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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秋雨痕也明白了李南群、江念奴口口声声强调的“后悔”二字的含义。
薜思过拼命摇晃着花倚绿,嘶喊道:“倚绿,你醒醒吧。我是思过,我们很快要成亲了,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说到最后语不成调,但花倚绿翻来覆去始终是这句话,“好漂亮的花呀!好漂亮的花呀!”她的灵魂仿佛仍滞留在圣尊宫中,那初见谷中群花的惊艳一刻。
灵风子道:“她被永远留在圣尊宫了,回不来了。”薜思过大叫:“倚绿,你醒醒,你醒醒吧。〃奇〃书〃网…Q'i's'u'u'。'C'o'm〃”凄厉的呐喊直入苍穹,却唤不回花倚绿的神志。
秋雨痕掩面而泣,林忆昔按住激动的薜思过,两个各自为自己的红颜知已而心力交瘁的男人彼此传递着站起来的力量。两人互视,凌冰妆死了,花倚绿痴了,生死相较,到底谁较谁幸些?林忆昔颤声道:“毕竟她现在不知何为痛苦,她是幸福的。”薜思过看着花倚绿,花倚绿静静的坐在床上,不哭不闹,不言不语,一昧痴笑,丝毫没有被他人的痛苦感染到。“倚绿。”薜思过搂住她,双眼已然模糊。
凌锋傲捏紧拳头,自幼便享得天独厚的尊荣的他如今已一无所有,身边再无慈颜双亲,慧黠妹子的相助,所有的一切现实都需要他独力面对、承受。薜思过钢牙尽错,“圣尊宫罪恶滔天,我誓死除之。”林忆昔道:“我们生死与共,定要铲除这江湖大患。”
无求见他二人情绪激动,几不可抑,忍不住道:“小儿之见。”林忆昔一怔,双膝一软,向他拜倒,“请义父明示。”无求大袖一甩一托,林忆昔觉一股柔和的大力袭来,身子已被扶正,心想:“几年时间,义父的内力竟精进如斯。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乃武林泰山北斗,果不虚传。”无求道:“心中无我,万物虚无,我佛心中若有一刻有我,便不成至高无上的佛了。尔等若能了断情孽,清虚无我,便无不达之境界了。”
林忆昔见薜思过、花倚绿紧紧相依,又想起往日凌冰妆相伴左右的快乐时光,如今已然碧落黄泉两茫茫,心头一酸,向无求磕了个头,道:“孩儿愚钝,难斟情关。”无求道:“重情重义乃你生之大幸,也是你生之不幸,好自为之吧。”秋雨痕道:“林大哥已经很伤心了,您就不要再提情非情,义非义的话了。”无求道:“你也是如此,情字助你死里逃生,也会使你善恶不分。如今亘横你面前的正是一条歧途,是慧剑断情还是执迷不悟皆在一念间。”
秋雨痕颤道:“别无他途可选?”无求冷冷道:“若有他途可选,当年我与你母也不会如此收场。”林忆昔听无求语气严厉,恐秋雨痕生受不住,道:“梦怜自小知书达礼,定能明辨是非善恶的。”凌锋傲也道:“秋姑娘见事极明,绝不会受奸人蒙蔽,大师勿必多责。”
秋雨痕跪倒于地,“孩儿自幼受教于养母,深知人之善恶处事,以后又得薜叔叔、父母及两位兄长悉心教诲,行事断不敢违拗天道。”无求松了一气,“我只恐你性情太柔,当断不断,为奸人蒙蔽,空堕了薜林二家的门楣。”薜思二人闻声应道:“我二人定会保护好小妹的。”秋雨痕见两位结义兄长已身悲情未褪,又异口同声说要尽力保护自己,回想当年为求自保,诈死相瞒,甚至相见不予相认,羞愧难当。
无求招拢众人围近,道:“先不论个人得失,且将江湖形势诸一评论。”薜思过沉吟:“李南群连失三尊,论实力已外强中干,但仍小觑不得。他阴谋败露,加之真假清风道长同归于尽,相信他在青城很快就要站不住脚了。”林忆昔道:“不然,他在青城根基已立,又有天尊为他建的号称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固若金汤的城池,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灵风子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暴跳道:“不成,不成,青城的百年基业断不可败在那畜生手里。”
林忆昔道:“李南群不断吞并江湖帮派,意图便是得天下的同时也成为武林第一人,到时他囊括天下群雄,岂不稳坐江山。”灵风子狠狠“呸”了一口,“痴心妄想,异想天开。”等的一阵乱骂。凌锋傲冷冷说:“逐鹿中原岂有这么轻易得逞的,他的心思已路人皆知了,休说夺江山、霸江湖,只怕日后连个立锥之地也得不到。”无求若有所思的道:“一空方丈见江湖中人为魔剑你争我夺,杀的不可开交,心中悲哀,当时就断言江湖祸乱已生,果不其然,而且来的如此之快。”
薜思过说:“可惜我们一直被假清风道长蒙蔽,多年来一直徒劳无功的奔波江湖,若非花先生,只怕至死也不知这奸恶小人的真面目。”灵风子叹道:“师弟已死,清风道长的名号终究是他身份的象征,还是莫再辱及了。”薜思过心想:“花谢春正是太在意这些身外虚名,才会让他弟弟得逞那么多年,到最后还以身相殉。否则以他的智谋、见识定能为铲除奸邪出谋划策。”
林忆昔愤愤捶拳,“不行,我们绝不能听之任之圣尊宫胡作非为,再挑战火。”灵风子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我们几个齐心协力,杀上青城去,定要把祖师爷留传的青城山夺回来。”凌锋傲冷冷道:“以我们数人之力,此举无异是螳臂当车。”薜思过道:“大患当前,需集合各派精英,结盟同抗强敌。”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朗声接口,“好,结武林之盟,除江湖奸邪,青城一修子愿率门下为武林盟尽绵薄之力。”
灵风子迎出门去,“你们怎么来了?”只见门口黑压压站了一片人,一修子立于最前,向灵风子揖倒,“参见师叔。”众弟子均拜倒于地,灵风子慌忙双手相扶,“掌门师侄请起,不知掌门缘何带众弟子到此?”一修子道:“青城不幸为贼强占,侄不甘受辱,率百名道众杀开一条血路,投奔师叔而来。闻大家正议要结武林盟相抗圣尊宫,不胜欢喜,愿以已身及百名道众投身效劳。”
无求喜道:“太好了,结盟之事尚在初议便有青城加盟,莫非天意使然。只是结盟易,挑选一位众心相服的盟主却难。”灵风子颔首,“不错,各门各派为魔剑相争已久,隔阂已生,何况武林盟主虽非霸主,乃一时权宜,但也位高权重惹人垂涎,处理不当恐怕反引内乱。”一修子应声道:“青城一派唯师叔马首是瞻,请师叔示下。”灵风子道:“我无功无德,怎配领导群雄。”林忆昔道:“少林一空大师德高望重,人人敬仰,盟主一职舍他取谁?”无求道:“一空大师远在少林,远水解不得近渴的。何况大师淡泊名利,也不会接任盟主之职。”林忆昔道:“义父您是一空大师的高足,这些年来潜心修炼,武功大增,不如由您来领导群雄。”无求断然拒绝:“我曾在佛祖面前虔诚立誓,冼净满手血腥,余生不用兵戈,并将随身玉剑镇于巍巍青山之下,岂可自背誓言,再接任盟主之职。”
灵风子负气说:“师也不成,徒也不成,不如由子而代。”林忆昔惶然:“忆昔何能,不敢摄此大位。薜思过是‘雪舞寒梅’后人,要代也是由他才代才是。”薜思过说:“你我二人家世相仿,武艺相当,你不敢摄此高位,我又焉敢。”灵风子道:“既然如此,我倒想到一个身系你两家之长的人了,连我师弟也说过,非她难当大任。”秋雨痕悚然,垂着头牙关紧咬,始终不发一语。薜林二人怜她衷曲,默叹一声不说话了。
凌锋傲捺不住心头怒火,将秋雨痕一把推至花倚绿跟前,叱道:“你两位大哥为你这样牺牲,你却不能为他们做一些事吗?你为何不看看面前的花倚绿,你为何不看看边上妆儿的灵堂,你当真毫无感觉不成。世上姻缘不幸的人非你一个,怎独你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秋雨痕被他推倒在地,抬起头来时正好迎上花倚绿痴然的面孔,她赶忙转开头,另一边的案上供奉着凌冰妆的灵位,摇红的素蜡却照不见凌冰妆的俏影娇颜,她呻吟。
无求道:“你纵不为他人,就为你那苦命的娘尽一点心力吧。可怜她一世飘零,孤苦无依,虽练就一身武功,却常遭人欺骗,你毕竟比她幸运,身边有诸友真心相护。”林忆昔黯然道:“义父,小妹有她的伤心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处的,不要再难为她了。”
灵风子向秋雨痕纳头拜倒,一修子及他身后诸青城弟子也纷纷拜倒。秋雨痕大惊,手足无措,“道长,这是为何?我如何担当得起。”灵风子大声说:“好姑娘,你担当得起的。灵风子求你了,青城一派命运兴衰存亡乃至整个江湖的命运皆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