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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彦杰也不客气,直接把这枚在他人眼中珍贵的戒指戴在了手上。长者赐不可辞嘛,嘻嘻!
其它人心里骂娘,这一老一少真是极品,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个这么轻易就送出去了。另一个呐,连句推脱的话都没有,直接老实不客气的就带在了自己手上,那随意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老者看着付彦杰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目光深处蕴含着奇异的光芒,他转头对着列长老说:“刑堂长老看这样如何,付彦杰修为已经到炼力巅峰,我收他进祖师堂,就不用责罚他了吧?”
“啊!”烈长老惊呼一声,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的躬身说:“听凭……”
话才说了一半,烈长老脸色突然一变,要不是满面虬髯遮挡,恐怕就露出个大红脸了。
“如此甚好!”烈长老梗着脖子,冷硬着说道,说完也不在多留,转身而去。
谷长老老眼里闪过些自嘲,摇摇头看了眼付彦杰,微微鼓励的笑笑,也往自己该站的地方走去。
两位长老一去,这些弟子又活泛了起来,大多都在打量这付彦杰,准确的说是他手上的玄纹戒指。所有人眼里都夹杂着不平、嫉妒,都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付彦杰一身老旧青衣,站在一群青衣正式弟子中,胸口缭绕云气的松枝和他们格格不入。他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人,他在静静打量着这座雄伟的近乎天门的山门楼。这庞然大物和手上的戒指一样让他好奇不已,只是出于矜持他不好这么直接的看手里的这枚戒指,不然让人瞧不起了多不好。熟不知他这故作的矜持在被人眼里就是不识货的混蛋,反而他对这破旧的上门一副好奇的模样让其它人鄙视,来来往往的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啊。
高耸的门楼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它有一个角已经坍塌,像是被人用巨手生生打碎。巍峨的青铜竖匾上流转着莫名的大道契机,好像不是挂着门楼上,而是烙印在虚空中,如同悬在高天的大日,永远不会堕落一般。
付彦杰眼里内敛着惊人的光芒,一道红光,一道紫光在他眼底最深邃的地方氤氲流转,包含着大道的神韵。
强大神异的火凤给了他望穿天地,看破虚妄,辨识道韵的伟力。
雄伟的山门在他眼里好像消失了一般,就剩下那块铜匾高挂九天,透发着不尽苍茫的气息,好像是大道挂在哪里!
每一块铜锈,每一点斑驳,都好像是大道的刻痕,天意盎然,他还想细看,可是上面刻着的“苍松”两个古字却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如龙转身,似凤摆尾,每一道苍劲的笔画都化成了真龙、真凤,散发着刺破诸天,毁灭世间的无上剑意。
第十八章、九千花雨
如同真龙真凤的剑意冲霄而起,霸凌十方,掩盖诸天,涤荡寰宇,苍茫无尽!
付彦杰神识剧震,双眼流下赤血,口里“哇”的一声飙出一口血箭,四肢百脉像是有无数凌厉的剑意来回切割,痛入骨髓。
周围人都愣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吐血了,难道是老天也看这个走了狗屎运,稀里糊涂得了玄纹戒指的混蛋不爽,真是活该啊。
所有人指指点点,讥笑揶揄,这个时候一个胸口绣着葫芦的药堂弟子,略微开声道:“诸位师兄弟不知道吧,这家伙就是预备弟子里那个付彦杰,不知得了什么奇遇突破到了炼力巅峰的境界。”
“这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打伤了我药堂首席长老的亲孙,我药堂对他下了“赤霄金剑”,由程明师兄亲自和他死斗,刑堂长老在旁公正。”
“眼看程明师兄就要斩杀这个孽障,却不想宗门突然下了召集令,让这孽障侥幸逃过一劫,刚才我还觉得这家伙能力斗程明师兄,战力颇为不凡,没想到早就受了伤,却是一路死撑着,这会儿估计是压制不住伤势,所以才吐血了吧。”
这家伙满嘴笃定的语气,就让人信了九分,其它人听说他得了机缘突破到炼力巅峰,脸色更是妒忌,这些人大多在炼力大成,少数几个是炼力巅峰。
觉得这样一个废物弟子突然和自己站到了一个位置,都是心里不满,厌嫌的紧。
有人揶揄道:“真不愧是废物弟子,就算晋升正式弟子也是进了一个废物堂,真是要一路废到底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胸前衣襟上,看着那颗缭绕着烟气的松枝,目露不屑
“真是可惜,听说他吞了什么异宝,浪费啊,这么好的东西就该是我的。”
“得了吧,就你那衰样,给我还差不多。”
那药堂弟子,抬起下巴觑着付彦杰,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诸位,等今日宗门事了,我药堂程明师兄就要和这废物死斗,到时候都来观战。”
周围人眼冒精光,显然觉得有热闹可看,都是一副期待的模样。
付彦杰眼神微眯,没有当场发作,但是心里已经起了杀心,这些人两次三番挑衅,就是泥人也忍不了。
“你们不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我吗?好!等到时候死斗,看看到底是谁被羞辱。”
有和药堂不对付的弟子却讥讽道:“别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你们药堂那个程明师兄不过堪堪凝结命纹而已,算不得什么高手,我战堂几位师兄可都是“灵海境”的强人啊,你们那位程师兄到时候不要阴沟里翻船。”
“你说什么。”药堂弟子鼓眼,显然自己的偶像被辱,让他异常不爽。
付彦杰懒得和这些人废唇舌,神识探进手中的玄纹戒指,取出一方白巾抹着嘴角眼角的鲜血,畏惧的看了眼那块古拙的铜匾,对周围这些人的议论充耳不闻了。
虽然才来都这个世界不久,但是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吴天敢不顾门规把他活活他死,程明靠着“赤霄金剑”甚至明着杀他,这些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有力量而自己弱小,想要让他们闭嘴,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有用,说十件不如做一件就是这么个理。
这时“叮咚”的钟磬声响起,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这是大人物就要驾临的信号。
前排所有紫衣长老和道传弟子都开始整理仪容,两尊青金铜炉里飘出袅袅青烟,满山馨香,早就准备好的一群乐艺弟子,敲打编钟玉磬,奏起古筝长萧,渺渺玄音,涤荡身心。
一众女弟子挽着花篮,满场撒着花瓣,这些都是炼力大成的人,各色的花瓣被掷上高天,然后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一时间落英缤纷,碎玉琼花,绚丽难言。
付彦杰看着漫天花雨有些出神,这小小的一角好像让他看见了修炼的大门后面到底有什么,苍松毕竟是大门派,就算是没落了,这礼仪和面子还是没有落下,这不仅仅是好面子,也是这头垂暮巨兽的最后尊严
花雨顺着九千阶梯飘落,付彦杰的目光顺着望到山脚,哪里出现了一行人,他们沿着宽阔的石阶慢慢前行,不疾不徐。
领头是一个童颜鹤发,神目如电,体蕴灵光的老者,衣袍飘飘,气度怡然,让人倍生亲近之感。
他身后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弟子,拈住一瓣飘落下来的花瓣,讥笑道:“这苍松宗都破落成这样了,还搞这么大的排场,真是可笑,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们‘天玄’吗?”
第十九章、所谓何来
领头的老者微微蹙眉,低声喝道:“不可胡言,苍松万年前是绝世圣地,传承虽已断绝,但是也有未知底蕴,不可轻易亵渎。”
年轻人马上垂首聆讯,但是低垂着的眼帘里却闪着些不屑,不是对老者,而是对已经没落的苍松宗。
他身边一个玄衣女孩,十五六岁模样,身上流苏如云,一头黑发如瀑,头上缀满各色宝石玉饰,都是修士渴求的异宝,得了一件都要笑醒,可是在她头上这些都不过打磨成了最普通的饰品,就像普通人用的小物件儿,没有丝毫特殊。
但毕竟是异宝,即使是这样,依旧有彩光垂下,丝丝缕缕,霞光绕体,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这是个极美的女子。
她闪动着明眸,打量着石阶两旁久远的古木狼林,问老者:“长老,我们为什么要爬这么长的石阶啊,直接飞上去不就成了。”
老者溺爱的摸摸小姑娘的头,满面慈祥的说:“这是为了表示尊重。”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去纠结,而是兴致勃勃的打量着满山苍茫的古林,偶尔还能看到不知名的异兽纵越而过。
反倒是那个少