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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了,谢谢。”我慌忙答道。
玛丽安倒了一杯茶,到递给凯丽,凯丽慌忙道谢。
“你们是本地人吗?”玛丽安问道。
“我在这里出生长大,不过我们最近才从加里福尼亚搬过来。”
“哦,我丈夫也是加里福尼亚人,圣罗莎市,听说过吗?”说到这里,她询问地看了看我们,我们则一脸迷茫,“没关系,反正他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十四年前就走了。”
“哦,对不起,我们不该让您想起往事。”凯丽赶紧安慰老妇人。
“没什么,都十四年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呆着了。”
帕金夫人的大屋(3)
玛丽安放下杯子,在绒毛翼状扶手椅上直起身子,“好吧,正式开始之前我想先把几件事情说清楚。你可能会觉得我有点苛刻哦。我需要能做饭的人,你们应该会做饭吧?”
凯丽点点头。
玛丽安接着说,“我不吃早饭,但十一点钟的时候要吃一顿便餐,六点钟吃晚餐。我的衣服一周要洗两次,最好在周二和周五。床单至少要一周换一次。我的洗衣机你们随便用,任何时候都可以。至于草坪和院子……”她转向我,“草坪一周要修剪一次,下雪时就不用了。不过下雪时人行道,车道和后院的阳台得扫雪,如果需要的话,还要撒盐。其他院子里的活我在外面找人干,你们就不用管了。作为酬劳,你们全家可以住在东厢,我来付暖气费,电费还其他家居费用。你们要做的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那些活,你们觉得呢?”
我和凯丽点头表示同意。
“很好,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得问几个问题。”
“哦,不,当然不介意,请问吧。”凯丽回答道。
“好,那我们就从头开始问。”玛丽安架上一幅银丝边眼睛,从桌上拿起一张手写的单子,开始提问。
“你们两个有人抽烟吗?”
“哦,不,我们都不抽烟。”凯丽答道。
“很好。我不准人在屋里抽烟。烟会毁了窗帘和帷幕的。喝酒吗?”她瞥了我一眼,问道。
“不喝。”我答道。
“你们有孩子吗?”
“我们有个女儿,四岁了。”凯丽接话。
“太好了,除了这个房间之外,她可以在屋子里随便玩。你知道我的那些瓷器。”她说着,脸上漾开微笑。我这才发现她身后有个五层高的深色胡桃木博古架,每层上都摆放着一个瓷制雕像。
玛丽安接着说,“你喜欢听吵闹的音乐吗?”又一次朝我看来。“不,”我正确做答,这与其说是同住的条件,不如说是事先警告。
“恩,很好,那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刚从大学毕业,拿了商科学位。我们搬回盐湖城是为了做礼服租赁生意。”
“哦——是小礼服和燕尾服之类的礼服吗?”
“对,没错。”
她赞许地点了点头。
“哦,还有推荐人。”她从眼镜上方望着我们,“你们有推荐人吧?”
“是的,您可以和他们联系,”凯丽慌忙递给她一份草草写成的单子,上面有过去房东及雇主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一丝不苟地审查了一遍,随后把单子放在边桌上,好象没有料到我们准备得这么充分。
“很好,如果推荐人没有问题的话,我想你们就可以安排搬家事宜了。我想我们最好先订半个月的试用期,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彼此了解一下。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的,夫人。”我答道。
“别叫我夫人,叫我玛丽好了。我的名字是玛丽安,可朋友都叫我玛丽。”
“好的,谢谢你,玛丽。”
“我问完了,你们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凯丽想了想说,“恩,我们想参观一下我们的房间,可以吗?”
“没问题。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东边。斯帝夫会带你们去的;房间没有上锁。我想你们会喜欢里面的家具摆设的。”
“啊,这样啊,可我们自己也有些家具,您这儿有地方放吗?”
“楼上大厅尽头有道门通往阁楼,你们的家具可以放在哪儿。”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便从银盘子里拿了块饼干,问玛丽安,“刚才开门的是您的儿子吗?”
她喝了口茶,“我没有孩子。斯帝夫是住在街对面的我的一位老朋友。我雇他来帮忙打理……家事”她停下来,若有所思地又啜了口茶,换了话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进来?”
“我们得给房东两周时间找新房客,不过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搬。”我答道。
帕金夫人的大屋(4)
“太好了,过圣诞节的时候家里能多些人真好。”玛丽安说。
第二章 圣诞盒子
圣诞盒子(1)
我本不想就这么个小盒子发表长篇大论,不想夸大其辞,一本正经地谈它所产生的社会意义和社会影响。但是,由于盒子正是我故事的主角,那么就请允许我先说几句提外话吧。
提到盒子,你会想到什么呢?是东方镶满翡翠珊瑚的首饰盒还是宾西法尼亚人实用的盐盒?盒子的魅力早已超越了文化与地域的疆界。瞧瞧,我们有雪茄盒、烟丝盒、存钱罐、珠宝盒、冰盒、蜡烛盒,这些盒子的装饰甚至比盒子里面所装的东西更为华丽。盒子可以是长方形的,裹着牛皮,带着黄铜饰扣,紧紧地镶在木框内;还可以是橡木和纯银制成的。帽盒与鞋盒,那就是女人们的最爱。而糖果盒,岂不是馋嘴猫的恩物。
人生的轮回又何尝不是尽在一盒中?我们从柳条摇篮开始生命的旅程,最终回到我们称之为棺材的松木盒,盒子代表着我们的过去,也同样代表着未来。所以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在第一个圣诞故事中扮演重要角色也便不足为奇了。圣诞节本来不就起源于那个装满干草的,碎木片制成的盒子吗?东方三博士,那些跋山涉水追寻新生基督的智者,把装满宝物的盒子放在圣婴的脚下。最后,当神圣的主耶稣基督用自己的鲜血赎回我们的罪孽之时,他被放入一个石盒子内。这也是为什么每到圣诞节,全世界的圣诞树枝上都挂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的缘故。综上所述,我从一个小小的圣诞盒子开始了解圣诞的真谛,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们决定尽快搬家。于是随后的周六,我从店里借来小卡车,小舅子巴里也来帮忙,他不来不成,因为他是我们方圆二百英里内唯一的亲人。我和巴里把东西一件件拖出来,搬上卡车,凯丽给用报纸给盘子打包,简娜看着屋里的东西象变魔术似的一样一样消失,高兴得不得了。我们把仅有的几件家具放上卡车,其他箱子则堆进我们的普利劳斯。这辆粉红色镀铬跑车线条优美,带着个夸张的大尾翼,散热器的护栅看上去更搞笑,居然有点象《爱丽丝漫游奇境》中呲牙咧嘴的柴郡猫。
全部搬完之后,我和凯丽,简娜上了普利劳斯,巴里开卡车,两辆车都塞得满满的,开始向新家进发。我们不一会儿就到了,我把车停在屋子前,下车到车道上接巴里。
“向后去!停在屋子后面”我边喊边做手势,巴里依我的指示停稳车,拉下手刹,跳下车来。
“天呢,这可是幢别墅!?”他不无羡慕地问道,我没好气地答道,“不关我的事啊,是你那个有贵族血统的姐姐找到的。”
我打开卡车的后挡板,巴里解开防水帆布上的绳子,掀开帆布,露出家什。
我看了看,说,“来,先搬这个柳条箱吧,直接放到楼上阁楼上去。”巴里抓住箱子的把手,我们两人把那个大箱子从卡车上卸了下来。
“你是说这房子只有一个人住吗?”巴里边搬边问。
“加上我们一家三口,不就四个了吗?”
“她家里人怎么不来和她同住呢?反正有这么多房间呢。”巴里又问。
“她没什么家人,她丈夫去世了,也没孩子。”
听到这里,巴里打量了一下房子豪华的维多利亚式外观,若有所思地叹道,“这种老房子一定有故事。”
我们搬着箱子走上楼梯,穿过厨房,过了大厅,然后再度拾阶而上进了阁楼,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呼呼地喘粗气。
巴里环视四周说道,“我们得腾出点地方,不然其他东西就放不下了。”
“好吧,我们把那边墙角清理一下,我们的东西都放在那边。”
于是我们开始腾地方,正收拾着,巴里忽然问,“你不是说她没孩子吗?”“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