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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救她,他竟然没有去救她???
为什么他还不死,死了不就能下去找小月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活着,没有了小月他还活着做什么??
“段非尘,寻死是懦夫的行为?小月说过的,你不能寻死下去找她,她只希望你能活下去,娶妻生儿,顺其自然的活下去,直到老死的一天。”月楚狂意味深长地劝说道,伸手拍了拍段非尘的肩膀,长叹一声:“这一卦我不会帮你算的,我这次只是来告诉你,忘不了也要学会放下,你再这样子逼自己,会疯掉的,何必呢?”
“我和小月都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想念她,她也不可能回来的,你该要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想一想,要是将来……太子或者段莫离继承了皇位,你该要怎么全身而退?”月楚狂斟酌了一下,才缓缓说出问题的所在。
段非臻的一卜帝王卦,对这四兄弟而言,无论对谁结局都是残酷的?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落得有好的下场,包括段非臻在内?
月楚狂的话让段非尘无所谓的一笑,俊秀迷人,却又颓废堕落,“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其实我心里早就想得很清楚,以太子和段莫离的姓格,我一定是他们首先必须要铲除掉的人?我曾经也意图过要争夺皇位,这一趟浑水一旦沾上了,就别指望能全身而退,哪怕我现在已经对皇位没有兴趣了,但……皇宫里的争斗是残酷的,不是你说退出就能退出的。”
既然他意图争夺过皇位,那么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承受失败的后果,他现在是不想争了,也没力气去争了,争夺皇位的一开始,不过是为了小月而已,现在她都死了,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了?
其实段非尘的话,月楚狂心里也明白,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不滋味,怪难受的,仿佛认命了一样,也仿佛这便是每一个失败者的下场,成王败寇?“我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只看你自己想要怎么做了。这次来我是顺便来找你告别的。”
闻言,段非尘别有深意地看了月楚狂一眼,皱眉问道:“你要走了?”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轩眉一松,一派的稳练镇静,“我以为你会为他留下的。”
又是‘他’。每个人都认为她心里还有‘他’才对的,只是真的还有吗?
月楚狂只淡淡地笑了笑,不语。
第十八章 替身哑奴(必看+补更)
没什么无法自拔,只是他,依旧放不下;躲在回忆,假装我已蒸发。就这样,不再回答。
别再有太多牵挂,没办法,让它过去;如果不能,牵你的手走到最后啊——
就请你忘记我。】
空无一人的【雪阙馆】的锦台上,一身华白锦袍的月楚狂坐在上面,润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低声吟唱,半截的银边面具已被他摘下,露出一张清透俊雅的面庞,神色淡淡的萦绕着点点落寞,空灵却又缥缈的歌声,让人不知为何有想落泪的冲动。
一秀美俏丽的女子,穿着一身梨花白的华美衣裳,她正一步步优雅地走上锦台,走到低声吟唱的月楚狂身后,跪在台上,从身后亲昵地拥抱住他,充满了依赖姓和心疼的,玉葱的指尖在他背上写上几个字,“公子,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哑奴,对不起,难为你了,若可以我真不想让你去。”月楚狂任由身后的女子拥抱住自己,冰凉的肌肤仿佛得到了一丝温暖,他犹如脆弱的孩童般窝在女子柔软的怀抱,清雅俊逸的脸上淡淡浅笑。
被月楚狂唤作哑奴的女子——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那沉静的眼,那俏丽又秀雅的容颜,以及恬静的笑容,无论是神韵、姿态抑或气质,都与孟晓月一模一样?哑奴便是孟晓月,孟晓月就是哑奴,从今以后这就是答案?
哑奴轻摇着小脑袋,柔柔一笑,青葱玉手牵起月楚狂纤白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在上面写上:哑奴的命是公子救回来的,我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只要能为公子解忧,哪怕是死哑奴也愿意。
“你不会死?”月楚狂毅然否决道,皓白的手臂一扯,紧紧搂抱住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哑奴,低沉的声音充满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一次,我只能牺牲你,别无选择了。”
生与死的边缘,他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他只能选择消失。
只是在此之前,他想……他是不是要拉段莫离最后一把呢?让孟晓月回去他的身边,让他能全力以赴对抗段非臻?更改每一个人最终的命局呢?
一遍又一遍愧疚的对不起,哑奴勾起粉色的唇,笑吟吟埋头在月楚狂的怀抱中,默默无声地流下一行碎泪,心里暗暗道:公子,哑奴不怕牺牲。
“天要黑了。”抱住哑奴的月楚狂忽然说道,俊逸的脸惆然若失,沉静的双眸渐渐暗沉,一潭深渊。
闻言,哑奴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心里却是一阵黯然的揪心,公子的眼睛……视力越来越差了,白天还能看得清,但是一到了晚上就不行了,会变得很模糊?
想到这,哑奴不由地皱起了秀眉,握住月楚狂纤白的手,又在上面急急写道:公子,趁天色还没黑,我们走?
她什么都不怕的,死都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公子好心救了她,她现在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她是天生的残缺,嘴不能言又手不能提,能为公子牺牲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哑奴很聪明,这一点月楚狂早就心知肚明,在这五年间他没少给哑奴灌输过孟晓月的事迹,也刻意地让哑奴模仿孟晓月的一切习惯、喜好,其实只不过是私心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一个棋子?
。说到底,还是很卑鄙??
狠狠地皱眉一把,月楚狂残忍地下定了决心,拿出五个锦囊递给了哑奴,很平静地叮嘱道:“这里有五个锦囊,如果到時候你遇到有什么难题,你就打开其中一个看看,它能帮助你的?哑奴,你很聪明,我相信这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对不起,请原谅他的虚伪。
紧攥住手上的五个锦囊,哑奴沉静的双眼充满了对月楚狂的信赖,眯眼灿烂一笑,难掩喜悦地重重点下头?
“我……几年后,会回来看你的。”静静望着哑奴灿烂的笑容,月楚狂淡漠垂眸,蝶翼的睫毛颤啊颤,忍不住许下一个不可能的承诺?
承诺,是他送她不能摘的枷锁。。
*
残阳如血,渲染了半壁天空,朵朵云彩染上了血一般的薄红,夜,快要降临了——
血洗的残阳之下,【离王府】大门上悬挂的白灯笼显得尤其的妖异,月楚狂站在门前,静静地眺望了一番,才推开久违的大门走进去,他没让哑奴跟着进来,而是让她现在门外等候一下。
离王府】上的装潢格局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如五年前孟晓月走的那一天一样,熟悉的感觉全都没有变,但他却变了,每向前走一步,月楚狂的心越清冷一分,直到踏进了正殿,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恭候已久的段莫离,涟漪的心湖已一片平静?
“你可终于来了?”阴鸷的黑眸死死盯着一身雪白如初的月楚狂,段莫离俊美如画的面庞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冷声低喝?
不理会段莫离的敌意,月楚狂淡淡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将我的人还给我。”
“她在哪里??”几乎是同一時间,段莫离提出了质问,难掩一脸的激动,双手握成拳头仿佛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死了。”仿佛是故意为之,月楚狂敷衍般地回复两个字,一副置身事外的冷冰冰,完全触犯了段莫离唯一的禁忌底线,他犹如暴怒的狂狮一样冲上了月楚狂面前,双手紧扣住他的双肩,死命摇晃,拼命否认:“你说谎??连小顺子都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丢下他一个人,死了??
月,你在哪里?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他改了,他什么都愿意改,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五年前【天恒山】的一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你觉得这种烧肌之痛谁能承受得了?更何况是一个早就绝望的女子?”双肩被段莫离捉得生痛生痛,月楚狂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俊逸的脸表情淡远,清越的嗓音冷淡相问。
月楚狂残忍的话狠狠绞痛了段莫离千百遍后悔的心,他忽然松开了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空虚却又痛到要命的心口,低头极力恻隐胸口的痛苦,“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他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