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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群听得动静快步迎出来。秋雨痕见他一脸焦灼,直到拉实自己的手才松了口气。江念奴也凑了过来,冷笑说:“雨痕姐姐,你失踪了一夜,无恙归来,真是可喜可贺。”秋雨痕双眉一挑,刚要说话,李南群已喝止江念奴,向她道:“你一夜未眠,一定疲倦,回房休息吧。”秋雨痕心乱如麻,道:“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李南群一挥手,“昨晚的事谁都不要再提了。”秋雨痕横目瞪着江念奴,大声道:“我却一定要说个明白。”江念奴截口:“主公担心雨痕姐姐,强行冲关已伤元气,也请雨痕姐姐能体谅一二。”
秋雨痕见李南群左手抚胸,眉头轻蹙,眼里全是血丝,显得十分疲乏,到底忍不住关切之情,问:“你怎样了?”李南群道:“你回来我就没事了。”秋雨痕有心解释,李南群根本不听,“你勿庸多言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我都不想知道。”秋雨痕愠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即使你不想知道,我也是要说的。我昨晚见到凌锋傲,他是受我两位义兄所托来接我回去的。我们原本想去见雨兰,可途中出了意外,他为救我受了伤,希望你能放过他。”
李南群半眯着眼,脸色阴沉,半晌才道:“我以为你和凌锋傲不会有什么交情的。”秋雨痕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所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就是这个道理。何况他是应我义兄所托才来的。”李南群哼道:“我更以为薜思过、林忆昔已绝了对你的非分之想。”秋雨痕气白了脸,转身要走,李南群森然道:“站住。凌锋傲不就是以江雨兰为诱饵引你跟他走的。你要见江雨兰为何不直接对我讲,偏去领别人的情。”秋雨痕气结。李南群口气微缓,又道:“你的心愿我何尝违拗了,你想见江雨兰,见上一面又何妨。”吩咐江念奴,“把你姐姐带来,让她们见上一面。唔,以盏茶为限。”
秋雨痕道:“雨兰是我好友,你为何要软禁她?”李南群冷笑,“区区一个江雨兰本来对我无甚用处,只是此番你留在我身边一直心思活络,若再让你和外人在一起,保不定旁生事端,倒不如让你投鼠忌器一些,或者我更应该把你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两位义兄也一并请来才好。”秋雨痕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南群冷笑不止。
江雨兰被江念奴领了来,在门口已高声叫唤。秋雨痕撇了李南群迎去。许久未见,江雨兰的容色多见憔悴,只是面上的笑意依旧,拉着秋雨痕细细端详,拍手而笑:“果然天生丽质,往日却尽掩于面具后,实在是辜负了。”秋雨痕叹道:“若非如此,哪有这几年的安生日子。只是我却辜负了你爹的临终嘱托,没有教好念奴。”
江雨兰也目色一暗,自言道:“我真但愿没有见到她,这样我还能满心期待,如今她变成这样,我却无力拉她出深渊,他日九泉下也无颜见爹了。”秋雨痕回眸偷望李南群一眼,见他正痴痴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慌乱,还夹杂着些许甜蜜和辛酸,忖想:“南群、念奴暴戾成性,以我之力还能劝得了他们回头吗?”
江雨兰道:“我在凌家虽时日不多,但幸好学会了他家人的通讯之法,一陷入圣尊宫就立刻飞鸽传书凌锋傲。他业已潜入圣尊宫,相信薜林二人也会不日赶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险恶的地方了。”秋雨痕蹙眉道:“凌锋傲受伤不轻,只怕自身难保。”江雨兰惊跳:“他受伤?以他的本事怎会受伤?”秋雨痕见她激动,略有所悟地说:“你放心好了,他因我而伤,我无论如何也会帮他脱困的。”江雨兰脸一红,“有你们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才好。”秋雨痕道:“死后重生,真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大哥。”心里又想:“两位大哥正是顾悉与自己的情义才对南群十分维护,可南群反而戏弄利用他们,其中还牵涉到薜叔叔的死因,一边是义兄,一边是爱人,自己如何分辨身边的亲疏利害。”
江雨兰见她兀自犹豫,正容道:“雨痕,你要想清楚,你身后的人可不是你能托附终身的良人,他既负你一次,焉知不会再负你第二次,你真以为他早知你身份才带你入宫的吗。”秋雨痕不解她话里意思,想问个明白,却见江雨兰背后不远处的树后露出半截衣带,情知有人偷听,暗暗愠怒,随手折下一截花枝,弹指射出。树后一声尖叫,银仙跌跌撞撞摔出来,手捂着肩胛,衣上已沁出血来。
秋雨痕嗔眉叱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江念奴也冷冷道:“若无见不得人的事,就不怕被人听。”李南群道:“时间已到。圣女,把你姐姐带走。”秋雨痕道:“你要带她去哪里?”李南群道:“你不必管的。她们姐妹相聚,我们夫妻团圆,两家人何必要掺和在一块儿。”秋雨痕听他对已轻薄,愤愤地扭头不理。江念奴抓了江雨兰的手,“姐姐,我们走吧。”江雨兰甩开她手,江念奴面上笑容不减,五指呈爪形,牢牢扣在她腕上,江雨兰力甩之下也甩她不脱,反而手腕炙痛,如上铁铐,一条手臂全然无力,软软耷拉下来,一任江念奴拖她出去。
江雨兰受亲妹摆布,又气又急,又羞又愤,只是苦于脉门受制,半点不由自主,只是频频回首望秋雨痕。秋雨痕捺不住,冲前去挡住江念奴的去路,斥道:“她是你亲姐姐,你怎这样待她。”江念奴冷冷道:“既入圣尊宫,身体发肤皆属主公,忠于主公的人自然是我的兄弟姐妹,如若不然,兵刃相见又何妨。”江雨兰使眼色止住秋雨痕,道:“她是我的克星,家门的劫难,夫复何言。”
秋雨痕还想阻拦,腰间忽被人牢牢抱住。秋雨痕铁青着脸,用力挣开。李南群松了手,面上隐有笑意,显然江念奴刚才的话令他十分满意。秋雨痕气恨交加,根本不想与他再做口舌之辨,径自去追江雨兰,但还是慢了一步,江雨兰已不见踪影,只有江念奴好整以暇地在门口等着她,好似料准她一定会追来一样,说:“你夺了我心爱的人,我也不让你见到我姐姐。我恨死你了,从今以后也决计不会让你快乐。”秋雨痕扯住她的衣袖,说:“你恨我又何必牵累上你姐姐。”江念奴寒着脸,掌缘如刀截断衣袖,道:“我与你割袖断义,从今以后休再提什么姐妹情义了。”
秋雨痕木然僵立,悲痛之极,慢慢回过身去,李南群仍在原地遥望着她。儿时的青梅竹马,少时的生离死别,一切的一切如电光石火般重在眼前历现。朝思暮想的人正在前面,可彼此心的距离已相隔太远。
李南群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笃定秋雨痕会向他走来。果然,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仿佛步履千钧。李南群笑意更浓,但秋雨痕却在离他仅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与他四目相对,过了良久才道:“我想过了,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还是走了。”李南群笑容僵住,“走?你能去哪里?”秋雨痕道:“天宇广阔,田园无限,世上无沈梦怜的容身处,总有秋雨痕的立足地吧。”李南群牵牵嘴角,“你一个人能去得了哪里?”秋雨痕道:“我有朋友,有两位大哥,有凌家兄妹。”李南群森然:“凌锋傲中了花毒,他还出得去吗?”秋雨痕道:“凌家兄妹是受我义兄所托来的圣尊宫,你心里若还有一丝一毫对我的情义,就请不要为难他们。”
李南群冷笑:“你当我这圣尊宫是什么地方,可任人来去自由。何况凌冰妆本来就是圣尊宫的人。”秋雨痕脱口道:“胡说。凌姑娘是何其高傲的人。”李南群道:“信不信由你,她是我安排在林忆昔身边的眼线及绊索。”秋雨痕倒抽一口冷气,“天哪,林大哥待凌姑娘何其真心……原来她一直心怀叵测。”李南群道:“人心本就叵测。”秋雨痕慢慢重复“人心叵测”的话,泪如雨下,道:“你我感情素来很好,若非魔剑风波也不至蹉跎至今。薜林二位大哥一直在为我察访害我的人,你若知道此人是谁,会怎样?”李南群忡然色变,喝道:“你从哪里听来闲话,阿梨告诉你什么了?”秋雨痕一脸激愤,“人心叵测之言用在清风道长身上才最适宜,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做过多少坏事。”
第二十四章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李南群沉默半晌,“阿梨全告诉你了吗?”秋雨痕见他表情肃然,隐隐害怕起来,不知他所言何指,但口中仍道:“你要瞒我多久?”李南群道:“你恨这牛鼻子,我也恨他,但如今你不能动他,总要等我三个月后能功行圆满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