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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知己,蓝颜知己
过了片刻,容渊缓缓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些事可以一笑置之,有些事睡一觉便好,但有些事需要一个安慰的人。”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便静静地听着,他又道:“以后有什么难事,你若不介意,你可以告诉我。”心中只觉一股暖流涌起,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一阵沉默,或许他也正在询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侧过头,温柔地看着我,“因为你让我感到亲切,”我一脸不解,他幽幽地解释,像对我也是对自己,“你身上的香味,你给人的感觉,甚至你的笑容,都会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前就认识。”
我心头一笑,本就认识,只是我认识你罢了,而你可以说认识我也可以说不认识我。“你也让我觉得亲切。”我依旧靠着他的肩,一脸幸福地看着他。这一句很亲切,遂让人心境开阔,我看看容渊,他也看看我,我们俩对视一眼,相继一笑。
和容渊就这么坐着,没有任何语言但却胜过了千言万语,彼此间觉得是那么近那么温暖。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很轻松很舒服,不用刻意去想什么,不用担心做错什么,不用时刻去调整自己紧张的呼吸,可是为什么与他一起就不是这样呢?总会让我觉得压抑、紧张呢?
扯出一丝苦笑,心中怨自己,怎么会联想到他,连思绪都不听我控制。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云彩,天色渐渐开始暗了,我才意识到该回去了。侧头看看容渊,他正望着夕阳出神,晚霞打在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转过头,“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我笑笑,俩人齐声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歪着头看着他,调皮地向他扮个鬼脸,“红颜知己。”他一听,眉开眼笑,道了句“蓝颜知己。”我站起身,穿了鞋,学着文人样子作揖道:“时候不早,今日就向蓝颜知己道别了。”
他也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作揖道:“若不嫌弃,那让鄙人送姑娘一程。”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一路嘻嘻笑笑。“你怎么会在府中。”我有些好奇,他道:“本来找皇兄,但却见他心情不好,便聊了几句就走了,出来后看见你坐在湖边。”
“他心情不好?”低声自言自语,遂又抬头看看容渊,突然想到静妃想到皇后,又想到太子是皇后的亲生,便问:“你和太子感情很好。”他点点头,“母妃早逝,我一人没有依靠,皇兄虽只比我大四岁,但对我很是照顾,处处护着我。虽然有时他待人冷漠,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声说:“要是某天你发现对你好的人,是你该恨的人,你还会感激吗?”容渊不解,一脸茫然,心想即使我把真相告诉他,他也未必相信,而且这事也与太子无关,何必让感情如此好的兄弟反目成仇。我便对他笑笑,“只是希望你对自己好点。”容渊更是一脸迷惑,我不再解释,看看已经到了我屋前,便行了礼,“我到了,告辞。”
刚走出几步,容渊叫住我,我没有转身只是回头看了看他,“你画的梅,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梅花。”他有些害羞,没等我反应,便急匆匆地走了。我摸摸脸,心头一热。
☆、直呼名讳,不气反喜
秋天来得太快,一眨眼的功夫,枝头的树叶已经变黄,风一吹过,刷刷地飞落不少。一只孤雁从天空飞过,定是掉了队伍,现在只能孤身前行。
已经有七八日没有去书院了,心头有个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是不愿意看见他,但心头有时会有些失望,他怎么都不来看我。他曾派管家来看我手伤好没有,我伸出手,刘富一惊,手背上全是水泡,便让我再多休息几日。其实伤早好了,只是我自己不愿它好罢了,便施了小法,让手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菊香还觉得奇怪,我便说是我不小心碰水了,又吃了辛辣的食物。
这几日来,他人虽未来,但天天差刘富送些药,叮嘱了些什么,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我曾有一次问菊香,为什么有些人让你一见就紧张,夜里睡不着,想见却又害怕。小丫头摇摇头,我也觉得可笑,菊香不过13岁,与我千岁比,她又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推开窗,数着外面飘落的树叶,一片、俩片、三片……“闲情不错啊。”容渊嘴角仍是挂着笑容,见他进来我忙行了个简单的礼,他扶起我,道:“才几天功夫,怎么就憔悴了呢?”我不答,只是道:“秋天怎么突然就来了。”
容渊笑笑,回坐到榻上,道:“你这难道是感时花溅泪?”我宛然一笑,整理了下心情,也坐到榻上,“我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最多感秋伤春罢了。”。电子书下载
“听说你手烫伤起泡了,我带了几瓶药给你。”他遂从怀中掏出3个小瓶罐塞我手里,“紫色这瓶用于白天,蓝色这个用于晚上,白色这个是等伤好了,用来祛疤的。”他吩咐完毕,忽又想起什么,“还有,你手是烫伤的,要想快点好,不留疤痕,就别碰水,别吃辛辣,别到处折腾,好生休息着便是。”
我嘟嘟嘴,笑道:“你何时竟也这般啰嗦了。”他收了笑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遂要抢回我手里的瓶子,“那不管你成了。”我遂紧了紧手,站起来一闪躲了过去,他便追上前来,抓住我的臂膀,我急忙认错,“容渊,我错了,我错了。”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错了,我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立刻跪下,“王爷恕罪!”眼盯着地面,心头十分害怕,我是妖,自然是不怕死,怕的只是从此之后失去了容渊,失去了菊香,失去了这里的一切,还有某些人某些事。
他没有反应,我就一直这么跪着,我只觉膝盖疼痛,手也有些微微发麻。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缓缓的扶起,看不出表情,“你知道为何我久久不让你起来吗?”我摇摇头,用手抚着膝盖。“不是因为你叫我容渊,而是你竟害怕叫我容渊。”
我抬头,心中百感交集。出生帝王之家,虽享尽荣华富贵,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谁知其中的落寞。在他心中会不会曾想,宁愿不做这个小王爷,也要寻一方净土,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地生活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容渊是渴望自由的,他与别人不同,不是那个为了权势地位,会在宫廷中勾心斗角、残暴麻木之人。
☆、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
合欢花已经谢了,我坐在树下,拾起一片一片的落叶,想从落叶中寻出合欢花的记忆。回到书院已经十多天了,由于菊香已教我很多规矩,我便不在像那天那么笨手笨脚,至少没有惹得他责怪。最近他又沉默不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的模样,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抑或根本与我无关,他本是那么喜怒无常罢了。
容渊最近倒是常来府中,几乎隔一天就会来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些稀奇的小东西。我也总是努努嘴,一边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边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容渊见我每次都很是喜欢,他也心情大好。
有次,他见我正在书房整理太子刚看过的书籍,便悄悄地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俩魂。我一脸生气地瞪着他,“你再吓我,我永远不理你了。”他一脸赔笑,忙作揖认错,“夕颜大人,我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
我心头一乐,但却强忍着,故意肃着脸,别过头,一副不接受的样子。他遂把藏在背后一只手伸出来,递给我一个风车,“算是赔礼了,行了吧?”我眉开眼笑地接过,对着嘴使劲地一吹,怎么都不转啊,这是哪门子的破风车,我皱着眉不爽地看着他。
“我就说你笨吧,看着。”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抢过风车,另一只手拉动风车下面的线,当线拉到不能再长时,他立刻松了手,风车便自己转动起来。甚是惊喜,拍着手鼓掌,“原来这般有趣。”他扬扬眉,骄傲地说:“废话,寻常东西我会给你吗?”
正当玩得兴头时,太子轻咳俩声,背着手阔步进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忧,但那俩道目光却看了让人心生畏惧。我俩都不敢直视,遂收敛了笑容,我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一只小麻雀从我眼前飞过,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迅速伸手,轻易就把它握于手中,嘴角上扬,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抓鸟的功夫和嘴上功夫有得一比。”太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惊,心有莫名地有些怒,并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