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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卿美颜“忘记”告诉他,追求我的,都是女人。
我想,这多少还算个致命的错误。
那一天从电影院出来,卿美颜就借口加班把陆冰给拐走了,叶欢学长也开着车扬长而去,只把我扔给了和我同样惊魂未定的柴可。
但是柴可此人,适应能力的确非同小可,很快就摸清了状况,并且于午夜时分送我回到了家门。
从电影散场到午夜,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很多事情可以发生在这两个小时内。
我想,无论是卿美颜还是叶欢学长,对这两个小时的揣测都是很斑斓的。
但是我敢打赌,他们绝对想象不到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我们找了个喧闹的酒吧,安静地谈了谈。
我开门见山:“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也很单刀直入:“抱歉,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性别。”
我瞟了他一眼,他随即笑呵呵地说,“我是说,我喜欢特别女人的女人。”
其实柴可此人,虽然看上去很随性,也从事着一份很时髦的工作,但是择偶观上,还是很传统的。
“我在找一个人。”我把那杯可乐,活活地给捂热了,灯光有些纸醉金迷,我却异常清醒。
柴可侧身坐着,看着舞池中的男女,端起超大号啤酒杯一饮而尽,手背擦了擦嘴,说,“巧了,我也在找一个人。”
“哦?那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那就为我们的缘分而干杯——”柴可又端起一杯满的,自顾自的撞了一下我的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爽快直接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们叶总和你的卿阿姨是怎么想的,我吧,也被不少人倾慕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所以我拒绝起来很不含糊,你别见怪。”
柴可努力地吞咽着啤酒,摆了摆手。“这您放心。”
“还有一事相求。我在找的那个人,不太好找,我想如果我坚持去找他,可能会受到层层阻隔,所以能不能请你假装我们——在谈?”
“谈?”
柴可瞪着大眼睛,那满身的肌肉被晕染成五光十色,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六块腹肌。
“谈恋爱。”我一语既出,柴可刷的一下子变了脸色,“哥,不,姐姐,这事儿不太好帮忙的吧——我只是配音演员,不是演员啊——”
“柴可夫斯基,我这么跟你说吧,姐姐要你帮忙绝对不亏待你,你不是也在找一个人么?姐姐是搞技术的,只要她在这地球上,姐姐动用一切科技手段帮你找她出来——”
“那你的那位,他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么?”
“……”
我差点把柴可一巴掌扇到吧台下面去,但是我忍住了,我很忧郁地说:
“我找的那厮,他技术,比我还要好。”
我想,正是我的这份淡淡的忧伤,打动了年少无知的柴可。
以至于他每天下班骑着他超大号的黑色摩托而来的时候,都还锲而不舍地问我:“技术姐,我的那个人,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就在柴可你把那人资料给我的第二天。
可叫我如何说出口,你找的人,就是舒乙,目前正和我的好兄弟陆逊虐恋情深呢。
我想,这份人情,我是死活也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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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斩,你真和那个配音演员交往了?”陆冰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意味,我知道卿美颜为了不让她做电灯泡,特意给了她一个supercase,搞的这闺女已经日夜不休地工作一周了。
即便是我生日这一天,她也无暇抽身出来陪我。
“冰啊,我正在他的摩托车上,我的手正抱着他的腰,肌肉很结实。”
“……阿斩,你受刺激了吧,哪有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的?你上周不才刚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他回来么?”
“我想通了,叶总说的对,我和艾寻欢根本就不合适,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我,你说他要真的非我不娶,还能一走了之么?柴可是个好同志,人好,手感也好。”
我的话被迎面而来的疾风撕碎,我感觉柴可在为我的话而颤抖。
“阿斩,你可不要为了忘却那一个才草草接受这一个啊——”
“冰,你是不是恨我夺你所爱啊?”
“滚。”
我知道陆冰一打眼就对柴可有点那么些意思的,但这意思,顶多是一个萝莉卡通迷对偶像的迷恋。
对爱情一向保守的她,一见钟情、主动出击是绝非可能的。
她顶多是多瞟两眼,多念叨两句,像我这种说出手就出手的豪迈做法,她的评价,唯有一个“滚”字。
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寻找艾寻欢,再多的“滚”字,我也认了。
被陆冰挂了电话,柴可的话才顺着风打在我脸上。
“原来你找的那个人,叫做艾寻欢啊——这名字一听就花心啊——”
“关你屁事——”
“你真不文静!”
“文静的能认识一天就跳上你的悍马?”
“嘿嘿,阿斩,我能说我挺喜欢你——这哥们的么?”
我无语,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结交下几个哥们。
过去有陆逊,如今有柴可。
他们还可能是潜在的情敌。
可我那相当辛苦才遇上的不是哥们的男人,如今又溜到了何方呢?
夜风之中,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大喊着:
艾寻欢——你给老娘去死吧——
柴可把车开的飞快,那一瞬间,我仿佛徜徉在凤凰山的盘山路上,仿佛再迈开一步,就看见他站在山顶上,吹着夜风,背对着我。
他说,喂,生日快乐。
我紧紧的抱住了柴可的腰。
记忆的旋舞太过彪悍,那离心力太凶猛,我不得不找一个支点,紧紧抱住。
否则,再多一秒,我真的要怀疑,自己还能否坚决的说:
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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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我的生日会过的如此狼狈,我在自家楼下抱着柴可放声大哭,我甚至狠狠的在他那健硕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年轻,血气方刚,外面的单衫已经散乱,露出白色的背心,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抖得发红的缘故,竟然有一层油亮。
我闻到满鼻的男人气味。
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头,却坚持用那诡异的船长夫人的配音安慰着我:
“姑娘啊姑娘,你把眼泪尽情地流淌吧——”
“你这话有语病。”我推开了他,鼻涕滑了一道银丝,他大大咧咧地摸着头,说:“翻译不归我管呀。”
我很想笑。
对着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周的陌生人,我的“男朋友”。
“那个叫什么艾寻欢的,我真想揍他。”
“揍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嘿,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男人,人人得而揍之!”
“你懂什么……”我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柴可,还是在安慰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坚定很坚定地在说:
他走一定有原因,他不能跟你联系也一定有原因,他叫你等他回来也一定一定有原因!
“算了算了,我走了,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你又哭成这样,搞不好一会我就被警察带回去问话了,你可得毫发无损地过好了今晚,要不然我就——”
“贫什么?跟你很熟啊——”
“行行行,我走了,你保重。”柴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跨上他的悍马,一个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站在这孤独的昏黄的灯影下,哈出一口白气。
天开始配合的,下起了这个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11月1日,孤独。
我看着那雪花,落在地上,成了泥水。
我想,离它们凝固成一片洁白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远。
我百无聊赖的一圈圈走着,走出了四个字母。
BACK。
地面上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行泥水的痕迹,又被那层细雪,给填补地,愈发的不清晰。
坚持地等到了十二点,我终于无可奈何地上了楼去。
摸着黑爬着楼,幻想着从窗户看出去,那个影子,他还在。
我摸着钥匙,我开门,然后我被门前的一团黑,给绊得踉跄。
我打开的机借着光,我看见了一个纸盒,我打开了盒盖,我看见一个直板手机,我开了机。
开机画面上,荧光字在流星划过的背景下,一切明晰如初。
【喂,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一天小欢欢回来了,以上即为相见示意图。
and:
第二部的模子已经出来了,陆逊x舒乙男配之中,有一个柴可。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恩爱情仇的故事嘛,哇咔咔,这个故事写完,我们就可以知道喽
28寻欢归来
【喂,生日快乐。】
手机开启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