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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先是安静无声,片刻才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萧东楼,你好!”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张面孔:“你是?”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么?贵人多忘事啊!”她的语气里开始游离出一种嘲讽,这种口气立刻让我确认了她是谁,但我还是继续装糊涂:“对不起,我的确想不起你是谁。”
对方终于丧失了耐心:“那你总该能够记起券商这个项目吧?”
终于按耐不住了吧,靠。心里骂过娘之后,我装作恍然大悟:“倪大小姐!久违久违。”
倪曼轻声地笑了:“萧总你可真是一点儿没变。”
我故作爽朗地笑了几声:“倪曼你还好吧!”
11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这意味着招标要重新进行,也意味着这几个月我们辛辛苦苦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看来这一仗注定要打得辛苦而且惨烈。在最后入围的几家软件商里,此时的盛世软件尚属薄弱,成立不过两年不到时间。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公司的主要技术力量全部来自国家级的券商内部开发队伍,包括老唐本人。
最后的拉锯战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过去的。
不得已之下,我给老九打了电话,他跟主管金融的副市长可以说上话,原因是副市长的女儿曾经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之所以要委托他出面,也是因为我跟这个女孩子之间有些不尴不尬的事情。简言之,那个女孩子追过我,却被我不识好歹地给拒绝了。而且做得很不厚道的是,我当着食堂里上千人的面,大声地说:“放过我吧!一介草民,怎敢高攀!”这件事结束后,我们的关系简直势同水火。直到毕业,几乎所有的人都笑泯恩仇,可我们的梁子都没能揭过去。
记得毕业聚餐时,在老九的极力劝说下,我硬着头皮到他们那一桌跟她喝酒,试图杯酒释前嫌,可惜的是,她冷冷地甩了一句话给我:“高攀不起!”当时我的女朋友毛毛的父母都是上海市委要员,这令我在校园里背负的名声被传言糟蹋得一塌糊涂。有着一种很强的声音在说:“原来还以为萧东楼视名利权贵如粪土,拒绝了倪曼这么有骨气,原来是嫌人家老爹官不够大!”
我操!
无论如何,为了公司这单业务,我还是得找到老九去做这件事,我一再告诫他,千万不要透露我在盛世软件,否则可就适得其反了。我直接跟他说:“你就跟她谈利益就是了!事成之后她要多少,我们照给就是!”老九笑眯眯的问我:“那我呢?”我笑了,“你要多少,也照开!不过我要你给我打一折!”这也是我当时不成熟的一个表现,在公司利益和个人利益方面,我总是把朋友的个人利益放在后面,这使得后来许多朋友不是很愿意跟我谈及利益,甚至不愿意跟我在利益上合作。可惜的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倪曼,那位副市长的千金,很轻易地就获知盛世软件就是我所在的公司。我当时感慨着女人的神通广大,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透露给她听的恰恰就是老九。地点是在床上,时间则是在他们做爱的时候。
老九在事后告诉我,我给他电话的时候,倪曼正在他身上做骑马运动。随着电话内容的递进,倪曼的腰部运动得更加迅速有力,挂下电话时,倪曼的动作幅度婉转了两下,老九就乖乖的招出了我的电话内容和来意。老九一边嘿嘿的笑一边跟我宽心:“行了哥们儿,她早就尽释前嫌了!她开了条件要20个点,我的就算了。”我迅速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情知老九在里面打了埋伏。我挂电话前叮嘱了他一句:“九哥你小心点儿,我听说她老公可是市公安局的二把手,你他妈跟谁玩儿不好?”老九满不在乎:“没事儿!我操,公安局长算个球!”他压低了声音,“我这不做生意要求倪曼吗?再说了,这骚货的腰真有劲儿!哈哈!”
我一边摇头一边挂上电话,走去老唐的办公室把大致情况解释给他听。老唐很感兴趣,问了很多,谈到回扣时,老唐犹豫了一下:“她就要去了20个点,其他人再打点下来,我们这单就白做了。”停了一下,他递根烟给我,“这单子事儿,倪市长一个人说了还不能算的。”我点点头,“这样,到攻坚战的时候我们再跟她谈!”
凌吾就泡在滨海,每天不厌其烦地去跟券商的老总早请示晚汇报,风雨无阻。老唐则在北京那边活动上边的关系。而我,则保持跟老九的沟通,探听一些内幕和动向。
一天深夜,我一个人在家坐枯禅,手机意外的响了。我拿起看来电,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我来不及细想,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那端先是安静无声,片刻才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萧东楼,你好!”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张面孔:“你是?”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么?贵人多忘事啊!”她的语气里开始游离出一种嘲讽,这种口气立刻让我确认了她是谁,但我还是继续装糊涂:“对不起,我的确想不起你是谁。”
对方终于丧失了耐心:“那你总该能够记起券商这个项目吧?”
终于按耐不住了吧,靠。心里骂过娘之后,我装作恍然大悟:“倪大小姐!久违久违。”
倪曼轻声地笑了:“萧总你可真是一点儿没变。”
我故作爽朗地笑了几声:“倪曼你还好吧!”
作者:萧_东楼 回复日期:2005…11…9 9: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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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倪曼的电话来者不善,这一点我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为了你的项目,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我了吧!”她的声音突然幽怨起来,这让我不由尴尬到不知该如何应对。见我不出声,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听说萧总现在发达了?”
“哪里哪里?这不混得不好,还要找倪曼你来关照?”我一边应酬她,一边皱着眉头,不知道下面还会发生什么对白。倪曼有话没话地跟我聊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东楼你这么紧张你们的项目,为什么一趟都不来?”我告诉她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走不开,反正那边也有专项负责的副总在跟进,我就不过去了。
“看来项目还是不够吸引力啊?我本来听老九的意思你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还觉得东楼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看来老九说话还是夸张了。”倪曼话里有话,我嘿嘿了两声,没接话。见我不作声,倪曼来了劲儿,“咱们东楼一向是沉得住气,要钓就钓大鱼的,是不是?”我知道她又在旧事重提,拿我和周萌说事儿,心下十分厌恶,却又无可奈何。毕业两三年,我的性格也磨平了不少,居然没有发作,令我自己都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话说到这里,算是说不下去了。倪曼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抛下一句:“有空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有些事情还想跟你当面谈谈。”她在“当面”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令我不禁毛骨悚然,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策划了一个科技部门和金融部门的研讨会,会议主题是关于金融科技化的结合与发展,邀请了科技口方方面面的负责人,也邀请了证券等金融行业的许多头脑人物。会议准备在北海召开,目的是为了扩大行业影响,树立我们在行业里的专业服务商形象。于是滨海这个项目显得尤为重要,如果能够如期拿下,那么将会是这个研讨会的一大亮点,更可以成为我们在证券行业的典型案例。因为在当时而言,大部分的系统集成商所作的项目基本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一单项目里90%以上全是硬件集成,说白了还是变相的硬件分销。而我们这一单如果顺利承接,软件开发及服务将占到整个项目的40%以上,这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软件开发商的角色,所以这单业务对我们今后的方向还是至关重要的。
前期的会议筹备还算顺利,石方在研讨会的专业议题起草方面全力以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老唐在北京的事情进展也颇见成效,所有的关键渐渐都聚焦在滨海当地政府和券商本身的决策方面,我十分矛盾在思忖要不要亲自去一趟,跟倪曼“当面”磋商一次。
老唐从北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跟科技口的一位处长吃饭。我一边喊着喂喂喂一边走出来接电话,老唐说北京那边已经基本没有问题,现在主要看当地政府了。我说应该问题不大吧,老唐说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啊,我心下骂了一句然后问老唐怎么办,老唐说要不你还是飞过去一趟吧,有些事情当面谈会比较好。我听到当面两个字,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挂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