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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回到酒店、打开房门以后,他却发现没有人在里头——
她的行李还在,所以不可能是偷偷溜回台湾了。那么,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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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多,天色还有一些亮,陈正皓坐在阳台的古董木椅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十分昏暗。
楼琳五点时,曾经打电话回饭店留言,交代她外出用餐,请他不必担心。
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根本不可能花上这么久的时间!他焦躁地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倏地,茶几上的电话响起,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接听。
“喂,请问是休伯特先生吗?”话筒中传来的是柜台人员有礼的嗓音。“楼下大厅有两位您的访客,可否请您下来确认?”
访客?他怎么会有访客?“我马上下去。”陈正皓满腹狐疑地搭乘电梯下楼,一点头绪也没有。
楼琳自己有房间的卡片,根本不需要向柜台通报。其他人知道他注重隐私,也不会到酒店来叨扰他。那么,会是谁?
一来到大厅,那个瘫软在真皮沙发上的熟悉身影教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对不起,我一个没注意,她就不小心喝下一杯烈酒。”见他走近,杰森满怀歉意地解释。“那么她就交给你照顾了,再见。”
“杰森,再见……”已经阵亡在沙发上的娇小人儿看来只是头晕无力,意识倒还挺清楚的。
陈正皓居高临下地瞪著这个散著浓浓酒味的女人,铁青著脸不说话。
“休……”楼琳重施故计,像早上一样伸长手臂撒娇。
他静静瞅著她半晌,还是没有办法对她视而不见。“我讨厌醉醺醺的女人。”打横抱起她的时候,他故意说道。
“那杯酒……看起来很漂亮啊!我也不知道它那么烈……”楼琳虚弱地辩解,抵死不承认自己醉了。“我只是站不起来,才没有醉醺醺!”
“我也讨厌做错事不肯承认的女人。”他凉凉地从上头又抛下一句。
她委屈地圈紧手臂,让自己更加贴近他。“你不可以讨厌我……我……”剩下的话全部闷在他的胸前,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抱著她跨出电梯,在侍者的帮助之下打开房门,将已经呼呼大睡的她放在软软的床铺上。
酒醉后胡言乱语的她也好可爱……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明明应该要为她的突然失踪而生气的,但是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除了终于放下悬著的一颗心之外,再大的
火气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本打算告诉她两个好消息的,既然她的表现不好,那就把其中一个秘密当作是惊喜,留到一起回台湾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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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楼琳痛苦地在床上打滚,完全爬不起来。“我的头……”她痛得面无血色,五官也全皱在一起。
某人冷淡地端来一杯热茶和几片吐司,待她接过,便默默地走回沙发上,继续跟信件资料奋斗。
勉强乖乖吃完无味的早餐,她奋力下床,拖著沉重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在他身旁坐下,就算身体不舒服也要黏著这座冰山。
“休……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英国啊?”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语气还是软绵绵的。
小妮子开始担心了?“三天后吧。”他仍旧盯著电脑不放,却温柔地维持固定的姿势不动,让她可以赖著自己闭目养神。
他知道她还有很多名胜古迹想看,区区三天的时间绝对无法逛完英国所有重要景点。
事实上,他已经决定要向顶头上司申请累积的年假,等她身体好一点再告诉她吧……
“是喔……”楼琳喃喃自语般地说道:“那我也回去好了。”他还在生她的气吗?不然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身体的不适让她变得脆弱,她失望地闭上眼睛,不晓得该怎么办。
现在回想起来,她对休根本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到伦敦是要替公司签订代理权。至于他的国籍、年龄、家庭状况如何,她一概不清楚。
这些大小琐事,早在他们到白金汉宫的那一天,她就全部告诉他了,可是休却从不提起有关他自己的事。就连她说要回去了,他也没有任何挽留或者约定保持联络的意思……
难道,他对自己温柔体贴,都只是为了打发这段短暂出差的时间吗?
心里一烦,额际就抽疼得愈发厉害,她蹙起眉头,咬牙忍耐这一波痛苦。
发现身边的人儿一点声音都没有,陈正皓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只见她紧闭双眼,睡得很不安稳。
“要不要到床上去?”他调整自己的姿势,慢慢地将她打横抱回床上,替她盖好棉被,正想回到沙发上去时,衣角却被她扯住。
他挑起眉,转头望向她,轻轻握住她伸出的纤嫩小手。
楼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
其实,她想问他能不能多留一些时间,也想问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她敢一个人拖著行李在外头四处乱闯,也敢缠著陌生人,硬逼著他收留自己。但是面对感情,她却好怕好怕被拒绝,连随口问问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他说他们的爱情,就只有短短的半个月,那她一定会彻底崩溃。
该怎么做,才能了解他的心意呢?真想把那座冰山整个剖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才虚弱个几分钟,楼琳强悍精明的本性又悄悄冒出头来。她眼底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忍著剧烈的疼痛,开始盘算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陈正皓蓦地感到一股恶寒上身,他疑惑地看著温度合宜的空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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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男人还委屈地蜷缩在沙发上沉睡著,他平时要到七点才会清醒,但是越来越冰冷的室温却提早一个小时将他冻醒。
搞什么鬼?他明明盖著保暖的毛毯,为什么还会被冷醒?陈正皓一头雾水地走到空调控制板前仔细一看,发现室温居然被人调到十五度!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唯一会这么做的那个人,敏锐地察觉床上头的隆起物似乎大得有点夸张……
他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这小妮子到底在干嘛?想体验露宿街头的感觉吗?
走到床边掀开棉被一看,底下却是一堆枕头、椅垫。他开始有些紧张了,这小妮子又偷偷跑到哪里去胡搞瞎搞了?现在才六点多耶!
突然,他注意到某个椅垫上头用胶带贴了一张白纸,上头只写了几个字。
六点三十分,Green Park车站
他用力皱起眉头,这是在干什么?玩寻宝游戏?!
眼看著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二十分,他匆匆梳洗一下,披上外套、拿起皮夹就往门外冲——
当他搭计程车到达字条上的车站大厅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六点三十分,开往机场的地铁班次。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头拍了拍,他迅速转身,但那个人并不是楼琳……
一个中年妇女笑咪咪地将另一张字条递给他,还俏皮地祝福他和女友“永浴爱河”。
他勉强扯了抹笑容谢谢她。不过,等他看完字条上的说明后,满脑子所想的只有赶快逮到那个女魔头,然后痛扁她的屁屁一顿!
上头写著:科芬园——
科芬园的街道虽然狭窄,可是要走完全程也得花费一些时间,上头又没有更清楚的指示,她到底在科芬园的哪里?!
早晨的市场冷冷清清地,所有商家都还没有开始营业,陈正皓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也没看见。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前狂奔,然后在一家卖饰品的小店前停下,果然看见第三张纸条!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他仿佛有些了解楼琳的用意了……
第三张纸条上什么都没写,只简单地画了一个红艳艳的嘴唇。他会意地弯起嘴角,走到马路上拦下一辆计程车。
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载他回到酒店后,他冲回房间里头,在沙发上发现第四张纸条,上头画了一只难以辨认的动物。
有耳朵、有尾巴,没有胡须,应该不是猫或狗……也不像是熊,尾巴太长了。
唉,楼琳的绘画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放弃看图说故事,直接往自己直觉想到的地方前进。
等他到达伦敦塔桥,天色已经全亮了,朝阳照射不到的塔桥阴影处,果真有个瘦弱娇小的女魔头笑盈盈地望著他。
看到那个被冻得鼻子红通通,坐在大登机箱上,可怜兮号地等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