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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王将信将疑着,
项回心又变得十分的气愤,“我那么周密的一个计划,就这样的失败了,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呀?”
想到海啸渔民的事,想到项回心的心计,食人花王也会感到颤巍巍的不安。
“对了!”
项回心忽然又道:“你上次跟我说,想要那小丫头的鲜血,恐怕我是做不到了,……”。顿了一下“不过,她穿过的血衣倒有一件,……”。
项回心说着,将手中的大木盒子打开了。
看到景心的血衣,食人花王的魁花竖了出来,似是‘眼睛’发亮一般,立刻伸出一条枝叶,将盒子里面的两件血衣缠绕起来。
挥动枝条,食人花王把血衣在它的骨朵上转了两圈,上面的血迹被一洗而空,变成了两件破烂的衣服。
食人花王很满足一般,伸出了花苞,在项回心的脸上呢哪起来,笑着说道:“还是主人知道心疼奴婢,……”
项回心却冷冷地说道:“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
“不会,永远不会忘”。
食人花王很会表里不一,项回心微显怒色,说道:“永远不忘?上次你给的那滴‘青液’真不堪重用,我拿回去还不到一天就变了颜色,没有了任何的效用”。
“真的很让人难为情”。
食人花王突然变得‘羞答答’起来,食人花王和项回心有共同的目的,都希望杀掉景心洗刷自己的仇恨,为景心合谋,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甚至是下毒,食人花王刚有长出,便想尽办法挤出它的毒液,谁想到,却出现了项回心所说的结果。
食人花王说道:“人家当时太嫩了,吐出的药液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不过,现在不会了,我现在都有了花苞了,只待开放,我便能恢复全部的妖能,所以,您也要抓点紧,等那小丫头体力慢慢康复起来,我生长的速度就慢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花”。
“原来是这样”。
项回心终于明白了食人花王迅速生长的原因,原来是‘蕴灵’气息的缘故。
项回心皱起了眉头,“难了,我拿沿边数万渔民的生命都整不死她,这么多人溺爱着她,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
“哎呀!”
食人花王突然叫疼了一声,项回心看向它,食人花王揪下来自己一片嫩嫩的花瓣儿,食人花王感叹着,说道:“我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拿着我的花瓣,让她多嗅几天,这种香气能混乱她的心智,或者粘在她的伤口上,不愁她露不出‘传人印记’”。
“真有那么灵?”
“不试怎么知道?等那些溺爱她的人发现她不是人,而是一只妖孽的时候,你说他们还会宠爱她吗?”
项回心把花瓣接在手中,虽说是花骨朵上的嫩片,但也不小,有巴掌大,项回心看着这片红似血的花瓣,在心里想道:“看来,这件事又需要弟弟来帮我完成”。
“其实,有时候我真想吃了你”。
“哼!”项回心冷哼,
食人花王的花苞又在项回心的脸上昵哪了一下,是那么的难舍,食人花王又媚声媚气地说道:“可是,我怎么舍得呢?”顿了一下“你知道吗?刚才尝过东方景心的鲜血后,我突然发现,你身上有种味道和她是一模一样的”。
项回心听得一愣,项回心并没有太在意食人花王的话,因为,她才羞于和景心有相同味道,……。
☆、第02章 醉翁之意不在‘袜子’
夜已深,漫天繁星如同人的心绪,密密麻麻,混杂不堪,淳于玉涵一直立在一座水亭中,蟋蟀蝈蝈,耳畔只有天籁的声音,寒风轻轻地吹着,吹着她的面颊,淳于玉涵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手中一直抚摸着一件物件。
水亭之中,华灯照耀,淳于玉涵手中的物件金灿灿的,正方长形,像一枚印章,其实那就是一枚印章,金铸的印章,是她的私印,上面只有一个篆文“涵”字。
拿着这枚印章,淳于玉涵爱不释手,感触良多,像是一位慈母的思念,
福伯悄然地来到凉亭下,为淳于玉涵披了锦绣团花披风,淳于玉涵回过身,见是福伯,没有说话,又再静静地立在当地。
“又在想他了?”
看到淳于玉涵手中的印章,福伯也是感触良多,不经意地问了出来。
“二十四年了吧?”
一句‘想他’,像是触动了淳于玉涵那颗‘麻木’的心,让她发酸,默默地流下眼泪,福伯勉强点了点头,
“整整二十四年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淳于玉涵的泪水更是扑簌簌地流着,“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狠心的抛弃了他,我连名字都来不及给他取,甚至我没有奶过他一次……”。
“不!……”。
福伯打断了淳于玉涵的话,声音又是那么的苦涩,说道:“这不是小姐的错,小姐也是迫不得已”。
淳于玉涵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福伯动了动口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如今老爷已经不在了,如果小姐点头,阿福一定竭尽全力把大少爷找回来”。
福伯的一句话,把这里的空气凝结了一般,变得非常的安静,过了好大一会儿,淳于玉涵风干了眼泪,
“不用了,这里不是他的家,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活着”。
啪啦,当啷!
恰在此时,寂静的夜,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摔脆声,一间精舍,灯影憧憧,有两个人在纠缠,一男一女,像是在打架一般。
“华儿还在发脾气吗?”
眼见的事,都看到了,福伯如何回答?福伯还是偏向了项华,说道:“小少爷被关了这两天确实受了委屈,一时闹腾也是无可厚非的,回心小小姐已经在劝他了……”。
“再劝?恐怕是越劝越僵吧?”
淳于玉涵轻轻地转身,朝项华的房舍走去,走到门口,来到屋檐下,门外的女婢蹲身见了礼,当要把房门打开的时候,淳于玉涵伸手做了个手势,止之了。
淳于玉涵没有进房,而是在门口听,只听项华大怒着说道:“我讨厌你们,你们去逼迫心姐姐,害她有那么大的难处,却让我一个人‘躲在’天下第一家不去帮她,让我以后有什么颜面见她,我算她什么朋友?……”。
关心到深处,项华锥心不已。
项回心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不要再孩子气了好不好?你当这事儿是小孩过家家?她闯了那么大的祸,是罪有应得,不让你去,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们为我好……”。项华房中怒斥着,又是“啪”地一声传出,一尊‘玉树雕花’摆件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是你,是你有意害心姐姐的,是你让我带她去祥街的,是你巧妙的设计让心姐姐打伤飞信使的,是你,一定是你的圈套”。
项华发着脾气,突然指向了项回心,
项华突然大斥,项回心本来也是一脸的怒色,当听到这些话后,顿时木然在当地,心潮起伏起来,脸色却是那么的平静。
须臾,项回心忍不住拿起华桌上的茶壶,这是一盏幸免于难的茶壶,将里面凉透的茶水倾倒在项华的头上,二人推搡着,
“走开!”
“我让你清醒一点”。
项回心愤愤不平着,大斥道:“你清醒了没有?你让姐姐有多委屈,你知道吗?姐姐一片好心,只是想让你开心,却让你这样的误会,你简直不可理喻”。
项回心说罢,将茶壶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片迸溅起来。
冲口说出,加上一头的冷水,项华也觉得自己失口了,项回心是他的姐姐,那可是他的亲姐姐,那可是沿边数万渔民,如果推测成立了,她的姐姐该有多可怕?
项华又变得颓废无力,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只有伤心万分,又再喃喃自语起来,“我没有脸面再见心姐姐了?我没有脸面再见心姐姐?我痛不欲生……”。
在门外,看着儿子为他心爱的女孩难过不已,淳于玉涵感触良多,在心里说道:“放过那两个孩子,我做对了,我放过的不只是他们,也是我的儿子”。
“小姐要不要进去?”福伯问道,
“不了,我们走吧”
*****
第二天一大早,天下第一家的家丁一片忙动,从膳房的药房开始搬运起来,像那些滋补的人参,当归,桂圆,燕窝等等补血气的,有助于恢复体力的,不论什么,一一挑选最上等,最珍贵的搬运到府门口的大车上。
项回心一早出了拜月轩,准备去向父母请安,发现这些忙活的家丁,便回身嘀咕了几句,让她身边的丫鬟去叫过来一个。
“唉,说你呢,小姐让你过来下!”。
丫鬟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鹅蛋脸,粉扑扑的,声音甜甜的,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