深深击中她的心扉,久久无法释怀。
她悲凄地说:“许久不见他了,不知他近来可好?”
“他哪会不好,天天和不同的美女在一块儿亲热,可真让人羡慕!侯姐姐,你就放 弃他,选择我好了,如果你愿意等我长大……”
“小阿哥——”蔚晴摇摇头,阻止他再胡言乱语。
“好吧!看在你那么钟情我六阿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今天他可没出宫哦!一 直待在”溯澐宫“。”他鬼灵精怪地又说:“反正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你半天 假,你去找他吧!我也要去找十四阿哥玩去了,明天见。”
看着他离去的雀跃背影,蔚晴不禁苦笑,明天……她可还有明天?
她望向“溯澐宫”的方向,是的,她想再去见见他。拖着无力的步伐,才经过宫门 外,便听见里头有女子吟哦轻喟的激|情呓语,顿时,她煞住了脚步,心头蓦地一阵紧绷 ,受伤的泪已无声无息地淌下脸颊。
才要回身走避,即听见樊溯由里头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