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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身份呢?阿离知道了吗?发现了吗?调查了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向阿离坦白她的一切,她甚至没有十足把握阿离会相信她的话?还有皇上那边,孟映月突然就死了,那男人却依然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观望着她?
孟晓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无力地瘫软在软榻上,斜眸望向屋外的烟雨绵绵,竟有些失神了。这時,房间门被推开了,沾上一身雨露的段莫离缓而无声地走进来了,本想要给孟晓月一个惊吓的,却看见了她手上的莹白珍珠,俊脸上的笑容依然如故,仿佛更妖孽俊艳了,轻唤道:“月,你怎么不上床睡?”
听到少年磁姓的嗓音,孟晓月依然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斜视看向一身月白锦袍的如仙少年,扯唇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还不是因为孟映月的事。”少年一向对除孟晓月以外的女人都没什么好感,倒也不掩饰对孟映月的丝毫不在意,坐在软榻边上品着热茶,依着孟晓月的目光和她一样观赏屋外的雨景,好一会才说:“月,你以后别靠近绿湖泊,那儿的地面湿滑,我怕你会滑跤受伤。”
“你也认为孟映月是失足死的?”孟晓月轻淡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的一问。
英眉挑了挑,无所谓地耸耸肩,少年一边闲逸地品着香茶,一边不以为然道:“要不然呢?连仵作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事不关己的口吻完全听不出蛛丝马迹,孟晓月蓦然转过头了,沉静睿智的双眸笔直射向身旁风轻云淡的少年,狠皱住秀眉,“阿离……”
下一刻,却被少年起伏的声音给蓦然打断了——
“咦,这珍珠怎么会在月这里?”放下玉瓷茶杯,少年眼尖地看到孟晓月半掩小手上的莹白珍珠,笑颜逐开道:“真巧合,竟然给月捡到了?可惜,那双流云锦靴早就被我丢掉很久了,现在捡回来也没用途了。”
闻言,孟晓月敛目,轻声试探:“那靴子,你丢掉很久了?”
“嗯,应该很久了,怕也有半个月了。”英气的眉头苦恼地皱了皱,少年沉思着時间,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这样啊……”孟晓月无法确定少年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知道阿离是有这么一双靴子,但她无法确定阿离每一天会穿什么靴子。半个月前,这双流云锦靴是不是早就被扔掉了,她不知道。
要真是的,那么時间就不吻合了?
“这颗珍珠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少年口气轻松,随意地问道,大手轻抚过微湿的袖袍,英眉纠结,站起身来当着孟晓月面前,自然平常地宽衣解带,脱下微湿的月白锦袍。
沉静的双眸灵光闪动,孟晓月瞥向一旁在她面前脱下衣服的少年郎,静静地凝视着他,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静谧宁和,睫毛颤了颤,轻巧道:“在草丛里捡到的。”
她不想要破坏这份……静谧的宁和。
“哦。”少年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狭长的桃花眼盛满了盈盈笑意,勾唇妖魅笑道:“丢了的东西,下次就别捡了,会弄脏你的手。”
“好。”孟晓月轻应了一声,两人流动的眼神相撞在一起,痴痴着。
有没有一种太美丽的谎,相爱一场不如梦一场。好有映真。
有没有一张,真挚的脸庞,没有彷徨,至死不渝的信仰。
………………
漫漫的细雨天一直持续着,这场雨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降临滋润了大地,散去了夏日的炎炎,却失去了该有的晴朗。皇上还是派人来请孟晓月进宫面圣了,逃不掉也躲不掉,预料中的事,只是時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再次坐上奢侈华丽的香车,孟晓月早已失去了上次观赏的兴致了,静静地坐着,静静地聆听着雨滴之声,静静地看着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姓,心湖上亦然是一片静谧,死水般的,寂静。
一个時辰后,香车安稳而平缓地停下来了,张开青色面布的竹伞,孟晓月缓缓地走下马车,举目眺望着眼前这一道巨大的青铜宫门,暗暗地叹息一声,认命般地走进去了——
御书房中,老皇帝正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而孟晓月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人之间全无交流一片安静,只除了悬挂在书房内的铜铃脆响,一声声一下下的摇曳着。
“知道映月是怎么死的吗?”老皇帝依然是低头审阅着奏折,连看也没有看面前的孟晓月一眼,仿佛问她的话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却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眼皮也没抬起,头脑异常冷静清晰的孟晓月,静静地述说道:“仵作说的死因是失足掉入湖泊里溺水而死的。”
背书般的呆板公式化。
“那你的认为呢?”盖上了玉玺的掌印,将奏折合起,又翻开了下一份奏折,老皇帝一边忙碌着也不忘继续提问。
“我不知道。”孟晓月冷血的声音决绝地回答,无从选择的回答,说是被杀吗?那么阿离的嫌疑一定就是最大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老皇帝盯上阿离?
“你不知道?”似死很不满意孟晓月的回答,老皇帝平静无波的声音蓦然拉高,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凌迟着孟晓月,严肃道:“还是说,映月是你杀死的??”
似早就预料到老皇帝阴晴不定的脾气,孟晓月从容地抬起眼眸,直视无惧,冷静反驳:“她会武功,我怎么杀她?”
“杀人不一定要依靠武力,有头脑一样能杀人于无形?”老皇帝一张阴郁的面庞绷得紧紧的,不喜(。。…提供下载)欢孟晓月的不驯,不喜(。。…提供下载)欢有棋子脱离了他手心的掌控,沉声道:“朕再问你一次,映月是怎么死的?”。
死一个孟映月不重要,只不过是一只棋子而已,一只棋子倒了,后面还有千千万万只顶替她的棋子?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孟映月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事情上面?有没有将机密泄露出去?
孟晓月眼睛也没眨一下,身子般僵硬地挺直,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而孟晓月张狂不驯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老皇帝,一只茶杯就砸过去了,撞击在墙壁上应声而碎,孟晓月没有受伤,只不过脸蛋白嫩的肌肤被热茶烫红了一大片,立刻肿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贱人,竟然敢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你真以为朕就舍不得杀你吗??”双掌重重拍落在龙案上,老皇帝猛然就站起来,双手负背走向孟晓月身边,刀割般锋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你知道朕最讨厌就是一些不听话的棋子,与其留着一些不中用的奴才,倒不如直接毁掉,省得误了大事?”
孟晓月当然听得懂老皇帝的弦外之音,没用的棋子就杀了扔了弃了,如同垃圾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孟映月是怎么死的,我也没有杀害她,我和她一直都是分开执行任务的,她的事情我无法掌握。”
一言两语是不可能打发得到这精得要命的老皇帝的,他敛眉多疑道:“映月是死在离王府的,你这也不知道?”
孟晓月脸上被热水烫伤的肌肤又痛又痒的,但又不能伸手去捉,只能咬牙强忍住,坚决冷静道:“不知道。”
“你忘记背叛朕的后果吗?这么快就好了疤忘了痛了?”看着不肯驯服的孟晓月,老皇帝突然危险地眯起双眼,掌风凌厉地爪杀住孟晓月纤弱的脖子,一身杀戮之气无所遁形,“第一次你背叛朕,朕废掉你一身筋脉,让你永远无法习武如同废人般?第二次你背叛了朕,朕将你关进冷宫让你度日如年?那第三次呢?是不是该要了结你这条贱命了??”
脖子的疼痛让孟晓月无法思考老皇帝话中的意思,快要断绝窒息的空气涨红她红肿烫伤的脸蛋,脑袋渐渐变得沉重混乱,理不清一丝思绪,只能勉强半撑起酸痛眼皮迷糊地看着眼前面容狰狞暴怒的老皇帝,视线诡异地愈发模糊不清,最后跳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不是她昏厥了过去,而是……而是她的眼睛……像失去了视力一样,无法视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朕再问你一遍,孟映月是怎么死的?”阴鸷犹如修罗鬼魅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孟晓月看不到老皇帝的模样,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有多恐怖吓人,她陷入了一片恐慌的黑暗,找不到方向?
无光的黑暗中,孟晓月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好痛,眼睛内部被一刀刀撕裂的疼痛,有什么开始断裂了,她几乎用尽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