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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让子岩一阵心惊胆战。
洛云也在一旁冷冷道,「也少算我一个,我讨厌女人。」
容虎被秋蓝幽怨地瞅了一眼,赶紧澄清,「我也不要。」
「喂喂,怎么大家都不要啊?我们只是叫过来一起坐着聊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凤鸣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从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的场景,没想到大家都那么不配合,一脸沮丧道,「不会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吧?」
老板看着凤鸣的样子也犹豫不决,赔笑道,「这位客人如果要对话,我现在就去把楼内最漂亮的两位姑娘叫来。」
秋星坐前一点,凑到凤鸣耳边为难地道,「鸣王奴婢真的好害怕,要是大王,晚上回来问起这事,奴婢是瞒着大王帮鸣王呢?还是实话和大王说呢?奴婢真的不敢隐瞒大王的。」
凤鸣横她一眼,「你摆明了就是威胁我嘛。」只好懊恼地发话,「好啦,不要就不要。」
结果白白花钱包了一个大包厢,却没见识到花红柳绿的场面。
姑娘们没有来,点心水果还是上了不少。
众人一边品尝一边闲聊,首先就聊到了子岩最近在贺狄身边的经历。
凤鸣对于贺狄表示大大的感谢,简直赞不绝口,「王子殿下真是够义气,上次同国宴会上面你就一直在帮我。这次子岩过去临时住在庆离那家伙的地方,少不了又要拜托你照顾他。子岩个性耿直,我就担心他会得罪人。」
贺狄一改常态,居然非常配合地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坐起身来拍胸口保证,「鸣王放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贵专使在本王子这里,绝对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被「照顾」得差点想去撞墙的子岩脸上几乎滴出血来,不知道内情的容虎秋蓝等都以为他被鸣王的关爱深深感动了。
幸亏,把他双手奉送给贺狄那条毒蛇的鸣王,还有一点爱护属下的本能。
「贺狄殿下,我信里提到那件事情,应该很好办吧?」
「什么事?」
凤鸣满怀感情的看了子岩一眼,对贺狄道,「子岩将要派到单林那么遥远的地方,我希望趁着大家都在同泽,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多团聚几天。王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先让子岩回来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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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贺狄断然拒绝。
凤鸣愣了一下,「为什么?」
贺狄这人说谎向来不用打草稿,举着酒杯在唇上轻轻一抿,才危险的笑道,「因为本王子和专使大人磋商航线的细则,目前正在关键时刻。不瞒鸣王,这些天来,我们几乎不分昼夜地在一起研究这个重要事情,如果鸣王在这个时候把专使大人带走了,要是单林有紧急情况传来,后果可就严重了。」
「哦。」凤鸣好奇地看向子岩,「商量了这么多天,应该有些眉目了吧?我看有紧急消息,立即派人过府通知也是可以到。」
航线的事情是重要,不过有达到这么稍微走走神都不行的程度吗?
子岩一听凤鸣提出要自己暂时回去,顿生出一线生机,连眼睛都霍然发亮起来,嘴唇嗡动了一下,刚要寻出一点得体的言辞反驳贺狄的说法,不料却又被贺狄插话截断了。
「当然。」贺狄撇着薄唇,淡淡的道,「本王子这么心急此事,主要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专使大人的请求。据专使大人所言,鸣王希望在一年内航线可以开通,若不限这个时间,专使大人浪费那么几天去何朋友告别,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对吧,专使大人?」眼睛缓慢又沉着地停留在身边的子岩脸上,里面深藏着威胁。
在场人中,只有子岩深知这为单林王子的真面目,天下间所有背信弃义之徒的邪恶全部加起来都够不上他一人的坏水。
这样的人,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以想象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宛如看见眼前敞开的一扇逃生门又重重关上,子岩心往下微沉,咬着下唇,竭力保持语气平静,「鸣王,属下和贺狄殿下所讨论的双亮沙航线诸事确实正在紧要关头。团聚这种人情小事,等日后有机会再做不妨。」
「对啊,日后也欢迎大家到单林做客。」贺狄满意地露出笑脸,朝子岩友善的问,「子岩怎么光坐着,也不吃点东西?尝尝这个。」取了碟中一块拇指大小的酥饼,亲自送到子岩唇边。
这动作委实暧昧,对象又是一向严谨沉静的子岩,在场者包括容虎都看愣了。
子岩被贺狄当众捉弄,尴尬得几乎想拔剑出来把这混蛋一劈两半。这种无耻的事情,在同安院没人的地方做做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鸣王等人的面……
去他的无微不至的伺候!
他一点也不希望被一个下流坯子这样伺候!
小巧的酥饼抵在柔软的下唇,贺狄光从子岩脸上绷紧的线条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一边微笑着装出闲语聊天般的亲昵神态,一边附耳,以只有子岩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保证接受本王子的精心伺候,是谁答应过履行到底,中途绝不反悔?张嘴。」
子岩呼吸骤粗,目光瞪着前方无人处,终于把双唇微微打开。
贺狄欣悦一笑,把酥饼塞到他嘴里,有坐的离子岩更近,两人几乎肩膝都触到一起。
「鸣王好像很吃惊?」贺狄道。
「啊?啊?哦,这个是有一点吃惊,哇呜……」凤鸣忍不住往头上伸手,洛云知道他又想傻瓜一样挠头,在后面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凤鸣捧着被打红豆嫩嫩手背,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可怜兮兮,只能装做没事般的咳嗽一下,道,「想不到子岩和王子几天就熟到这种程度。」
「单林风俗,向来好客。」贺狄风度翩翩地解释,「尤其是贵客,主人必须亲自陪同,事事照顾,才能显出客人的重要。」
子岩在一旁梗着脖子吞那个可恶的酥饼,因为太急,喉咙又卡又干。贺狄心神一直放在他处,一边和凤鸣说着话,一边瞧着他表情不对,手疾眼快地端起自己半温茶水,送到子岩嘴边,柔声道,「快喝一口。是本王子考虑不周,你连日没睡好,不该吃这么干的酥饼。」
好像丈夫对待妻子一样,宠溺又强悍地逼着子岩把大半杯茶全部喝下。子岩反抗不得,窘得热血直冲大脑,视野一阵模糊,刚回过神来,嘴唇传来一阵柔软舒服的感觉。
原来贺狄取自己用的净巾,正体贴地帮他擦试顺着嘴角滴下的一点茶水。
子岩胸膛都几乎气炸,猛一挥开那条八成已经被贺狄用过,上面沾有贺狄痕迹的净巾,悻悻地压低声音,「滚开。」
贺狄笑容不变,双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一握,抓得子岩一时无法挣脱,欺了上去,附耳威胁,「刚才是你最后一次对本王子无礼。现在开始,专使你耍脾气的机会已经用完,再敢不听话,我就让萧家船队在单林海域逐一消失,保管你连人和船的残骸都找不到。现在,给我露出点微笑,你也不希望鸣王为你担心得吃不下饭吧?」
贺狄一直保持着笑容,仿佛只是很子岩在说着两人之间的甜蜜悄悄话。子岩被他威胁,考虑到大局,只好勉强自己提起脸部神经,挤出一个黑锅一般的笑脸。
贺狄这才稍微推开,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对子岩和颜悦色地道,「你别担心,鸣王也知道我们是为了航线的事情才不能应他所请。他好西雷王也是信任你,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你当然应该先以正事为重。」仿佛他刚才是在和子岩讨论正事一般。
说着,又熟练地帮子岩整了整衣领。
凤鸣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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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赞叹不已,「贵国风俗,果然好客。」
「对。」
「是啊是啊。」
「本来担心子岩远渡重洋一个人到单林当专使会不习惯,现在有贺狄殿下在,我们总算可以放心了。」
「对对。」
大家众口一词说贺狄王子吧子岩照顾地不错,彼此眼神交换,心底都大叫同样的两个字,奸情!
不用说,肯定是贺狄王子和子岩相处这几天,擦出爱的火花,两人相恋正浓,这样难分难舍。
子岩平时除了干活练剑就不知道别的,没想到恋爱的春天突如其来,居然能够把一个彪悍不羁的异国王子调教得如此体贴多情,真不错!
看他就这么坐在一边,被王子又喂酥饼,又灌茶水的照顾,凤鸣不禁想起容恬为自己吃早餐的情景,果然是甜蜜无比,也难怪子岩到了同安院送来一封信后就再没有消息。
爱情就是一切啊。
子岩几乎被这些从自己人处投来的欣慰目光射出血窟窿,一股恼意闷在心头发泄不出,只能把俊朗的脸憋得通红。
凤鸣在心底大叹,不料子岩受到爱的滋润后,也会像普通人一样那么容易脸红,这次真是挑对了人去单林当专使,不但让重要的合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