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家才不委屈了自己。”
姐妹二人的话一字不透的落入荣家父子耳中,他们的眼睛开始发亮,呼吸也开始浊重,俩人强抑住兴奋的心情,悄悄回到房中。荣轻钧已忍不住放声大笑,“爹,我们真是因祸得福了。”宝藏、美女交替在他眼前迭现,向他招手。荣擎还有些犹豫,“带她们回去,恐怕柯家不会善罢甘休,柯家在江南的势力与我们旗鼓相当,何况你与柯云霓亲事已定,婚期在即了。”荣轻钧道:“柯云霓怎能与这对姐妹花相比,何况若真得了宝藏,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江南之地就唯我荣氏一门独尊了。”荣擎怦然心动。
天色渐明,一宿未睡的荣轻钧反而精神奕奕,顾不得腿上的伤,一拐一拐的走出房来,迎面正迎上李弱水。李弱水瞟他一眼,眼波中蕴育无限柔情,柔柔的眼神几乎能将钢铁融化。
荣轻钧执了她手,问:“郡主可思念江南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李弱水幽幽,“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荣轻钧说:“我已与家父商量定了,请郡主重回江南,从此我家即你家。”李弱水喜不自胜,想不到一切如此顺利,如此快,脱口而叫:“当真?”荣轻钧正色,“世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郡主还不解我心。”李弱水眯着眼,半真半假嗔笑着,“你若骗我,我夷你满门。”……
不久,李弱水姐妹便随荣家父子踏上了返乡之途。想到前途渺茫,李弱竹心头黯然,抬头却见到李弱水满脸的兴奋,原来兴奋可以使一个美人更美,她默默想,不由也释然,“以姐姐的美丽、聪慧必能担待得了前途的一切风险,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果然,在荣家,李弱水赢得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她们还见到了荣家的另一个人——荣轻烽。一个与荣轻钧极相似又全不似的人。他是荣擎的长子,但他一心向道,自幼离家远赴青城修身习武。尽管他素来心如止水,但乍见明艳照人,风华绝代的李弱水,目中仍不免有一丝惊艳。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李弱水身边那羞怯瘦小的妹妹弱竹。
家宴上,李弱水神情自若,不时妙语如珠,令平时不苟言笑的荣轻烽也不时为之莞尔。荣擎不得不配服幼子的眼光,李弱水真是一个尢物,她在各方面都远胜柯云霓,何况她还有一笔令人眼睛发亮的财富……只是想到柯云霓,他不免有些烦恼,柯家势力与荣家相当,若两家因此起了冲突,必大动干戈。要化解此事,只怕只有请长子轻烽出面调停,只是自己这长子素来方正,若知此事原由,只怕反会怪责自己处事不当。就在他心烦意乱时,门口一阵喧哗,柯云霓只身闯了进来。
眼前丽人的艳光四射令柯云霓又羡又妒。荣擎、荣轻钧心中有鬼,不约而同的别开头去。荣轻烽刚要发问。李弱水盈盈立起,笑道:“柯姐姐吗?此事就由我来给你一个交代吧,不过此时是荣家家宴,你一个外人不便介入,我们外面说话。”柯云气结,碍于荣轻烽在场,不便当场发作,只得隐忍了跟了出去。
一到空无一人的外厅,李弱水一脸的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据傲的打量柯云霓,一副不屑的神情,“几许姿色也妄称江南第一美女。无风度,无气度,衣着饰物更无品味。”柯家在江南虽属富户,但毕竟是习武人家,衣食住行哪能跟昔日奢华的唐王室相比,闻言脸一红。李弱水指着她发间的金钗,道:“这是首饰吗?纯粹是捅火的铁条,你见过金步摇吗?步摇戴在发间,随脚步袅娜而动,故称‘步摇’。可惜你这样粗手笨脚的人,只怕连路也走不好。”又指着柯云霓的衣衫,叫道:“这是什么破布烂衫,听说过‘天水碧’吗?这种衣料又轻又软,颜色如蓝天一样美,当然也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穿。”柯云霓的脸都气绿了,怒叱:“我杀了你。”
李弱水悠悠,“荣轻烽乃仁义双全的大侠,他焉会允许在他的眼皮下,一个无辜女子的被害。”柯云霓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李弱水又道:“你去找你的父兄来为你讨个公道吧,必竟‘弃妇’之名并不好听。但是你记住,你要杀我,一身正气的荣轻烽就不会坐视。”柯云霓牙关紧咬,父兄出头岂非让天下人知道她为荣家所弃,可若不出头,这口恶气又怎么吞得下。她恨恨道:“妖女,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终究还是岂惮荣轻烽而不敢妄动,悻悻而归。
李弱竹怯怯走到李弱水身边,忧心忡忡,“这柯家小姐好象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她是习武之人,你怎斗得过她?”李弱水淡淡,“有荣轻烽在,她绝不敢。”李弱竹道:“荣大哥若知是他弟弟始乱终弃还会帮你。”李弱水自信满满。“他是侠义中人,就不会看我一介弱女被人迫害而不理,何况……”她骄傲的扬起头,“他喜欢我,从他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了。”
李弱竹根本不信,“荣大哥幼年出家,清心寡欲。美女、财富、权势在他眼中犹如粪土,他岂会被你美色所迷。”李弱水在李弱竹头上敲了一下,笑骂,“你才见他几眼就知道他多好多好,别是你迷上她了吧。”李弱竹张口结舌。
日子一天天过去,柯云霓竟没再出现,荣擎父子暗呼侥幸。李弱水的风仪果然折服了合府上下所有的人。她泰然自若的等候着婚期的临近,一有空便跑出去游山玩水,明则是重温儿时旧梦,实则是查访宝藏的下落。
只可惜,她父母留下的所谓藏宝图实在过于空洞,图上寥寥几道曲线,几个圆圈,如同孩童随意涂鸦之作,李弱水终日苦思,以为参透图中玄机,按图而去,却原是一处小村,根本就无宝藏踪迹可寻。到此时,原本自信满满的李弱水也动摇起来,“莫非这真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传闻,爹娘未免耍我太苦。”一气之下,将图纸撕成两半,弃于地上。
李弱竹叹道:“即使无宝藏,但图纸总是爹娘遗物,怎好丢弃。”俯身捡了还于李弱水,见李弱水赌气不收,只得自己贴身藏了,姐妹二人怏怏不乐回到荣家。
荣轻钧早已久候不耐,追问道:“可有眉目?”李弱水小声道:“也许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荣轻钧怫然不悦,“当初夸下海口,怎么今日却一无所获。”李弱水气道:“该找的都找了,就是没有。”荣轻钧冷冷一哼,拂袖而去,在走廊上与人撞了个满怀。他一肚火气,正要发作,却看见被撞倒在地的李弱竹,不由一愣,“真是一对姐妹花,姐姐美艳妖媚,妹妹也清秀水灵得惹人怜爱。只是这小妮子害羞,平时只会在她姐姐跟前打转。”当下满脸堆欢,“小妹,可撞伤了。”忙不迭将她扶起,替她拍去身上的尘土,查看手上擦破的伤口。
李弱竹大羞,使劲挣脱开去,慌然道:“姐夫,我没事的。”荣轻钧道:“我与你姐姐还没成亲,你这声姐夫叫早了。”李弱竹道:“迟早都一样。”荣轻钧道:“是呵是呵,迟早都是一家人。姐夫疼你姐姐也疼你这个小妹子。”说着,手已搭了过去。李弱竹面红过耳,狠狠推了他一把,荣轻钧不备,趔趄一步,李弱竹趁机一溜闪过。
想到荣轻钧所作所为,心头愤愤然,直奔进李弱水房间,要向姐姐哭诉。岂料一进房就见李弱水脸色灰白,托腮苦思的样子,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李弱水一见李弱竹,马上精神一振,“小妹,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刚才一定疏漏的什么地方,也许就要与毕生的富贵失之交臂了。”李弱竹面有难色,“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李弱水哪里肯听,“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一头冲了出去,李弱竹也只得尾随跟着。
李弱水跑得极快,李弱竹本追不上,不料李弱水忽然足下一绊,一头栽倒在地。李弱竹跑到她跟前,将她扶起,只见她容颜憔悴,不免心酸,“姐姐未免太钻牛角尖了。我们原本一无所有,重回故地已是万幸,嫁入荣家以后更能衣食无缺,何必费心劳神找那份财宝。”心中固然埋怨,可见相依为命的姐姐如此模样也着实心疼,急急去河边掬了些水来撒在她脸上。
李弱水受凉水一激,果然醒了过来,只是一时间四肢无力,目光涣散。李弱竹道:“姐姐你近来身体一直虚弱,定是劳神过度之故。”李弱水脸一红,手抚腹部,轻轻道:“哪里是劳神,我是怀孕了。”李弱竹一呆,“你与他尚未成亲,怎就……。”到底问不出口。想到荣轻钧对她的轻薄脸上已是一阵滚烫,叹息道:“你这个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